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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赵瑞元笑容讽刺,“总归他是我父亲,为人子,总要把这些个烂摊子收拾好。”

    温思谨不同意赵瑞元不分青红皂白就维护他父亲的态度,不过那是别人的家事,他与赵瑞元更是不同阵营,说不得什么。

    “除了有人寻找封昭,你可知道其他的事情?”温思谨拉回之前的话题道。

    赵瑞元愣了下,回过神来,“当真是不知,他们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找这个人了,据说是从战场逃走的,兴许与十几年前的那个封家有些干系。”

    十一年前,封家因卷入朝廷的派系斗争,在斗争中被逐出朝廷,三族之内成年男子尽数抄斩,家财充入国库,年幼的男子与所有妇孺幼女没入贱籍。

    一朝一夕之间,百年世家大族轰然倒塌,荣耀不存,无数封家女子自绝于封府之中,仆人奴婢四散而逃。

    前些年还有人唏嘘不已,过了几年,几乎没什么人再提起封家。

    温思谨听过封昭这个名字,也见过一两回。

    早年间,他父亲的手底下好像有个将领就姓封,还曾将那人带进镇国公府里过,依稀记得是个爽朗爱笑的人,具体长什么模样,他实在是记不清了。

    想了一会儿,实在记不起来,便丢到了一旁。

    “多谢赵大人如实相告。”温思谨笑着道,“今日思谨邀赵大人相聚,望赵大人用食用的尽兴。”

    任谁被威胁了一番,也不会有什么心情吃东西,赵瑞元敷衍的笑笑,夹了块炙鹅脯放进嘴里,吃的没滋没味。

    禺山。

    赵圆和邝祜年跟着那名黑衣男子来到禺山北面的一处地方,那里视野开阔,是很大的一个坡,坡度极缓,长着一大片花花草草和极大棵的山捻子树,看着似书中所言的桃花源,与世隔绝。

    只是其中有那么一块地方,花草凌/乱,不少被折断压/倒,裸露的地面呈现出一大片暗红发黑的颜色。

    赵圆走近那处,低头看见一株颜色妖艳的扶桑花下头放着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有一处浸染着干透的血迹。

    想起那张验尸状和那日看的尸体,她蹲下身,拿起那块石头,观察着染上血迹的地方。

    将记忆中的伤口和眼前的石头比对过后,赵圆很确定这就是要了蒋修杰命的石头。

    她站起身扫了眼这个地方,最后望着自己站的这个地方,地上有很多磨/擦产生的痕迹,不少花草被拦腰拔起,或是被拦腰掐断,一些长着刺的茎上血迹斑斑。

    “邝先生,这里应当就是蒋修杰被害的地方。”赵圆走近邝祜年如是道。

    邝祜年点点头,沉吟道:“只剩下那几个人的尸首还未找到了。”

    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何木,大石和远山可有消息传回来?”

    那名叫何木的男子走上前,说:“大石和远山得知,蒋善和和蒋修杰离开岑州的时候,租了两辆马车,其余便没有了。”

    “两辆马车?”赵圆惊讶道,她记得车夫说只有一辆马车停在如意客栈啊。

    难不成

    赵圆心中骇然,他们不会将那三人窝藏在那辆多出来的马车上吧。

    那三个人会被藏在哪里呢?

    检查完了那个地方,赵圆和邝祜年带着人回了县衙,这会儿温思谨已经坐桌边不知吃着什么。

    “祜年,阿圆,你们怎么出去了,快坐下,桂花婶今日做了糖蒸酥酪。”温思谨眉眼含笑,眼角上扬,眸色黑亮,看着心情极好的样子。

    赵圆和邝祜年随意寻了个位子坐下,各端了一碗糖蒸酥酪。

    “你们可是有什么发现?”温思谨看着他们二人风尘仆仆的,好奇道。

    赵圆放下碗,回道:“今日我和邝先生寻到了蒋修杰被害的地方,也找到了让蒋修杰受伤致死的石头,只不过那三名举子还没有发现。”

    “那个地方在哪儿?”

    “禺山北面的一个缓坡。”

    温思谨一边吃着糖蒸酥酪,一边陷入沉思。

    “哦对了。邝先生的人回道,蒋修杰和蒋善和离开岑州时,有两辆马车。”赵圆忽然想起来,连忙补充。

    “这样说来,那三名举子有可能就在这马车上。”温思谨思忖着,忽而问道,“蒋善和来到青山县可有落脚之地?”

    赵圆回想了一下,摇头,“据我所知,蒋善和应当同蒋修杰住在一处,他们没有多余的银钱再要一间厢房。”

    “你们是如何找到蒋修杰身死之处的?”他再问道。

    “当时是从何木匠处得知蒋善和衣角沾着不少山捻子的汁/水,再者蒋修杰的尸首是在禺山发现的,种种原因之下,重点搜查蒋善和出现之地附近的地方,因而发现那个地方。”赵圆吃了口糕点,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