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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青山楼外楼。

    楼外还有枫林在。

    .....

    这山外层层叠叠,站于窗台上大有那一览众山小之感,西蜀群山高的可以,登蜀道可有俗语说是比登天还难,这地儿,就在这蜀道最高峰顶上,望去就是那仙居之地一般。

    依旧提了个桃花枝的女子,手中将桃花摇的灿烂非凡,秋去东来,哪里见得到这抹艳丽,其笑颜如花,脸颊处生的也若桃花绯红,就如那诗中所记,“人面桃花相映红”,若是林逸看得她脸,定然会记得那“西蜀有桃花”几字,这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林逸印象很好。

    一旁迎来一个绿衫老妪,老妪笑的时候很是慈祥,门牙少了半刻,看起来颇为滑稽,不过这女子见了老妪,倒是蹦蹦跳跳的很是开心,见其笑道:“前面有消息来了?”

    女子摇了摇头,并未说话,两手拄着腮帮子,很是可爱。

    老妪煞有其事的推开面前的窗户,吐了一口新鲜空气,道:“小晴,好像是打仗了外面乱的很,这下又是要死很多人,不过这天下再乱终究不关我们的事儿哟,小姐牵挂心上的怕是某某人吧?”

    萧晴好似被人看透了心思,脸上一红一白的,喏喏,道:“我昨个跟爹说我不信命了,还是好好练剑的好,不过又觉得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老妪,笑了笑,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

    这女娃娃根骨通透的很,内里灵光四显,筋骨呈七彩,生时天地异象风云乍变,灵根慧根俱佳,灵气外显,是那传言的剑灵之体,门里别人得研习十遍法诀她一遍就会,她可以说是这蜀山后一辈希望。

    西蜀山剑门乃是这东胜神洲上闻名已久剑派,慕名而来习剑之人,皆得自行攀上这蜀道之巅,剑门于蜀道顶,故这凡间有了那“剑门蜀道”之称,全派上下只尊剑道,并无其他法诀,虽是名声不如五派,但天下间,论得剑当属蜀山,就是灵墟都得望其项背,不能说灵墟不如蜀山,灵墟若说其他道统就得让这蜀山剑门吃尽几辈子的灰,但这剑,使得还且是看人,最具盛名一战就是百余年前“论道”上顾惜风与剑灵萧靖之,莫问与紫青双剑针锋相对,不过那战顾惜风锐不可当,胜了剑灵体一招,从此蜀山剑门黯然避世,就有了世间再无剑门,剑道上独尊灵墟,不过灵墟人自己心间知道,灵墟论剑实则还是不如那蜀山剑派浸yín数十代厉害,顾惜风能胜,一是借了莫问,二是本身实力就在那剑灵体之上。

    蜀山剑门奇就奇在,每次天下论道皆能出一个剑灵体质,每皆剑灵体都是锋芒惊天下,上届蜀山剑灵体力挫天下,都以为那蜀山剑门要夺了那魁首,结果灵墟半路杀出了个顾惜风,风采天下惊闻,直到最后消失,当属一神话,不过是“时势造人,还是人造时势”还是有些难说。

    老妪叹了口气,道:“你爹一生只败于顾惜风之手,这一生,你又与其徒弟多了几分纠缠,你说是好还是不好?”

    萧晴目光远眺,过了一会道:“都说剑道至顶要先有情,再忘情,至无情,最后当一切皆勘破后才是大道方成之景,但你看那紫青还是双剑,真就如那所说要绝情绝爱?”

    一个到了妙龄境的女娃娃都会对那情爱充满想象,老妪过来人般,笑了笑,道:“再我看来啊,有情无情啊,那是皆可,无情人练得是无情剑,有情人练的就是有情剑,你又何必管那么多,练自己的剑便是。”

    萧晴目光突发溢彩,望着老妪道:“我觉得啊,这全派上下,还不如婆婆你看的通透,人家练无情剑,那我就练有情剑。”

    顿了顿,萧晴继而道:“婆婆,这仗打到哪了?”

    老妪有些明白,道:“快到卫国了,你爹爹对他还是很在意的。”

    萧晴突儿有些紧张,道:“爹爹不会因为怕他影响我心境,把他杀了吧?”

    老妪摇头道:“掌门的心思一向让人猜不透,不过那命真的假的谁又知道,你就见过他一次,就动了心思?”

    萧晴脸红,扯着自己的袖子,喃喃道:“胡说,谁理那笨瓜儿,不过这沙场上危险的很,就怕伤着。”

    老妪于一旁窃笑。

    掌门老来得女,膝下虽有两子,但说到底,这女娃娃体质比那两子好的太多了,全派上下当其是掌上明珠,剑灵体多是一脉相传,不过剑门上下,成道的也并非只有那剑灵之体而已,普通体质若是后天努力非常,自是不会弱于他人,这也就应了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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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这山林间,于此地出这楚境是条大道,策马而进,四周若是要布兵,这处不算一处妙地,以林逸灵识,布了兵其实也起不来大效果,一向都是斥候于前,林逸最忌讳这伏兵,虽是灵识非常,但突围时,谁喜欢被人挡道,今儿四面楚兵,自然得谨慎而行。

    歌声一路而来,四周山中回荡,就是这马儿也是慢了几分,卫地的马儿都有些劳累了。

    这阴陵外九里山,因东西连亘绵延约九华里而得名,九华自古以来就是有名鏖战之地,野兽杀人吮血,杀人如麻,周围路途四通八达,就是这附近的山民都难找的到出路,这兵入了其内极其容易迷路,九里山树极多,奇峰林立,一万几千人,入了这山间,黑夜一望无尽,燕雀惊寒,枯枝断树,入了深秋,这以北之地最是寒冷,风过若是不穿的暖一些,定然是寒毛一立,有些从军的边塞诗人,最是喜欢歌颂这苦寒,边疆疾苦,四周能听到马蹄声,嘶鸣声,卫歌声,嘈嘈切切,现今人人警惕,最是怕四周一把冷箭放来,看着全军上下低落样,只能皱眉以对。

    林逸高头大马,于前带路,其实他认不得路,一边多亏了孙膑指指点点的,才算是识了些路,他心中淡然,这是困兽犹斗之局,就是那身死,也得让楚军赔上个七八分,若要绕远路,全军上下,能支持下去的有几个?楚地水深,重兵无数,一万几千人能卷起什么风浪来?

    金声、鼓声、剑努声、人马辟易声,突儿响起。

    林逸一眼瞟了下身后的岔路口,面容肃穆,道:“将刀口都开了锋,华斌你领个三千人于后垫尾,与前相隔个半里路,再于他们说说,婆娘,儿子,娘亲的要想回去看,那就得真刀真枪把人家头往自个刀口上撞,前有狼,后有虎,后面老虎就有你罩着,记得打不过就跑,别逞能,咱还得回家。”

    华斌勒了下马,扶正了额前的头盔,冷然道:“今夜早已把那刀背擦的程亮,就等那楚人鞑子过来一试了,老实说我也想回家呐!”

    三千骑向后而去,义无反顾!

    林逸点了点头,对身边孙膑道:“我会算命,总会有些人能回去,不用看,不是你,那肯定就不是我了。”

    岑参点了点头,道:“我带三千人去右,走前?”

    林逸白了他一眼,无奈道:“那摆明了是去送死,我看这楚军今儿这阵仗不小,一会定然会再前面挡了那路,后边压力可以说会是稍轻一些,我们这都是骑兵,只得走这条大道,要是下了马,要再想冲出去,怕是难上加难了,一会若要是失了马的兵,那就去后边跟华斌一起垫后,战场我们只进,拿刀往缝里插就是,孙军师,你觉得我说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