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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

    季历悟道三道七策商帝武乙赐立岐邑

    季历从大师兄与二师兄处回来,头脑中老是想起师傅所说的话,“天道七术,以人为道,以德爱道,以仁载道,以义取道,以武定道,以养兴道,以法治道,以学传道”。这明明白白是八句,师傅为什么说是七术,难道第一句“以人为道”是总述?所述的人道之本?何为人道?人之本是生命,生命生存的基本要素是,一为食为天,人不吃饭会饿死,食材为人生命内需能源,生命所需五谷杂粮,粮为第一要素。第二要素是人食五谷杂粮会生病,病魔会夺去人的生命,所以要医病,要医生医病保命。第三要素应是人知温暖严寒,所以要有住处,以避风雨冰雪,因为热也会热死人,冷也会冻死人。第四要素该是人要穿衣取暖,避阳辐射,同时人知羞耻和美丑,所以要穿衣打扮。师傅所述人道之“命本道”,“命本道就是吃、穿、住、医四要素。”

    除生命“命本道”之外,人道还含什么呢?人要什么呢?按照二师兄所说师傅有三大希望,“医人,医世,传道”。医人,二师兄医术为“命本道”之一。医世,何为世?就是人所生存的环境,叫人世间,也叫世道,生存的环境有自然环境和人为环境,世道好,就是人世间自然环境好,风调雨顺,无山洪暴雪,无自然灾害,无人为的弊害。世道不好,就是人世间遇到自然灾害,风不调,雨不顺,山洪爆发,飓风雪灾等导致人们因此而失去生命,后天人为的坏人坏事多,暴力事件多,世道不太平,世道不安宁,或遇到战争年代,相互争斗,相互屠杀,导致人民失去生命。医世,看来就是医治这个世道。

    大师兄的“传道”,在七术之中,传道是为了教化,教化的过程,叫传道,传什么呢?传什么内容呢?思想,精神,行为规范,行为意识,对与错的标准,也就是统称为大文化背景下的精神,礼制,行为,法制,这些东西归根到底是人心不古,教化人心,就如二哥二王子仲雍说的,人除了物质上的需要,还有精神上的需要,意识形态,意识标准,传道教化,解世人心理精神之疾苦,用文化传播精神要义,教化尘世之人,净化心灵,统一思想。心为心声,一切行为都发自内心,然后传达到大脑,大脑指挥行为,大脑袋是指挥系统,根在心。

    要从根本上教化人,就是要教化人心,心为人之根,命之本,血脉之源,人心所向是正义之心,何为正,正就是好的心,如善心、仁心、慈心、良心、爱心、孝心,教化人们凭此心而论事,凭此心而行走,凭此心而为,用好的心态去为人处世,教化那些不好的心,将那些歪心、黑心、恶心、歹心、毒心、邪心、坏心、狠心、丧心、祸心、违心、背心、亏心、私心、贪心都教化成好心,否则世人就会不安心,劳心、闹心、堵心、痛心、焦心、惊心、乱心,进而人们对这个社会就伤心、灰心、悲心、死心。如果将不好的心教化成好的心,世人就会顺心、宽心、称心、放心、开心、安心,心安则理得,社会就安宁,因此教化人心是教化之重要环节。人之初,性本善,后天随世俗变化而变化,所以后天的教化与传播的内容标准特别重要,要强调修心养性,性为心生,习性成惯,惯成自然,所以行为规范很重要,要达到政治层面上的礼制标准和法制化。

    师傅教我天道,即要我医世道,医世间苍生疾苦。按此推理,师傅的三大希望,都是在说“以人为道”。以人为道就是“命本道,世间道,教化道”三道之总道为人道。

    师傅又说“天道七术,缺一不可,顺序还不可颠倒,以武定道居中,以武定道之前需修三道,以武定道之后还要修三道”。八句中去“以人为道”,七术既是“以德爱道,以仁载道,以义取道,以武定道,以养兴道,以法治道,以学传道”。

    顺序不可颠倒的话,那首先是“以德爱道”,德是用来治理国家的,为君为臣要具备德行,刑不上大夫,受过刑罚教育过的人,是个失德之人,失德之人不能做大夫,这是将道德准则提升到政治层面,具备好的品行,好的品德,皋陶说:“德具九德,宽而栗,柔而立,愿而恭,乱而敬,扰而毅,直而温,简而廉,刚而塞,强而义。”意思是说:“宽宏而又坚栗,柔顺而又卓立,谨厚而又严恭,多才而又敬慎,驯服而又刚毅,正直而又柔和,简易而又方正,刚正而又笃实,坚强而又良善。”把九德应用推广到人们共同生活及其行为的准则、规范,具九德;同时要恩惠于饥寒交迫又陷于动乱的人们要得到衣食,要得到安宁的生活安置,爱天下之人,爱天下百姓,教化人们相互间要相爱,有权不要任性私为的有德之人,不为私欲而不惜任何代价大规模地征战杀伐,造成天下大乱,使百姓生灵涂炭;具备德行天下,公平合理,公平无私,人民相爱,相爱人民,就如父王不忍杀而弃豳国之举,厚德载道。

    具德之后,以德治国,再“以仁载道”,仁爱是根本,以民为贵,有民方有社稷,社稷方立君,仁怀于民,仁德施政,师傅说得是“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仁政思想。父王已经做到了。

    “以武定道”之前,要“以义取道”,出师有道,师出有名,要有道义,义与仁德有严格区分,仁德用于治国安天下,安天下以仁治,义用于武,平天下以武治,两者的使用地方要严格分开,两者结合,先安后平,先以仁安天下之顺应潮流者,叫顺势而安者,还有一种人于世无争,叫随遇而安者,以仁安之。天下还有一种人,叫不仁不义之人,叫不安分者,不安分者,动武力让其安份,平定不安,叫平安。于道义上讨伐不义,有义则富,无义则贫,有义则治,无义则乱,有义则生,无义则死。举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之义举,赏善罚恶,义薄云天的正义性斗争,当正义的愤怒充满胸中时,义愤填膺,用崇高的正义行为来拯救世道,代表民志而为的正义之师,如果杀掉坏人而使好人得到安宁,那么可以动武,如果出于爱护天下百姓而进攻别国,那么可以动武,如果是用战争的手段来制止战争,可以动武,用名正言顺的正义之举获得百姓的悦服,动用军队来讨伐不义,以勇敢担当争取和平,以武定道。这一点父王没有做到,所以失去豳国,看来到必要的时候还是要用武为之,单纯的依靠仁德的也注定要失国,如语仲所说,佣兵方可自重,特殊的时代,特殊的情况下,采取特殊的手段,特殊的手段表现为武力,武力以拯救世间道。

    以武定道之后,因为战争所带来的创伤,大灾大难之后,百姓要以修养,用时间来愈合伤口,用勤劳来补充元气,人民要长时间的得到充分的养以生息。这就是师傅说的“以养兴道”。不能再暴敛百姓。这一点父王做到了,惠民仁政已十年,还要继续十年。

    于民养息的同时要依法治国,规定正确的行为准则和制定伦理规范,确保相互间不相欺凌,保证社会秩序井然,以保国内安定团结,即是“以法治道”了。

    于民养息时要“以学传道”。即使世上最贤明的君主,但假如不对普通的民众不先加以教育,训练教化,也是无法加以使用的,所以看出教育的重要性。教育内容要简明易学,易学好用,那么人民就会好学上进,积极向上。习惯成自然,自然养成后,人民就会依照习惯行事。这是“以学传道”的最佳效果,所以要注重教育,注重传道。季历脑海里闪出一念头,决定儿子姬昌从文,拜龙湖子为师。

    季历参悟到这里,想起师傅说的“表面上的风花雪月,侉侉的亭台楼阁,不如百姓心里的喜悦。”这老百姓的喜悦是什么呢?是大王子泰伯所说的,“老百姓们要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住的温饱之家。人是要过好日子的,要过太平日子的,人是要过小康的日子的,过小资小味的日子的”。也就是说前面是温饱问题,后面是小康问题和太平盛世,三大问题。温饱问题已解决,小康就是还要以副食品改善人民物质生活,加以丰富精神生活,保证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的小康生活。一句话,就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要一步步实现。

    季历再想,周国还欠医道,人民更喜悦医疗保障机制,生病有人医,有药吃。解决人民生病的疾苦,医道除了医术之外,还要医药,没有药材,医术再好,病也不能痊愈。所以师傅一直坚持上山采集药草标本,医道要设立司药。

    季历想到此,觉得师傅的天道之理,可总结为“先民,后社稷,再君王”之道。“人道”为三,“命本道,世间道,教化道”三道,季历想到这里,觉得从七术推理来看,单纯的依靠仁德的也注定要失国,单纯依靠武力的也注定要失国,师傅说的对,治国与平天下,平定天下之后再治国,七术缺一不可,单一之术也不可为。

    季历悟道悟到这个高度,已经知道自己以后要干什么了。

    除此之外,季历还觉得有一事犯愁,不知该不该和父王说,一时拿不定注意,就是语仲所说的仕商问题,二师兄也提到这个问题,觉得周国现在发展的太快,越来越大,声威越来越响,已引起商帝武乙的重视,武乙曾多次提起过,武乙又是位表面上的无道之人,人送外号“偶人”,此人难为,喜怒无常。他把大商之都已迁回以前的古都河北。季历正在思考间,周王传要见季历,季历应传立马去见父王:“儿臣参见父王。”

    “坐。”周王对季历说道。“上次让你解决的问题如何?”

    “回父王,已经解决。”季历回道。

    “说说看是如何解决的?”周王问道。

    季历把语仲教给他的“司徒徒役随军法”。把移花接木,双管齐下,分而治之的办法与父王说了一遍,周王听了高兴万分,觉得有才,妙。接着,季历又把“国家用兵一方四法,佣兵方可自重”之方;“甲士转役法,随军置田法;工兵先至法;敌粮我用法”的四法也讲给了父王听。

    周王一听兴奋的站了起来,说:“这是大才,赶紧着手去办,先办司徒徒役随军法和随军置田法,以兵养兵,自给自足政策,这两项立马落实,军田就于距军营十里之外就地划置。”

    “诺。”季历退出到门口,又折身回来。

    周王见季历回头,问:“你有话要说?”

    “父王,儿臣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季历说道。

    “说吧,没有外人,没事。”周王说道。

    “儿臣在想,现在我周地越来越强大,国富民旺,国富兵强,势头太旺盛,是不是会引起外界的注目,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事,尤其是大商,商帝现在是武乙当政,听说此人心胸狭窄,妖事太多,人送‘偶人’之号。听说他还要计划攻打召方之国和人方之国,听说这两邦也是国力渐强,佣兵自大,武乙不容忍而打算攻打他们,以此来遏制他们的发展。父王是否考虑到此事?是否有两全其美之法?是否要和大商建立密切稳定的关系?”季历说道。

    “好,说的好,问的好,这个问题父王也感觉到了,只不过是还没来得及考虑周全,你先回去,过几日再定此事。”周王说道。

    “诺。”季历应声告辞。

    数日之后,相宰马驰,司马季历,司徒梁醇,司空归心,太史风不骇,司农泰伯,总宰仲雍,应诏来到玉风堂议事厅。众人行礼见过周王,回到自己的座位。

    周王问:“众爱卿,觉得现在世道如何?每个人都说说看法?”

    相宰马驰开口道:“现在的世道不太平,自廪辛征战危方,接着又征战羌方。廪辛驾崩,其弟庚丁得位,政局未稳,就又接着攻打危方和羌方,直到庚丁驾崩方休战。武乙登基,听说对召方和人方不满,准备开打,何时开战,尚未定夺,一旦开打,没有几年不会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