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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槃在涧,硕人之宽。独寐寤言,永矢弗谖。

    考槃在阿,硕人之薖。独寐寤歌,永矢弗过。

    考槃在陆,硕人之轴。独寐寤宿,永矢弗告。(出自《诗经》)

    这首诗歌来自两千多年前的卫国,由周天子下的采风官编撰成文。山涧沟壑,抚琴长叹,胸怀广阔,独寐寤言也就是那时的隐士形象了吧。

    不过,按理说,这样悠然于天地间的国家孕育出的该都是些钟灵毓秀的人物啊。

    “四方上下曰……”

    “四方上下曰宇,往古来今曰宙!是以从道必吉!不可反道而行!”白衣少年从席上跳了起来,双眼好似将要喷火,他瞪着尸佼那一副被时人称之为玄妙的神情,咬牙切齿,于是一把抢过他晃荡在手里的破扇子,“啪!”的扔在桌子上,转身跑了出去。

    但是跪坐久了,骤然起身,又小跑出去,于是不可避免的腿——抽筋了!

    尸佼看着公子鞅猛地一趔趄,又咬牙抚门离开,哈哈大笑起来,高声唤道:“徒儿作何离去,为师若有不对尽可来辩啊!哈哈哈哈……”

    听着屋内传来的笑声,公子鞅面色扭曲着在走廊里一点一点移动,从脚心传来的酸麻感顺着大腿无规律地分叉向上,就连呼吸也变得刺激了起来。

    好不容易远离了刚才和尸佼辩论的房间,公子鞅再也不压抑自己,顿时粗重的呼吸在走廊里响起,一个灰影从房顶跃下。

    “鞅?你又和尸子辩论跪麻了腿?”灰影站定,显露出一张极为清丽的美人面,若昆仑之雪,似幽潭之花。只见她眼中含笑,扶着少年的胳膊,问道:“还能走吗?”

    公子鞅此时已被折磨得眼尾泛红,半晌说不出话,因为一说话,那极致的酸麻就会如潮水般涌入脑海,让他喘不上气借不了力。

    “看来是不行了。”美人看了看公子鞅,发现他确实很难受,于是一把将少年打横抱起,一阵风似地往主殿掠去。

    “唔唔…哈……哈…”少年被美人抱在怀里,咬着衣袖,恨恨的抬头望去,她到底知不知道迎面吹来的风打在身上比自己走路那滋味还要酸爽!?

    卫十七当然不知道,因为她又没有跪着,就算是她和公子鞅一起跪着,她也感受不到什么叫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