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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要我脱衣服,不过看着她手里的药水和药棉,我立刻明白她想给我擦药。

    要说在可可面前脱光膀子不存在不好意思,小时候都在一个被窝里挤那么久了,身体接触已经有过,还在乎这点小事么!

    但是不知怎么回事,我扭捏着就是不愿意脱掉外衣,或许曾经的过去式相隔太远,亦或我跟可可因为时间缘故有了生疏感,反正我傻呆呆的看着她,并没有按照她的要求有任何的一个动作。

    可可见我原地站着没动,立刻黛眉紧蹙,紧咬嘴唇鼓起腮帮子,没有了之前对我温柔暖馨的一面,变成像对待韩壮那样的冰冷高傲,也一改温存的语气,直接命令我:“把上衣脱下来,痛快的给我躺床上,快点!”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倒是可可的这样态度对我反而很受用,我乖乖遵从她的吩咐,将包裹在我上身的所有衣物一件件脱下来,露出我坚实的臂膀,俯身躺在下铺床上,任由可可将带有凉意的药水点在我后背上。

    药水是凉的,我的心里却是暖的,甚至还有一丝灼热。我静静躺着一动不动,却能闻到可可身上散发出来少女独有的异香,这香味还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令人神往。

    我甚至都能感受到可可呼出来的热气,伴随药水的混合,在我身上有了冰火两重天的交汇。但是可可涂了一阵,忽然间手停住了,而且一阵阵抽泣声也传进我的耳膜里。

    我急忙抬起下巴,扭着脸问道:“可可,你怎么了?”

    “哥,没什么!”可可又抽泣几声,噗哒一下,一滴热乎乎的水珠掉落在我的后背上,我起身回转脸一看,可可不止在抽泣,而且眼泪已经夺眶而出,那水珠正是她的泪水。

    她的梨花带雨看在我眼里疼在我心上,我此刻早就抛开所有私情杂念,伸手拂在可可那张白嫩光滑的脸蛋上,用手指肚轻拭着她那徐徐滑落的泪珠,我的心也跟着撕裂般的疼痛起来。

    可可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张开的手掌心放在她左侧脸蛋上不住摩挲着,感受着我手掌的体温,我也享受可可滑腻腻的皮肤带给我的舒爽。

    “哥,韩壮下手太狠了,把你打成这样,放心,我一定要给你讨回公道的。”可可紧紧攥着我的手,爱怜的令我不忍直视。

    不知不觉,可可对我称呼又折回到“哥”的层面上,而我也投桃报李,一直叫着她的小名“可可”。这个样子,不仅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将原有的关系进一步契合无缝对接起来。

    而且那道曾经破裂的缝隙,也随着我和可可的深情交流,正在逐步完美融合,很快就将缝隙抹平变得光滑无比,不再有任何的瑕疵和破碎痕迹了。

    就在可可说到动情处,忍不住扑进我怀里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经跟可可和好如初了。曾经的误解,曾经的不愉快,伴随着我接受可可在我怀里痛哭流泪已经化为烟消云散了。

    我相信,以后没有人再把我们两个分开了,现在不会有,将来也不会有。

    我轻轻抚摸着可可耸动的肩头,鼻尖伸进她的乌黑秀发里,稠密的发丝柔软而香蜜,发丝令我鼻子尖痒痒的,可我依旧舍不得松开,即使抱累了胳膊发酸,我也在享受人生最幸福的一刻。

    许久,可可才恋恋不舍离开我广阔的胸膛,我递给她一张纸巾,让她擦拭眼角。可可对于我无端挨了韩壮一顿暴揍十分愤怒,发誓要为我报仇,还说要把韩壮打成一条赖死狗,让他永远记住教训。

    想不到外表柔弱的可可,却还有一颗辣手摧残的狠毒之心,这是和我见到曾经的可可有着最大的区别。

    我不知道分开三年可可经历过什么,反正这份狠心一定是有着某种受伤害的源头,但愿这份源头和我没有关系,否则我会懊悔死的。

    可我也劝可可,我跟韩壮之间的恩怨是男人间的范畴,就让我用男人的办法解决。我不想让可可掺与进来,更不想一个大男人让女人替他出头露面,这是我的尊严,也是我仅有的一点面子。

    可可一开始不愿意,她说我在这所大学里势单力孤,对待韩壮那帮体育系的肌肉bàng子,我毫无优势可言。

    我没有跟可可透露我有偷袭韩壮的打算,我怕她为我担心。只是一个劲强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那句话,机会是要等的,我就不信老天爷不给我这个机会。

    架不住我一再劝说,可可终于同意不插手我和韩壮的事了,但是要我保证,以后遇到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时间告诉她,不为别的,就为我们曾经的情感。

    我答应她了,拍着xiōng部做了保证。

    这一次为我擦药水,拉近了我和可可的心,我也算是因祸得福,谈不上抱得美人归,最起码我的心结已经完全彻底解开。我现在看什么都顺眼,就连身上的伤痕也不感觉疼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估计就是这种状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