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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鸢尾的花语是暗中的思念。

    荣鸢特别喜爱这种花,她的院子里种满了蓝色的鸢尾。

    已到了入秋的季节,满园的鸢尾花早已凋零,枯萎的花瓣在秋风中打了几个圈,便掉进了不远处的池塘里。

    荣鸢站在池塘边上显得有些冷清,风吹在她的身上,似乎有些冷,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衣服并不单薄,可她就觉得冷。

    府里的家丁丫鬟们都在收拾家用,来来去去的,很是忙碌。

    荣鸢看着他们一个个忙碌的身影有些发愣。

    顾月白考上了太医署,对于这个世代为医的世家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荣耀。

    他们举家迁往京都也是情理之中的。

    可是荣鸢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不想去那里,那个地方虽是荣耀之地,却也是是非之地。她只想躲在这个小镇,看她的满园鸢尾花开花落。

    可她也知道,月白不是这样想的,他的愿望就是考上太医署,当上太医令,光耀门楣。

    她对于月白来说从来就不是最重要的。

    可月白对于她而言却是命。

    她爱他。却从不宣之于口。

    ——

    半月后,荣鸢和顾家老小抵达京都。

    顾家的人并不是很多,顾月白是他母亲一手养大的,他父亲从他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那时他的妹妹尚在襁褓。幸好他父亲留下的家产也算富足,族人看他们孤儿寡母也很是照顾,因此他们过得也算富裕,后来月白长大学了一手好医术,为当地百姓看病,在顾城也算小有名望。

    坐了半月的马车,荣鸢很是吃不消,她自小身子就弱,幸亏后来遇到了月白,经他调理之后好了很多,但毕竟底子差,下了马车的她脸色还是很苍白,眼前是一阵阵的黑。

    而一旁的顾月娇就显得生龙活虎得多了,红扑扑的脸蛋上全是对于京都生活向往与期盼。

    “月白早就知道我们今日会到,也说好今日在城门口接我们,为何还不见他的人影?”

    坐在京都的一客栈内,顾母显得有些焦躁。

    一旁的顾月娇边吃着点心边说:“娘莫急,许是哥哥有事耽搁了也未可知,反正咱们留了小厮在城门等着,一有消息总会来通知咱们的,娘就别操这个心了啊,只管喝茶就是。”

    顾母被月娇的从容逗笑,便也没了刚才的那股焦躁气,看向了一旁的荣鸢,似是有些担忧,柔声问道:“阿鸢可还觉得不舒服?不然叫小二开间客房给你休息片刻?”

    荣鸢微微一笑,答道:“无妨,阿鸢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