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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中医的家住在一处高档小区,管理相当严格,进门时保安盘问半天,直到女人去办理了相关手续才给放行。

    进门时,我不由得深深赞叹,老中医家里非常大,是个上下两层的复式楼,光他家的会客厅就赶上可可出租房的面积了,这还不算其他房间。装修算不上豪华,却古色古香,透着典雅附儒之风。

    接待我们的是他家保姆,而此时老中医两口子正对着客厅那面巨大的液晶电视,聚精会神看着一场国内足球联赛的现场直播。

    想不到老两口头发花白一把年纪,加起来都有一百六七十岁的人了,还是足球迷,令我很是惊讶。

    对于我们的到来,显然没有激烈足球对抗更能唤起老两口的兴趣。老中医摆手示意,看都不看一眼只让我们坐沙发等着,等他看完球赛再给我看病。

    一场球赛九十分钟,加上中场休息十五分钟,算下来近两个小时。现在球赛上半场才开始不久,我们还要干坐一个多小时,陈末有些不耐烦,干脆到门外的走廊里抽烟去了。

    这会儿,沙发只坐了我和那个女人,女人已经摘掉墨镜,我得以近距离观察她。

    说实话女人很美,和可可还有秋艺涵的美貌不同,身上有股子成熟风韵,看着不到三十岁年龄,属于轻熟女。

    五官精致,特别是那双眼睛,似笑非笑,看上一眼,就能把人的魂儿给勾走,相当有杀伤力,对男人强大的杀伤力。

    我只看了她一眼便深深低下头,女人莞尔一笑,说:“你怎么不敢看我,是我长得太吓人,害怕晚上做噩梦么?”

    被她这么一逗,当时就把我造了个大红脸,赶紧摇头连声说不是。

    “咯咯”女人笑得花枝乱颤,露出洁白皓齿,带动白色高领衫的胸前,那一双壮观的尤兔,调皮的上下颤动,好似要从衣服里蹦出来一般,十足有魅惑感。

    简直就是妖精,这种倾城国色的女人存在于世上,感觉就是祸害男人的,太勾人了。

    吓得我更不敢多看,索性坐到老两口那里,加入到球迷的战团中。

    我在上初中直到高一之前,也傻呵呵当了一阵子球迷,要不是出了可可那档子事,有可能坚持到现在。

    偏巧了,我喜欢的球队就有老两口关注的这一支,虽然几年过去,换了一些球员和外援,教练却没换。一成不变的防守反击打法,长传冲吊,仍旧是球员基本功不扎实接不住球,腿也跑不动,就跟刚嫖了娘们似的,不是抽筋就是漏人。

    也难怪了,这么多年,这支毫无起色的球队成绩依然很稳定,始终徘徊在降级区,就是没有降级。

    我有时候也纳闷,也心疼咱们国内球迷。球场上一帮百万甚至千万富翁,人家把踢球当成过家家,可球迷却舍得大把花钱支持他们,心甘情愿吃泡面,就为了攒钱跟随球队去客场摇旗呐喊助威。

    土豪们玩球,穷人们狂热往他们身上砸钱。人家开豪车泡靓妞出国旅游,球迷们住小旅店,啃方便面,睡硬座。就好比杨白劳给黄世仁送钱一样,想想都觉得悲哀。

    现在的我,基本上把看国内男足比赛当成喜剧,完全就是看乐子,我算不得球迷,充其量就是伪球迷。

    和我不同,老两口那是真球迷,要不是身体不允许,有可能去现场看球了。所以我和他俩闲聊几句,老两口能把这支球队方方面面的东西包括队员私生活说得头头是道,如数家珍。喜欢这支队就跟喜欢自己的儿女一样。

    现在已是寒冬时节,是联赛的最后一轮,还是球队本年度主场的最后一场球。球队还深处降级区,这场球更是事关球队保级的生死大战。画面上人山人海锣鼓喧天热闹非凡,各路记者长枪短炮非常重视,怨不得老头都不给我看病先看球呢。

    我也是闲出屁来,主要是我受不住那女人看我的眼神,尽管是清白的,可我总感觉她是在挑dòu我。

    况且她是陈末的女人,我不好和她有过多交集,凑到老两口这里来,无非是躲清静。

    当我看到场上双方球队名字时,凭借我以前掌握的根底,便笑说,今晚主场球队肯定赢,保级必定成功。

    “你凭什么这么说?”老中医回头瞅了瞅我,十分质疑我的猜测。

    我就跟他讲,客队处于积分榜第二,比第一少了四分,赢了也得不了冠军,球员从骨子里也不一定卖命踢。

    老中医的老伴插言道:“第二比第三只多两分,第二输了第三赢了,就会降到第三名,小伙子,你猜的不成立。”

    我噗嗤一笑,自信满满的说:“第三名也和第二名差不多,客场作战,对方同样为保级球队。而且第三名输掉比赛,不影响联赛排名,第四名追不上的。其实这两场球都是人情球,赢了的队伍保级成功,输了的乐呵呵参加亚冠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