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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的确确来了,而且来势汹汹,阵势不小。

    我粗略的算了一下,整整一个车队,将近五十辆车,有轿车也有面包车还有越野车,浩浩荡荡,从公路直接开往疗养院。

    就算每辆车平均三个人,也是有一百五十来人的大队伍,何况还不一定只坐了三个或许更多。那样的话,至少二百人以上,在人数上就占有绝对优势。

    我越想越怕,手一抖,矿泉水瓶子掉在地上,脑门上不禁冷汗淋淋。

    马宽见状,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说:“别怕,放心吧,这地方除了我和齐乐还有陈小姐之外,没人知道,很安全。”

    虽然马宽这么说了,我还是心没底。因为这伙人把车开到疗养院大楼前面的空地上,从车里鱼贯下来的人,黑压压一大片,穿着各异,可是每人手里都有武器,砍刀棍棒,还有十几个手持猎枪,威势凛凛,来者不善。

    领头的那个人指手画脚,光亮着脑瓜子,正是秃头。

    秃头指挥着看似超过两百多人,分各个方向,迅速包围了整个疗养院,每栋大楼都有他们的人把守。很显然,我们所处的这栋主楼是他们的主要攻击目标,光门前就聚集了一百多人。

    我双眼紧紧盯住屏幕里大楼门前的画面,只见有两个年轻小子,推开地弹簧玻璃门,端着猎枪探头探脑率先冲进一楼大厅,见没人往身后一摆手,其他人鱼贯而入。

    在有人打开大厅里所有灯光之后,原本黑暗瞬间灯明瓦亮。这帮歹徒见空无一人,没遇见想象中的抵抗,顿时来了精神头,举起手中砍刀棍棒大杀四方。当然了,对付的是那些无血无肉没有灵魂的器件。椅子、柜台、花盆就连挂在墙上的一些规章制度,都成了他们发泄兽xìng的出气筒。

    噼里啪啦的又砍又砸,很快就把大厅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个稀巴烂,一片狼藉。

    秃头砸爽了,一摸肥大的脑瓜顶,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一百多号人便匆匆爬上楼梯,从二楼每个房间开始,一间一间找着人。

    毫无疑问,他们找的肯定是我。因为秃头在发出这道命令之前,特意拿手机在众人眼前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张照片,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人脸。貌似秃头让大家辨认,记住那张脸。

    不用多想,既然是薛凡的人马,我首当其冲是他们要抓捕的重要目标。

    看着这伙狂徒肆无忌惮的打砸着疗养院每个房间,在楼上楼下横冲直撞耀武扬威,我有些不理解的问马宽:“咱们就放任他们胡作非为,被动躲藏等着他们毁了这所疗养院吗?”

    已经吃饱喝足的马宽,反倒一副悠闲惬意的神色,一点不急不恼,叼着香烟跟我说出一句很有诗意的话语来:“要想敌人毁灭,先让他们膨胀。别急,好戏在后头呢。”

    马宽胸有成竹的模样,准是又有事情瞒我,好吧,和尚不急太监急,我就安心等待,倒要看看这场大戏的剧本爽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这群匪徒从一楼到四楼,每一间都没幸免,都给砸了个稀巴烂。期间,我注意到一个细节,秃头忽然接了一个电话,不住微微点头,随即带着十几个人坐进电梯里,目的地就是五楼这一层。

    不是屏蔽了手机信号,他怎能接听手机呢?仔细一想我明白了,估计秃头用的不是手机,或许就是跟踪器一类的东西,靠卫星接收,不受屏蔽信号的影响。

    看到他们直奔五楼而来,我不禁心跳加速。五楼是疗养院办公区,院长办公室就设在这里,而我们所处的地下室入口处也在办公室的卫生间里。也可以说,危险就在我的头顶上。

    马宽一见这些人进入到院长办公室,眉头一皱,赶紧摆弄遥控器,电视画面一换变成了两格,一个是办公室里的全景,另一个就是卫生间。

    只见秃头带着十几个人,有四五个手端猎枪的家伙,其余的都是砍刀棍棒。呼啦啦呼啦啦冲进来,却直接进到卫生间里面然后东摸摸西看看,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

    马宽一见,立刻用腕表向外界呼叫,却没有得到任何回音。大叫一声:“不好”,赶忙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走到床前迅速掀开床垫子,从那上面拿出一件衣服让我穿上,并说:“穿好防弹衣躲进衣柜里,千万不要出来。”

    “还是你穿吧,我躲起来就是。”一件小小的防弹衣,谁穿谁存活下来的机会就大,我不想马宽为了我承担最大的风险,何况躲起来的人是我,他冲在第一线,最应该穿上的是他才对。

    “少爷,你就别跟我争了,我的任务是保护你平安,我不能让你出现任何危险,要不以后无法向太太交代。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一定切记,保命要紧。”嘱咐完这些,马宽将那把瑞士军刀交给我防身用,并把我推进大衣柜里关严柜门。

    很显然,马宽这么做决不是杞人忧天。我通过柜门缝隙清楚看见电视屏幕里,秃头一伙人很容易的从水箱里找到夹层开关,随着那一声轰隆隆厚重响起,我听到了马宽拉动手枪保险的声音。

    坏了!一定是有人告密,不然秃头不可能这么准确的找到开关发现夹层。也就是说,我们这里出现了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