关灯
护眼
    天色蒙蒙亮,房间内还是一片暗色,些许微光隐约透过窗帘,诉说着清晨的到来。

    我迷迷糊糊的醒来,眼睛还有些酸涩,不愿睁开,脑子已经开始转了起来。我蜷缩在单北向怀里,腹部隐隐作痛,身体贪恋着此时的温暖,意识却告诉自己要起来。

    单北向的胳膊搭在我肩上,许是被窝的动静惊醒了,不甚清醒的开口问道:”怎么了?”

    “我想去去看看孩子。”我半梦半醒的坐了起来,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睡意,仿佛下一刻就会睡过去。

    单北向翻了个身,伸手摸了摸床头柜,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说:”还早呢,再睡一会儿。”

    “哦。”我楞了半天,大约才反应过来单北向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即钻进被窝里,而单北向再次搂住我的腰,将我往怀里带了带。

    我本就没有休息够,又被单北向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很快再次进入梦乡。

    等我再次醒来时,窗帘已经遮不住阳光的行迹,单北向侧躺着,用手支撑着下颚。一睁眼,我就对上了他那双深情的眼睛。我们在床上腻了会儿,单北向甚至还向我讨了个早安吻,即使我一再强调还没洗漱,他还是吻了我,才放我下床。

    我第一时间先去了两个孩子的房间,他们的房间在楼下,就在万童房间旁边。

    单劫渡和单郁笙还在睡着,他们安静的躺在摇篮中,被小小的被褥包围着,一个浅蓝,一个淡粉,衬得他们的小脸软软嫩嫩的。由于我怀孕时身体不算太好,两个孩子都比一般婴儿看起来要更小些,看让我觉得十分对不起他们。

    他们的名字是我起的,寓意着劫后余生,寄托着我的愿望,主要是希望单北向越来越好,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相信我们都会好好的,越来越好。

    “刚喂过奶,要两个小时再把他们叫醒。”月嫂出声提醒。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这才发现月嫂站在我身边,我不知道她是本来就在,而我忽略了,还是我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我太专注于两个孩子,以至于都没有好好和月嫂说过话,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月嫂并不介意我的失礼,说:”我姓刘,叫我刘妈就行了。””刘妈,我可以抱抱他们吗?”

    “当然可以。”刘妈伸手把孩子抱起来,递给我。

    我却有些手足无措,不由后退了几步,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等等,我先去把手洗干净,你等等,我很快。”

    刘妈还没说话,我已经迅速跑了出去,也顾不上这样会不会显得很傻。

    我到达盥洗室时,单北向正在刮胡子,他穿着白衬衫和休闲裤,衬衫的扣子还开着,脸上涂满了刮胡液的泡沫,颇有几分不修边幅的懒散与闲适。单北向本就生的十分好看,阳光透过玻璃花窗洒在他身上,愈发显得眉目精致,清朗明亮。不过我现在可无暇关注这些,毕竟看得多了,吸引力就小了。

    见我进来,单北向默默向旁边让了几分,我径自走到他旁边,摸了牙刷就开始挤牙膏……

    单北向哪容我这样的忽视,不由加快了刮胡子的速度,洗干净之后,摸了毛病,随便擦了两下,就从身后抱住我。

    我已经习惯了单北向这样的亲昵,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然后继续刷牙。当然,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接收到我藏在牙膏沫背后的笑容,不过他显然对我的安抚并不满意。

    他把头放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手也不规矩的伸进了我的睡衣里。

    我含着牙刷,言语模糊的警告他:“不行,现在不行。”

    单北向只当做没听清,在我的侧脸落下一个又一个亲吻。

    “别闹。”我用手肘捣了他一下,可这轻微的动作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好似欲拒还迎的打情骂俏。

    我不得不提前结束了刷牙,漱了漱口,然后转身面向他,郑重其事的告诉他:”别闹。”

    单北向耸了耸肩,终于放开了我。

    作为奖励,我亲了亲他的脸颊,说:“下楼等我,待会儿一起吃饭。”

    我洗漱完毕下楼时,单北向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我不由放轻了脚步,悄悄拐进了孩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