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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终于停了……

  曼因霍夫把萨克斯箱子放在了威悉河边的长椅边上,自己慢慢的坐了下去,“威悉河啊,你有心么?是不是一切都毁灭了你还在流淌?你静静的流淌是漠然!是无为!是对一切的淡然!”曼因霍夫大喊着愤怒的捡起一个石头使劲扔进了河中央,石头落水打出了一个涟漪,不过很快这个涟漪就消失在了波纹的河浪里,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曼因霍夫浑身无力的又坐在了长椅上,看着不远处炸毁的渡口和倒下的房屋,那里现在残垣断壁,渡口大厅黑色的立柱还在坚挺着,烧得漆黑的立柱上好几个子弹打出的白色弹孔,就像在黑布上撒下了白点那般显眼。

  “嘿!小伙子!今天怎么不吹了?”一个中年大叔推着自行车站在堤岸上对着曼因霍夫喊道。曼因霍夫转头看着这个人问道:“你想听什么?”

  “天气不错不是么,下了雨空气也清新了,来个巴赫的E大调协奏曲吧!”这个大叔看起来也是懂音乐的人,“太欢快了,我没有心情,对不起!”曼因霍夫朝着堤岸上的大叔喊道。

  没想到这个大叔立好了自行车,从堤岸上走了下来,也坐在了长椅上,“谁告诉你这个曲子是欢快的?你听不出来里面的彷徨和忧郁么?”

  曼因霍夫一愣,问道:“就像塔兰泰拉?”

  大叔微微一笑,点头说到:“对,就像塔兰泰拉,在欢快中寻找悲伤,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在绝望中寻求希望,只要有希望,再绝望也又奔头,或者说,就像这春风,时寒时暖,但是更温暖的日子也不远了不是么?”

  “没想到您还是个哲学家,好,我吹给你听!”曼因霍夫说着便打开了萨克斯盒子。

  大叔却站了起来,摇着头说着:“不,孩子,不是吹给我听,是吹给你自己听,吹给所有在绝望里寻找希望的人们听,记住,灵魂是可以被洗涤的,我得回去了,再见!”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曼因霍夫的心里反复品味着他说的话,将萨克斯笛头放到了嘴里,吹奏起了巴赫的E大调协奏曲。

  ……

  太阳缓缓的下了山,胡特中士手里拿着一束黄色的小花站在医院的门口,他今天穿了帅气无比的伞兵部队的军礼服,皮靴擦的一尘不染,胸前挂了“波兰战役勋章”、“荷兰伞降突出部勋章”,资历章战役章军伤章更是在胸前满满的三排,他自己的勋章都可以建一个德军勋章博物馆了,很多少女都向胡特投来了好感的眼神,少年们的眼神则充满了崇拜,就连巡逻的党卫军部队都停下向他敬礼之后才离开。

  “帅气的士官先生,你在等人?”一个妖艳的女人走过来,一股世俗的感觉让胡特的心里升起了反感,“是的小姐,不过很遗憾不是您。”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是我呢?我很棒的哦!”那个女人开始死缠烂打,胡特往后推了一步:“女士,请您注意形象,我是第三帝国国防军伞降部队二级士官,不是费德烈大街上的男.宠!您再这样,就别怪我没有绅士风度了!”胡特及其严肃的说道。

  女人一看没戏,嘴里骂骂咧咧的走开了,“老娘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给脸不要脸,对着墙.撸.一辈子吧!你等的那个人一定是丑八怪!斗鸡眼!罗圈腿!还有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