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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咯噔一下,陈末显然更看重这个问题。

    不能说,坚决不能说!

    秋艺涵像个邻家大姐姐对我那么好,给我鼓励,送我喝大骨头汤,她让我找冷枫绝不会想到是这个结果,我怎可以出卖她?

    于是我鼓足勇气,没提秋艺涵,只说我觉得自己不够男人,我要证明给自己看,也让看扁我的人对我有新的认识。

    说出这番话,我感觉到车厢内的气氛一度沉闷得要死,特别是骆驼,直接扭开脸看着车窗外,估计心里很不是滋味。

    “乔阳,你太容易冲动。你不想想,即使今天你把冷枫打了,打伤打坏了,可可就会得到解脱吗?我让你跟冷枫决斗,目的就是救可可。冷枫出了事,冷天薇不仅会找你拼命,万一把气撒到可可身上,做出对可可不利的事情出来,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陈末这一连串的长话,听在我耳边,触及到我心里。细细品味他说的没错,我没分清主次,忽略了最主要的事情,那就是解救可可与苦难之中。

    冷枫的关键在于,他要娶可可,要霸占我的可可。我若是打坏了他,凭冷天薇的德行还不快刀斩乱麻,逼迫可可和冷枫成亲啊。那样我所有的努力,我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白付诸东流了吗?

    我太混了,也没脑子,做事欠考虑,想的不周详,我不由得使劲咬了自己的后槽牙,借以惩罚我的鲁莽和愚蠢。

    陈末和我说了这么多,并没有继续埋怨我,而是主动提到和冷天薇见面事宜。果然如他所料,冷天薇在听到一百万的诱huò,只短暂的考虑几秒钟便痛快答应。可她提出一条,不管结果如何,可可和冷枫的订婚仪式,前期她已经花了大量金钱,这笔钱,输赢都要我掏腰包补偿。

    这个无理要求,陈末替我应准下来。相比于金钱,可可才是头等大事,这是用钱买不来,也是无法衡量的。

    并且,陈末从冷天薇的反应来看,冷枫的确是背着他妈妈,冷天薇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多亏陈末思虑周全,不然非得闹个竹篮子打水两头空不可。

    听闻陈末去了冷家,我惦记着可可的情况。昨天下午被冷天薇叫回家,不知道可可怎样了,冷天薇有没有为难她。

    本来我曾给何欣然打电话问清楚的,可她不接我电话,肯定还在为当时闹出的小误会而记恨着我。去医大找她吧,最近两天我的事情又多脱不开身,而且我也怕她不会见我。

    可可的事陈末一定知道。我本打算问,出租车已经开到市医院门口。接下来就是挂号诊断拍片照相,忙乎得我一头大汗,直到下午接近下班时间,我的诊断才出结果,脑袋没啥大问题,有点轻微脑震荡,剩下的都是皮外伤,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护士给我把外伤处理一下,又开了点药,回去的路上我不打算回学校去住了,这副模样一看就是让人给打的,怕人笑话不说,问东问西的也是烦人。

    陈末也同意,问我去哪里住,要不在学校旁边的旅店开个房间。我说不用了,可可出租房空着,我去那里住。

    这样也好,地方肃静也有助于我身体的康复。毕竟三天之后我还有一场恶战,冷枫之所以把日期提前,就是看到我身上受了伤,到时候他占得先机,赢我的胜算更大一些。

    我心想,我把他差点踹废了那一脚也够他受的,谁占先手还不一定呢。

    到了可可的出租房,陈末也看出来我有事和他谈,打发走了骆驼和小胖,把我安顿在可可曾经住过床上,陈末搬了把椅子坐在我身边,点支烟抽起来。

    “问吧,是不是关于可可的?”

    我点了点头,不说话就擎等着听了。

    陈末说,他趁着冷天薇出去不在家,偷偷和可可隔着门聊了一会儿。昨天下午我把可可的尾巴,那个冷面女人弄得跑肚拉稀,结果去医院一查就查出来女人胃里残留着药物。

    冷天薇闻讯后暴跳如雷,八个电话才把可可调回家,当着何欣然还有可可爸的面扇了可可一记耳光。她猜也猜得出来,可可疯玩了一下午,肯定是和我约会了,还大骂了何欣然,把她给撵走了。

    我说何欣然怎么不接我电话,原来她心里不好受,白白挨了冷天薇的骂,她肯定把这笔账记在我的头上,恨我够呛。

    冷天薇还不解恨,捎带脚就连可可爸都没放过,祖宗八代挨个问候一遍。并且要求在决斗之前这几天,把可可锁在她的房间里,不许见外人更不许离开家半步,否则的话,就把可可和她爸爸一起赶出家门,还不会分给可可爸一分钱的财产。

    听陈末说,冷天薇的娱乐城可可爸也投进去一些钱,后来冷天薇利用花言巧语,把娱乐城记在自己名下,等于她成了可可爸的老板,可可爸是给她打工。

    所以说,可可爸没有办法,离开冷天薇,他啥都没了,不想流落街头只能忍辱听从这个恶女人的话。用陈末的话说,他叔在冷家还不如一条狗,冷天薇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日子过得相当憋屈。

    我能理解陈末的话,从可可受到冷天薇的折磨虐待就可以看出来,可可爸连自己的亲闺女都不能保护,地位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