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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东胜神州上名成五派世人皆知,或许这五派成名已久,已然不足为奇,于此之前这三十六福地,七十二洞天,门派林立,若说其中之最,当属那修的最强戾气的天门,其奉教义乃是无上天道,其实说简单一些,便是那尸山血海中踏出的王道,门人皆是血气极其强盛,煞气更是强盛,可谓跟那霸气是相辅相成,不过霸道奉的是大义,并不是尸山血海中就可得了。

    天门中门主自称的帝释,帝即天帝。释,梵语具云释提桓因,华言能天主。不过这天门与佛家间所言的忉利天之主是毫无关系,其法门间毫无佛气,若说这儒释道间真要扯上瓜葛,还是于道教更相近一些,不如说是其所奉教义于其他二者相悖,于道教还是有几分联系,终究乃是要分个“天、地、人”,分个五行阴阳。再此之前此门之人可谓铺天盖地而来,究竟为了何事闭门不出,直至后来山门紧闭,人才大减,这岁月而逝,也就与那五大派拉开了差距。不过其到底有何底蕴无人可知,只知这门派轻易惹不得,算不得正算不得邪,没人会去与其探讨这问题。

    这天门上一人独立,一十六根柱子直可通天,这封神台上云气缭绕,一人独立于正中央位置,其下乃是一血字绘成的道字,一人身影独立,之后又跃来一人。二人站得位置就如那七星伴紫薇之位,背后那人极其恭谦。

    中间那人睁开双目,煞气滔天,冷然道:“蚀日,项凡现在修为几何了?”

    背后那人作揖,退了三步,道:“门主,八曜中玄之境,那霸道术算有三层了。”

    这帝释眉目间煞气恍若实质,一般人不敢触碰,就是这绝强蚀日,都被其逼退了数步。

    帝释有些皱眉道:“你与我说说,我让他不进这宗门到底是对还是错?”

    蚀日前后走了两步,踟蹰片刻,道:“门主,以其体质,若是要做个霸王第二又有何难,霸王当年我门是有所亏欠,儒,纵横助禹王,我等只留羽一人,确实是有些托大了,现今入了那后春秋,论道再不可输一筹,就这天下之局,也只在五五之数,二十余年前我们既然寻得项凡,那就自然要得了那道魁,我天门屈居于五派之下已有不少时日了,我这掐指一算,都忘了时间,或许正是太久了。”

    帝释道:“确实,有些久了。“

    其突儿决意道:“你人境挑些人下去助他便是,这次就算那三教全出,我天门之上自然不可让人看扁,前春秋是写词,后春秋方才谱曲,就了天下这庄绝唱便是。”

    蚀日点头道:“不是决意不出世了?这次出去怕是那五派间便是个问题,灵墟深不可测,枷释底蕴太深,其他我门中人到并不惧。”

    帝释天转身拂袖,道:“此次一是为论道,二是为这天下,三是看看这天下是否还记得我天门,四有些想说,有些我也不知海如何去说了,约莫着这次大家都摩拳擦掌了,我要那项凡一鸣惊人,取天下霸王之威。”

    二人再未言语,好似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间,显得有些神秘兮兮。

    这论道怕是天下一件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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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万人,直直入了楚地,过了河便一马平川,其内便是腹地,这也是为何三国要在这位置囤兵数万的缘由。

    楚人临死反扑让卫军遭受重大打击,战场由楚大营内拖至河前,卫军一路冲杀,楚军一路退,两支惫军于河滩上正面接触,楚军被卫军打懵了,几万人散布河滩,未及时聚好阵势,这也是被卫军钻了空,场面也就一面倒了过去,楚人绝地反击,虽是全奸了楚军,但伤敌一千难免自损八百。

    此战,卫军算大胜。若是回了朝,必然使林逸名闻天下,翰林学子定然会将林逸这无名小子摆上历史名将的位置,这也是各国大将成名的缘由,虽是真材实料的把式,但要路人皆知定然不可能,有人追捧,自然名望就来了,不过这人成名了,自然就庸腐了些,难免就难再有建树了,做人还是需戒骄戒躁的好。

    林逸拉着这一疲惫之师,专挑楚军未设防之处走,军内倒是对这楚地有几个颇有研究之人,也就免去了无畏之争,而今这两万人就算遇了楚军也是退的多,毕竟是楚地。

    这次袭了楚营,收货着实不菲,楚营粮草充足,马匹自然也足够几万人之用,浓烟滚滚,众多的马也就留了下来,林逸也就让这两万人全都成了骑兵,两万骑兵机动性没话说,要去楚地杀个来回辗转入陈,没这标配骑兵根本毫无可能,就算项凡现在搬师回来,要追上这军自然也得花上一些功夫,不过这一来一去,徐匡胤那处威势已解,陈兵就算再多的人,至少,要压掉徐匡胤这头獠牙满步的老虎,没数十年,改真是别想,徐匡胤大旗一挥,那就是座山峦。

    林逸搬了楚地一山峦地势图死命的瞧,五将站于其后,现今对他可以是言听计从,就是孙膑除了奇兵布阵会出些法子外,一干计谋还是得由林逸定夺,不过这现场间的点子还是要博众议才行,一人再如何也是难以顾及全面。

    在这沙场间,林逸突觉得这场间,虽是对青冥真气毫无俾宜,但这死人之地,煞气,血气,就是那戾气是十分难得,尸骨埋,万魂伏,煞气之地,反而越觉得有些兴奋,其实这战场间,成的乃是那兵种之道,青冥乃是一身清然之气,加之这血气,交融起来,很是不同,林逸本身体内好似就有这番嗜血因子在,很是沉溺,这股血煞之气渐渐往其背后涌去。

    一副天生人屠相。

    由此入陈地,已不足百里,定然会是一番波折,陈于此处留兵虽未有于卫对立那般动辄就是几万人之多,但这地势已然是对此处形成了一番包围之势,林逸这两万人就如同鸟雀,围于期间,林逸此局必须突破这鸟笼,再一路南下,由陈再进卫军大营,这百余里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万人,在楚地虽是都是避忌走人少之处,可两万人就是每人拍一马鞭子都声势不小,一路上难免磕磕碰碰,楚人又不是聋了瞎了岂会不知,卫军虽是军法甚严,并无那烧杀抢掠之样,但人多了依旧很是招摇。项凡兵马在后切断这两万人退路,前路陈军险阻林立,楚陈二地,若是按这道上走,势必要突破九营十八寨的围攻。

    这十面埋伏,定是要杀出一条血路。

    这路甚是不平,今夜卫军便于这阴陵郡外三十里安营扎寨,此去卫地得绕一大圈,这出了平野视野就没那般开阔了,前方之路山峦叠起,最适宜那伏兵,若是再绕远路,只怕慢些就将项凡给招来了。

    华建斌甚是威武,于林逸后,倒是有些丧气道:“在这,都闻到陈人那一身臭味了,怕这人就不远了,今夜来,明夜来,迟早都要来,不过这些日子,游离于楚地间,将士们士气也不是很高。”

    其余几人并未说话,若是笑,怕此刻也只有举戟立于帐门外林逸脸上的苦笑了。

    孙膑立于一旁,在这小帐中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道:“今夜,这陈人怕是忍不住了,这十余日,也够这几万人准备齐了!其实我一直在想这上将军的心思,到底他唤我等五万人若是其举在与牵制住楚军,那未免解释牵强一些。”

    林逸转头,冷笑道:“其实他的心思我们都不必猜,你不觉得他此举根本不是料敌先机,更多的不过是要五万具尸体给其挡下这楚人,最好的便是再将楚人耗个十来万,那样,楚人元气伤了,自然也就没了争霸心思,三国之争不就变成了两国。不过如果是我,陈卫二战,我定会旁观,早早收兵坐收渔翁之利,不过看现今这边境上阵势,陈楚二国早已达成了什么协议,你,我,他,不过是卫国的弃之罢了,若是能活着回去,那自然是好,若不是项凡截了路,本就没这么多事情。”

    孙膑摇头道:“将军严重了。”

    林逸大笑道:“我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说实话我心中有气,这次若能回的去,定然是大功一件,回去吃酒时候,你们几个定然要与我说说心里话,不过那时,怕我这帅印不保了。”

    这话,诸将顿时沉默,这些日子,林逸于这几人混的不是一般的熟,阵前阵后自然是两个德行,行军当有军威,得让人服才行,不过要让这刀上舔血的将士心服口服,光有能力不行,还得懂得相处,这才是重中之重。

    林逸再道:“探子该是有消息了吧,这动辄几万人的,怎么会一丝动静都没,未免太安逸了一些,不过以我感觉,这四周已然是满布的楚军,就盼着瓮中捉鳖手到擒来了。”

    帐间一片寂静,该苦笑的苦笑,该叹气的叹气,大老爷们本该吼吼,现今都没了那心思,岑参猫着小步走了过来,大力的按着林逸的肩头,故作深沉的小声道:“咱是没拜过把子的兄弟,不管你信不信,喝了那酒咱就当你是兄弟,说实话,我对你还真是服,除了上将军,这卫军近万将领中,咱最佩服你,这五万人将那十万楚人杀的片甲不留,老实说,咱这辈子就没那么爽的时候,这军中若是没你,咱早就被楚军包抄了,这次回京了,若是有命定然要与你大醉三万六千场。”

    林逸摸了摸鼻子,玩味道:“今儿怎的突儿变得这么肉麻了?大老爷们的今天转性了?还是昨天那几箭真的把鸟给射掉了?”

    岑参捶了林逸胸口一拳,力气不小,林逸自然报之以李,不能让他这一拳占了便宜,岑参昨日倒是中了两箭,伤无大碍。

    忽而,岑参收了笑意,单膝跪地道:“见将军如见上将军亲临,之后一切皆听将军差遣。”

    这岑参一跪,四将先是诧异,而后一起跪地,道:“见将军如见上将军亲临,之后一切皆听将军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