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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老三的话,我心头一震,不过很快平静下来。

    要说我以前怕冷枫,现在我不怕了。那晚我把他打成犊子样,依然记忆在我的脑海里,回味在我的得意中。他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他的厉害之处不就是仗着校外有人给他撑腰吗?单凭他的本事,吓唬别人还行,吓唬我?想都甭想。

    况且,我还有陈末他们,我不是独行侠,我有帮手,这也是我底气十足的原因之一。

    要来就让他来,直接灭了他,也省得我还要搞什么决斗一出了,少了许多麻烦事。

    老三见我不为所动,有点讪讪的干笑着。这会儿,胳膊肘被人打了一下,抬头一看,却是满面春风的柳芸芸,展示着她红色毛衣,傲凸的胸口往我眼前不住抖动着,镶了美瞳的眼睛一个劲儿的往我脸上不住释放电火花。

    虽然柳芸芸这么看我,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客气的打着老三,霸道的一句:“起开。”就把愣呵呵的老三从椅子上提溜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在我身边,发着浪声嗲了嗲气的说:“阳哥,知道你十五天没来上课了,怕你耽误课程,我来给你补补课。”

    她的声音听得站在一边的老三,一脸骨头酥了的陶醉样,换到我,却浑身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外面天寒地冻够冷的,教室里好歹有暖气,却把我冻得直颤。

    要么说,老三和柳芸芸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呢,论起不要脸来,一个比一个杰出,一个比一个有厚度。

    好在我定力还有,除了可可,其他女人在我眼里不占有任何优势,哪怕是貌美如花,姿色一点不逊于可可的秋艺涵,我一样的不感冒,没有花里胡哨的想法。

    “不用了,我自己补习就行。”我这句话已经说的完全明白,差点就直接撵她了。主要看她是个女的,总要给她留一点面子。

    “哎哟阳哥,你还不信任我嘛,人家怎么说也是文艺委员,学的不差呢。你看,这些我都做了笔记,我给你讲啊……”

    “等等,”我忙摆了摆手,说:“柳芸芸,你能不能把舌头捋直了再跟我说话,这样我听不习惯,身上都是鸡皮疙瘩。”

    “讨厌死了!”柳芸芸抬手打了我胳膊一下,一个劲的说我坏,妖媚骚气在这个时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课,我还能上吗?还不让她浑身迸发的雌性荷尔蒙激素熏晕我啊。

    一旁的老三始终没走,柳芸芸的发浪声在他那里反而十分受用,竟然蹲在跟前,手肘拄着课桌,两只手托起腮帮子,如醉如痴的看着柳芸芸,简直被她弄得神魂颠倒,差点跪下来舔柳芸芸的脚趾头了。

    我受不了,实在受不了,一分钟也不想待在这里,我恶心的想吐。正好听到门口有人叫我,一看探进来的脑瓜正是小胖,我借以脱身出来。

    往外走的时候,却听到柳芸芸大声训斥老三,接连骂他好几句烦人。我苦笑着,无奈的摇起头来。

    “末哥有事找你。”小胖头前走路,我跟在他身后,一前一后刚出教学楼,却意外碰见了钟葵。

    他低头往前来,我往外走,刚好撞了个正脸。

    钟葵一脸憔悴,无精打采,胡子拉碴的。迎着我就能闻到一股刺鼻酒味,想起早上和佟南风闹的那一出,我不由得心疼起钟葵来。

    本想问候他一声,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钟葵血红的眼睛也看了看我,同样没有说出一句话,一低头从我身边凛然走过,非常决绝。

    尴尬,这个词用在此时此刻,非常恰当不过。

    这个意外小插曲并没有撼动我的心情,也只是有那么点小波澜而已吧。

    小胖带我径直走出学校,路上我就问小胖,陈末找我有什么事情?他没直说,就是告诉我,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我估计是陈末的安排,小胖这人对陈末忠心耿耿,从一个小事上就能看出来,他一直管陈末叫末哥,从不称呼他的大名。

    不像骆驼,一口一个陈末叫着,倒不是说骆驼对陈末不尊敬,或许跟每个人角度和经历有关。

    骆驼从小生活在混子家庭,身上有痞气。可是小胖不同,老三说过,小胖是把长期欺负他的学校老大打成大小便失禁,他以前肯定老实憨厚,是那人把他惹急了才下的狠手。这一点上,和我有相似的地方。

    根据我的判断,小胖既然受了陈末的嘱咐,我问也是白问,他不会说的。干脆听之任之,到时候自然真相明了。

    我俩穿过一条街,最后走进一家街边小吃铺。因为过了饭点,里面人不算多。陈末和骆驼每人一屉小笼包,就着豆腐脑吃得正欢。

    对面的椅子是空着的,我和小胖自然挨着坐下。

    陈末头不抬眼不睁,吃得额头冒汗,这才问我吃了吗?

    我摇了摇头,骆驼一招手,唤来老板,给我和小胖叫的也是一屉小笼包和一碗豆腐脑。

    我心情不在吃上,问起陈末找我有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