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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虹珠本是听长辈们说这人不错,今日便悄悄相看一二,闻言就皱了眉。

    她却与陶灼有些害怕猫狗不敢接近不同,很喜欢小猫小狗这样的小动物,有时候看到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小野猫,还会让丫鬟喂些剩菜剩饭。

    更不要说听到陶灼说,那王公子居然对一个母猫下脚踹。

    屏风外,王公子也察觉到屏风后有人在看自己,但他装作不知,表现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一派君子风范。

    可他越如此,越让陶灼觉得是伪君子。

    许是邵氏与卫氏听了陶灼先前那番话,此时看这王公子也觉得没有了先前的满意和好感。

    两人的态度,就让侍郎夫人察觉到与上次的不同,尤其在她提出,“若是老夫人和伯夫人觉得可以,让两个孩子见上一面,咱们做长辈的到底不是他们年轻人,他们觉得适宜为上。”

    邵氏却道:“不急,咱们先说说话。”

    侍郎夫人就觉得女方态度发生了变化,只是,她不知侄子哪里让她们没看中,明明上次还很意动。

    王公子也是看上了这门亲事,努力不去看屏风后隐约的人影。

    只是,他却不知,只因为昨日他心中不忿,拿无辜母猫撒气,恰被陶六姑娘撞见,这亲事已然落空。

    他不岔,同是王家子,他堂哥堂弟却锦衣玉食不需读书科考便能门荫找门路入仕,自己却要潜心苦读。

    当初叔父之所以能考中进士进京,不都是他父亲资助,可叔父做官享利禄,却不将他接入京城读书。若不是他资质好,怕是一辈子都要在老家过简朴生活。

    陶灼自然不知这些,也不管他有什么意平与不平,只要自己二姐姐嫁得良人。

    “二姐姐,我们走,”陶灼觉得那夫人和公子肯定能跟方才的自己一般,看到屏风后面站着人,想了下,就拉着陶虹珠往再往里的次间走。

    陶虹珠没有拒绝妹妹,随着她的步子轻移脚。

    两人并在旁边伺候的一个丫鬟退到次间,屏风后便没有了人影。

    邵氏的眼角风瞄到,眼中快速闪过一丝笑意,想也知道定是灼灼那小丫头告诉了虹珠,她也没看上。

    两人这样离开也好,侍郎夫人应该也能明白。

    果然,没大会儿,侍郎夫人就发现屏风后面没有了姑娘家的身影。

    她微微皱眉。

    难道是陶二姑娘没有看中自己这侄子?

    她看一眼含笑安静坐着的王公子,这模样气度该是小姑娘们能看中的啊,之后很明显发觉,邵氏与卫氏话语里也就搪塞居多了。

    女方没相中,侍郎夫人也不是胡搅蛮缠的性子,且这是她婆家侄子,既然对方看不中,便找了个由头提出告辞。

    邵氏和卫氏并未挽留,“等下次有时间咱们再说说话,老身许久没见过夫人这般温婉的人儿了。”

    侍郎夫人知这是客套话,又说笑两句后,告辞离开。

    依然是卫氏身边的郑嬷嬷将人送出府去。

    待出了府,王公子还有些回不过神。

    既然走到相看这一步,自己仪表温文,本以为这桩亲事十拿九稳,不想就这么离开了,,“婶子,怎就忽然告辞了?”

    他还想到是陶二姑娘没相中自己,侍郎夫人也不好说旁的,只说,“许是没有缘分,等婶子再为你相看适宜的姑娘。”这门亲事无望,便为其再相看其他姑娘便是。

    王公子这才反应过来,那陶二姑娘没看中自己!

    顿时有些接受不了,他哪里就差了,伯府的庶女都看不中自己,难道就因为自己只是侍郎的侄子而非亲子?

    若说一人钻进牛角尖,什么都会往这方面联想。

    不提王公子如何想,反正陶灼是觉得心情舒服了,“幸好昨日被我看到了,不然就那王公子的模样还挺能迷惑人。”

    她这话说得忒老气横秋,邵氏都忍耐不住,将人搂在怀里,一顿揉搓,“你这小丫头,懂得倒是不少,前头你大姐夫来,你就使小主意,这次你二姐姐,竟也让你掺和进来了。”

    “祖母说的哪里话,”陶灼才不承认,“这是我二姐姐的幸运,才叫我撞见,认出那个王公子,阻止她往火坑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