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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因霍夫坐在家里的阁楼上,坐在椅子上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发呆,妈妈送来的早饭已经凉透了也没吃,他反复的回想着那个被莱斯纳一枪打死的教授的样子,他反复的回想着在门口登车时一地学生尸体的景象,耳边枪声带来的阴影挥之不去,教授带着笑容一头倒下,太阳穴的血窟窿里流出的血液和*染红了地板的情景让曼因霍夫一点也没有心情去上班去吃饭去干平常他会干的所有事。

  ……

  胡特中士一早就来到了医院,给他的战友莱比奥带来了自己妈妈做的香肠还有买的沙丁鱼罐头,两个人天南海北的扯起了瞎话,“我说胡特,你都快三十了,该找个对象了!要不然大家会以为你有别的嗜好呢!哈哈哈!”莱比奥虽然少了一条腿被强制退役,但是他能够活着就已经非常高兴了。

  “你说前几天炸.弹怎么没把你的嘴炸伤?呐,这个给你,等你出院给你儿子。”胡特从包里拿出一个做工精致的汽车模型放到了莱比奥病床的床头柜上。

  莱比奥愧疚的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你救了我,还为我花这么多钱,你一个月才几个钱的工资啊,这个模型多贵啊,你让我怎么还你啊!”

  胡特刚要开口,就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安娜推着输液车走进了病房,只有胡特自己知道自己来的原因除了战友就是这个美丽的护士,“怎么样,切口没发炎吧,来,换药了,会非常疼,要不要吗啡?”安娜还没有意识到胡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好感,对着莱比奥说着。

  “不不,护士,不用吗啡了,有了依赖感不好,这点疼我能忍,换吧,胡特,给我你的手,疼的话我就抓你的手,可以么?”莱比奥拿出一个毛巾塞到嘴里,伸出手对着胡特说道。

  胡特伸出自己的手紧紧握住了莱比奥,点了点头,对这安娜说:“护士,换吧,有我在,他乱动的话我会摁着他,你放心,来吧!”

  安娜笑着点了点头,用手利索的摘下了莱比奥腿上的纱布,大腿的切面瞬间流出了血液,安娜眼疾手快就将消毒药布贴了上去,莱比奥瞬间疼的大声的喊叫,胡特一只手紧紧握住莱比奥的手,另一只手迅速的摁住了他的腿不让他乱动,莱比奥的手使劲的攥着胡特的手,胡特也跟着疼的擦牙咧嘴。

  安娜迅速的缠好纱布挂起吊带,将莱比奥的腿处理好,边给他挂吊瓶边说:“下次换药就没那么疼了,你很坚强,这种疼都忍得了的人,以后上假肢的磨合期你就不会觉得痛苦了,以后你就和以前一样!”说完安娜对着胡特微微一笑说道:“谢谢你,要不然我一个人还弄不了呢。”

  胡特被这个笑容迷住了,他的灵魂已经被安娜不经意的一笑带走了,“上帝啊,我还以为我的心已经冻住了,为什么一遇到这个护士我就仿佛掉进了夏夜的湖泊里,被温暖的化开了所有的痛,打开了所有的梦想,关于美好的梦想?”

  莱比奥用手掐了掐胡特的胳膊,才把胡特从自己的春风中拉出来,“哦哦哦,对不起护士,我刚才走神了,您刚才说什么?”胡特的心已经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

  安娜没有在意,她又微微一笑,“没事,好好照顾你的朋友,别让他喝酒,不能吃海鲜,要按时吃药,我去巡房了,再见!”说完就推着输液车走出了病房。

  胡特看的痴了,他的眼睛紧紧的盯住安娜离去,一秒都不愿意眨眼睛,仿佛眨眼就是对美丽的侮辱,对自己爱意的背叛,安娜的身体已经离开了病房的门,胡特还是把目光定格在了病房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