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亚庚,与大商先祖先王盘庚天子同字,庚,天干之第七位。

    岐周公想,如果自己杀了相宰亚庚,亚庚的十三妻妾的联姻国,以及其同党方国必联合起事攻打岐周,岐周也很难应付众邦围攻,好手打不过双拳,内部的亚庚的底盘人员也必起事造反,不过,任何人都有短板,亚庚也不例外,他的名字从诞生就注定要毁灭在大商的君王的手里,亚庚一出生命中就注定有杀生之祸,愚蠢的名字,生在商朝,天干,天子的代名词,你不是天子,你用天子的天干之字,必杀之,何况你用大商天子文丁的先祖盘庚的字,这还了得,何况文丁对岐周还有成见,怨气无处发泄,如果让亚庚碰到文丁,亚庚就有好看了,文丁还不扒了亚庚的皮?以此来发泄一下对岐周不满的怨恨,更何况,亚庚是岐周首辅相宰,杀了亚庚就等于杀了岐周公季历,这样也可威慑一下岐周,文丁肯定会这么想,这么做。岐周公也想让文丁发泄一下对自己的怨气,化解文丁对自己的仇恨,减轻自己内心的不安,同时化解岐周的政治危机,文丁的这个怨气只要不是对自己,而是代表自己的相宰亚庚,那是最佳替罪羊。再说,武乙西狩方案,从头到尾都是亚庚提议策划安排的全过程的主导者,武乙之死,亚庚也是主要元凶之一,后果当然也由他来承担,这叫因果报应,自食其果。岐周公要借刀杀人,借文丁之手杀亚庚,如果文丁杀亚庚,亚庚的同盟者也无办法,以大商帝国目前的势力,国力,兵力,天下还没有对手,亚庚多年建立的诸侯联盟也就自动瓦解,岐周的底盘基层官员也就失去大势而归位到自己的名下,亚庚伏法的同时,也是岐周进行清君侧行动的开始,岐周公如是想。

    岐周公高人也,妙招,元凶伏法之举,借刀杀人之计,借力打力之法,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之理,一人之力瓦解亚庚全盘联盟阴谋之妙,王者主宰人间杀生予夺大权之道,势大无人敢欺也无可奈何的自然界森林法则。

    岐周公的计划已定,深秋过后,初冬,到了春朝秋贡的朝贡纳贡的时候,岐周公派相宰亚庚前去朝歌上贡贡品,上贡朝见天子是美事,大家都想去,亚庚曾经也去朝贡两次,那是在武乙大帝在位的时候,岐周公与武乙关系亲密,现在新帝文丁登基,天下更新,这次朝贡本来也轮到相宰首辅代岐周公前去朝贡新主,这在情理之中,一切都很自然,并无什么特殊征兆。

    相宰亚庚带着丰厚的纳贡礼品,在几位大臣的陪同下,来到大商朝都朝歌,安顿在行辕,等待天子的召见。

    第二天早朝,文丁天子召见岐周朝贡之臣。

    “宣岐周纳贡之臣上殿。”天子文丁吩咐。

    “岐周朝贡使臣上殿。”膳夫唱宣。

    听宣,亚庚和随同前来朝贡的上卿大夫余力一同来到大商宫殿,行天子跪拜大礼,亚庚朗声说道:“岐周之臣亚庚拜见天子,天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丁一听亚庚报出自己的名字叫亚庚,脸刷的变了,文丁沉声说道:“旁边的人叫什么名字,身居何职?”

    “回陛下,小人叫余力,任岐周上卿大夫。”余力回道。

    “叫亚庚的,你可知道我大商自开国以来各位历代先祖天子的祭名?你从头到尾的说出来,让众臣听听。”文丁天子下令说道。

    “陛下,微臣不敢冒犯先祖天子的名号。”亚庚回道。

    “让你说,你就说。”文丁厉声道。

    “微臣遵命,我大商朝自高祖汤名号依次叫天乙,外丙,仲壬,太甲,沃丁,太庚,小甲,雍已,太戊,仲丁,亶甲,祖乙,沃甲,祖丁,南庚,阳甲,盘庚,小辛,小乙,武丁,祖庚,祖甲,廪辛,庚丁,武乙。”亚庚一一报出。

    “你叫什么名字?”文丁天子问道。

    “微臣叫亚庚。”亚庚知道麻烦来了。

    “亚庚,你可知罪?”文丁天子厉声问道。

    “微臣愚钝,望陛下降罪。”亚庚装傻。

    文丁大怒道:“你一个鼠辈,胆敢与我先祖先帝太庚,南庚,盘庚,祖庚,庚丁五位先祖先帝同字,胆大妄为,藐视我大商天威,渺视我帝家尊严,侮辱我帝家先祖,你身为方国相宰,你明知故犯,最起码的道理,最起码的游戏规则你都不去遵守,你是目中无人,你是不把先帝当上帝,你是在挑战王道,挑战天子,你是想和天子平级,你是想和天子平起平坐,你是在梦想成为天子,既然如此,你就去和我的先祖先帝太庚,南庚,盘庚,祖庚,庚丁五位先祖先帝一起升天吧,他们在天上等你,来人,将此竖子鼠辈拉出去斩了。”

    文丁天子话音刚落,宫殿外的四名甲士,不由分说,拖着被吓得人摊在地上的亚庚,拖到宫门外,手起刀落,亚庚被斩立决。

    余力被吓得手脚四肢发抖,全身冷汗淋漓,大气不敢喘,跪在地上,头低地面,不敢抬头看。

    一大臣出列说道:“陛下,斩了岐周首辅相宰,如何对岐周公解释交待。”

    “有何交待?斩个岐周相宰也要和他打招呼?我这个大商天子还有何面目坐在此庙堂之上的宝座上?就是他季历在此,寡人一样照斩亚庚鼠辈,大胆妄为之徒,知错犯错,罪加一等,寡人本该灭他九族,以示天威,看在季历的面子上,就斩他亚庚一人,以示天恩。”文丁天子怒吼道。

    “余力抬起头来,此事跟你无关,是亚庚触犯天条,寡人现在册封任命你为岐周首辅相宰,回去告诉季历,就说寡人不计前嫌,斩亚庚与岐周无关,与季历无关,大商对岐周仍一如既往,如果季历有想法,寡人就让岐周之地易主。”文丁是天子,天下之主,说起话来大似天,可以理解。

    退朝。

    余力转眼间成了岐周相宰,还是大商第二十九代天子文丁亲赐。

    当亚庚被斩的消息传到岐周之时,亚庚的相宰府立即被御林军围控,所有家人和家丁一个不少,除卜氏到燕京方国的哥哥卜宙处之外。

    岐周相宰亚庚被当朝天子文丁当场斩立决,消息传出,天下诸侯无不震惊,所有诸侯都认为文丁斩亚庚是为了报父亲武乙之仇,是对岐周公季历的警告,是给季历的下马威,还替岐周任命新的相宰,这是对岐周开始控制,尤其是那句警告的话:“如果季历有想法,寡人就让岐周之地易主。”

    岐周公对天子文丁的行为,满意的不得了,尤其是最后那句警告的话,太完美了,天下人都会一致认为,亚庚被斩,与岐周无关,与季历更无关,这是亚庚的命,这是亚庚咎由自取,胆敢启用灭九族的名字,天下人都懂的道理,你亚庚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更何况你亚庚一手策划武乙西狩方案,策划谋杀天子,同步利用神权与王权对立来获取渔翁之利,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想的美,无命享受,克星文丁天子在此等候多时了,用违心的说法这叫亚庚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注定要伏法。

    妙哉。亚庚的十几年苦心经营的十方联袂,九方联盟,十三联姻,多方联朋,整片联基,执政断腰,一下子崩盘垮塌,就因亚庚自己生在大商王朝,就因有个大商忌讳的一个名字,就因大商有个文丁天子,亚庚的天子梦被文丁扑灭。文丁用一人之力,文丁用至高无上的杀生大权,无意中力挽狂澜,救了岐周政权,救了可能改写大商未来的故事。

    岐周公笑了,开心的笑了,也开始能睡着觉了,不再担心岐周政权会变故,不再担心多方诸侯来瓜分岐周,不再担心岐周民心有变,乘下来的清君侧对岐周公季历来说就简单多了,动动小手指就解决了,三个月之内,神不知鬼不觉的清君侧计划就清的一干二净。岐周公是何等聪明的人?岐周的天空一片蓝天白云,清新明亮。唯一还让岐周公惦记着的就是寒蝉,寒蝉还在。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寒蝉选择南行,因为她知道这个道理,在南方长江流域的秭归地区,有个叫归国的方国,当年被大商天子武乙打的很惨,被大商的军队砍杀几千人,当地的百姓也遭到武乙大军的屠杀,还被大商活捉了两千多人,仇恨大商的归国人,虽然目前归顺大商,但骨子里对大商帝国的仇恨依然不减,所以寒蝉选择向南走,选择到归国避难。筆趣庫

    第二年新春元始,开始用文丁纪年,历史进入文丁纪年元年。上一年发生的事仍然归属武乙末年。

    为缓和与诸侯之间的矛盾,岐周公下令释放亚庚的老婆们,让其各自回到娘家生活,以示天恩,以表友好,因为文丁天子说过,“看在岐周公的面子上不杀亚庚家人,仅亚庚一人伏法”。

    因亚庚已死,各地诸侯对大商王朝的威严还是有所顾忌,万事也就作罢,唯一不服的就是神权派人物卜宙,他的大哥二哥被文丁正法,现在妹夫亚庚也被文丁斩首,自己的小姨子又流浪他乡,小舅子被岐周公打入十八层地狱,心里好不是滋味,总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开始装神弄鬼,隔三差五的做卜筮,以神的名义号召鼓动地方一些不良民众开始不断的骚扰大商北唐方国边境,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犯境,态势越来越无法控制,抵御起来伤亡越来越大,唐王唐崆忍无可忍,只好上报朝廷,请求天子文丁发兵征讨燕京戎。

    文丁天子回话:“现在是小股巫民骚扰,不是燕京王正式武装犯境,不需劳师动众的派兵讨伐,如果南燕戎王燕子飞出兵犯境,我大商绝不坐视不管,任其乱来,现在就你们自己出兵抵御这些来犯之人即可。”

    就这样燕京戎人不停的骚扰北唐,一直到年底,北唐王唐崆再一次上报朝廷,请求商帝文丁派兵抵御征讨燕京戎。

    文丁天子接到急报,觉得再不出手,事情有可能闹大,于是就决定出兵攻打燕京戎。派谁去攻打燕京戎呢?文丁当然首先想到岐周公季历,“这家伙欠我人情,尚未报答,现在机会来了,该为朝廷效力的时候到了,该你季历报答朝廷不杀之恩的时候到了,该你季历效命沙场的时候来了。”于是文丁天子传诏:“岐周公季历,奉大商朝天子之命,前去讨伐燕京戎,阻止燕京戎人的侵略骚扰,平定北方燕京与北唐交锋之乱。”

    岐周公季历接诏之后,本来觉得是机会来了,一来可雪武乙事件之耻,二来可借征伐之际兼并其他方国。可是与军师语仲,监军姬昌商讨之后,觉得取胜的把握不大,也就是对半开只有五成的把握,岐周雄狮向来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为何这次大打折扣,没有了信心?原因是现在目前的局势对岐周不利,万一那些亚庚联盟再起联盟攻周,大军都派遣去攻打燕京戎的话,如何应对诸侯的联袂群攻?还是少派些军队前去攻打燕京戎,把主要兵力留守岐周,以防卜宙用调虎离山之计,乘岐周空虚,联合其他诸侯对岐周图谋。也因为文丁正法几百位神权派的领袖人物,涉及面太广,其中还有大商朝廷大官太史,天师,司马,司徒,将军等大人物,这些人的余孽不可小瞧,再说岐周国内也刚经过清君侧行动,拿下两百余人,国内也不稳定,还是小心防范为妙。

    还有燕京戎之南边是轡()方和基方,这两个方国与大商向来不友好,都仇视大商的强盛和反抗大商的统治,一旦分吹草动,一旦对自己有利或不利,都会群而攻之,这对岐周也不利,前去攻打燕京戎的大军有可能受到他们的前后夹击和围而攻之,这一战如果没有足够多的兵力是难以获胜的,要不就是连基方、轡方和燕戎三方一起拿下,否则难保获胜。

    虽然没有把握获胜,但是,文丁的天子诏书已下,也不得不接诏。再说,季历还是要感谢文丁的不杀之恩的,报效文丁天子也是义不容辞的事,以此来修好前嫌,岐周公决定派五千大军前去北方攻打燕京戎,抗击燕京戎的骚扰,最好是捉拿起事者卜宙。

    燕京戎位居霍山之北,汾水之西,黄河之东,北唐之西就是燕京戎所在之处。

    文丁二年,岐周公季历派出相宰余力为统帅,华雨将军为监军,以及有十位以上妻妾者的大臣们为随军参事将领,前去攻打燕京戎。一看这阵势,就知道此次战役对岐周公来说就是历练文官大臣,让那些饱受群芳之苦的大臣们出去享受一下,去感受一下前线阵地的那种为国为民而效命沙场的感觉,这也是亚庚出卖了他们,要不是亚庚告诉岐周公,岐周公也不会在意他们娶都少老婆,岐周公最多说他们好色无度而已,现在好了,都统统的到前线去卖命,岐周公这么做的道理也很简单,“你们不能光顾自己享受美色,而不顾天下国家安危,没有和平,哪来安乐享受,如果你们打了胜仗回来,要怎样享受就怎样享受,是你们自己拼了老命换来的美好和平,你们享受再多的美色,也无人管你,如果别人在前线拼死拼活的卖命拼杀,而你们却在家享受天伦之乐的同时,还疯狂的以嫁娶牟利,财色双收,天下哪有这等好事,天理也不会容,这次就看你们的了,有想法,要怨就怨恨死去的亚庚吧,是他出卖了你们的黑心,是他为了掩饰自己与外境通婚联盟的多妻法而导致今天的事态。尽管这也是亚庚为摧毁岐周上层建筑群臣的妙计之一。”岐周公如是想。

    文丁二年春,岐周五千大军在相宰余力的统领下,浩浩荡荡的向北方燕山进军,监军华雨将军建议从白翟处的黄河西岸度河比较好,对岸就是燕京戎所在地,这样就避免走轡()方、基方之境,不然还要绕道霍方后到达唐方之境,绕道的话三军最少多走五百里路程,再说度过黄河到达兴地,直接攻打燕京戎的西边,东边的北唐危机自然就化解了。

    相宰余力觉得华雨将军的建议很好,就号令三军从白翟的清水河处横渡黄河,渡河对华雨将军来说不在话下,岐周大军很顺利的到达黄河对岸的兴地,于燕山的燕京戎的边境屯兵驻扎,等待三军调整后隔日攻打燕京戎。

    燕京王燕子飞早已探得岐周大军的驻扎地就在自己的西边边境,于是下令:“东部燕京民众任何人不得再侵扰北唐,如有犯境侵扰北唐者,斩立决。”同时派人来到西边的岐周军营,要求双方谈判,解释说明情况,燕民骚扰北唐,不是燕王之意,而是少数人受到巫师的鼓动而前去侵扰北唐,这和国家政体无关,纯属民间事件,燕王已经下令燕民不得再侵扰北唐边境,希望岐周撤回三军,北唐因燕民侵扰带来的损失都甴燕王理赔,希望岐周相宰余力向大商大天子汇报实情,停止双方锋争。

    余力答应三日内燕王如果交出造事元凶卜宙及主要成员,由余力带回去由大商天子来处置,同时燕王承诺保证不再侵扰北唐边境,包括边境的民间百姓事件,如燕王不管束好燕民,后果与燕王犯境本身无异,视为同等双边事件。

    燕王得到回复后,觉得双方都有诚意解决锋争问题,于是下令抓捕起事者,抓捕以燕京天官卜宙为代表的神官十余人。可事情不容乐观,神官们早已得到消息,都逃之夭夭,一个也没有抓到,就连神官们的族人也不见踪影,这一下燕王犯难了,三天过去了,还是交不出人,就意味着战争的开始,燕王也来不及追查消息是怎么走漏的,赶紧迎战吧,于是派出大将军台起率三千军前去迎战余力。

    台起将军,不是一般将军,是汾水之神台駘的后人,台駘,先古汾水治理有功之人,也因治理汾水有功而被汾水流域和太原盆地及汾水平原的百姓封为汾水之神。和洛川之神宓()妃是一个级别,所以台氏代表的不但是将军,还是神的后代,他的号召力和影响力不在天官卜宙之下,是地方神的代表,卜宙是外来神的领袖。

    在战场上,如果神要你为民为国献身,只要神祗一声令下,将士们毫不犹豫的冲锋陷阵,赴汤蹈火,绝不含糊,直到身亡殉国为止,绝无贪生怕死之人,更无投降之士,这就是台起将军的不一般之处,他既是三军主帅,又事汾水神的后代,是汾水神的代言人,加上台起将军本身不是神官,是将军,是民间民众将士所封的心中之神,这比上帝之神要管用的多,台起将军的自身威严也很得到民众和将士的崇拜,因为他是个正直的人,是个清廉的人,是个具有人格魅力的人,是个有号召力影响力的人,是个奖赏分明的人,是个公正的人,是燕京三军正真的旗杆。

    这便是军权与神权结合的威力。

    台起的三千军已经驻扎在岐周军营的对面十里之处,等待岐周大军的进军,台起并没有先下手为强的打算,因为岐周军如果没有发起进攻,这就意味着战争还没有开始,也就意味着还有缓和的地步,台起又派人前去岐周军营如实回报说让主犯逃跑了,虽没有抓到主犯,但燕王还在追查中,望岐周主帅给予谅解。

    岐周主帅余力和监军华雨,当然也不希望双方发生血战,如果事情能够和平解决的话。余力回话台起,再给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不能交出主凶,只好双方交战。

    台起将军得到回报后寻思,三天后如何能抓住元凶,元凶早已逃出燕境,不知去向,看来还是要大战一场,也别无选择,那就等周军来叫阵吧。

    又三天过去,余力看没有动静,第四天卯时造饭,辰时列阵于燕军营前叫阵。

    台起将军摔军士出营迎敌。

    双方列阵对侍,从现场气氛的表象上看,双方并不紧张,也许双方并不想开战,只是第一次交锋,都在表示战场礼仪,同时都在探对方的虚实和战斗力如何,不急于激战。

    余力派前锋副将扶助将军上阵叫战。扶助手持长柄开山大斧,立于两军之间,大叫:“对面哪位将军敢与本将军一较高下,决一雌雄。”

    燕军阵中冲出一大将,手持双枚长剑,长剑为青铜铸造,青里透红。众人一看,这双剑如何能敌长柄大斧,都为双剑将军捏把汗。

    扶助叫道:“来将报上名来,本将军斧头下不斩无名之辈。”

    “燕人岚山也。”说话间,快马已经到扶助面前,岚山人伏在马背上,右手长剑突然向前递出,向扶助的腰间刺来。扶助本想与岚山大开大合的砍杀一场,没想到岚山的马快如风,瞬间已到面见,扶助情急之下侧身马肚左则,躲过一剑,双方战马拉开距离,扶助回马举起开山大斧就是向岚山劈去,岚山驭马重来,也不接诏,任凭扶助的大斧砍来,眼看扶助的大斧砍到,就在大斧落下的一刹那,岚山的马已经与扶助的战马交头接耳,岚山的左手剑向扶助的胸间刺来,右手剑侧身向扶助的脑袋削来,扶助的大斧劈空,回防不急,情急之下,人跳下战马,就在落地瞬间,翻身又跃于马上,躲过岚山的双煞剑,两个回合之后,扶助已经知道岚山的套路和特点,岚山的马快,比自己的动作还快,用大动作无法迎战岚山的快马,动作之间有时间差,扶助立即使出中路大斧,用大斧长柄之长处优势,采用中路平出直冲带挑带削招数,向岚山迎头递出五斧头,一招捣肉锤,接着斩腰马,再接削脑袋,顺势拖带斧,最后回头算账斧,最后一招回头算账斧,岚山估计不足,马屁股被扶助的大斧砍成两半,岚山跌下战马,也不回头,就是往燕军阵营狂奔而去,扶助也没有追赶,任其逃回军营,几个回合,燕人岚山将军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