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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寥落的院子只此一人。

    秋叶的星辰总是如此璀璨。

    一阵秋风吹过,拂起林逸一脸乱发,露出那俊逸的面容。

    风过,发丝落下,那张脸又隐入头发之内,只能看清那璀璨的眼眸,坚挺的鼻梁,锐利的轮廓。

    有时候往往境界却是妙不可言,或许你踏一步,叹两声便会有所悟,这番境界更是玄之又玄,说来便是来,说不明,道不得。

    满院的飘落,却是一番萧瑟之感,林逸突而,闭目,伸臂,舒展,自然。

    道有三千大道,万般小道,诸天神佛,皆遵循个道字,便是这番自由,恰好每个动作都是符合那般道韵,一舒一张,亦可以万般自然。

    林逸却是道骨通透之人,说是道骨,便是更离道近一些,离道近便感悟更多,故每每林逸读书不求甚解,师傅也是并无怪罪,此子会在一瞬间顿悟,这风,林逸感悟甚久,有这番所得,也非奇怪。

    这天地之大,万物不过只此一瞬,却是生生不止。

    哀吾生之须臾,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物与我皆无尽也。

    风起,风停,风卷,风息,时而躁动不安,时而无声静止,是自然脉动。

    一股股微风穿过毛发,抚过肌肤,全身一瞬间变得如此的舒畅。

    林逸闭起双眼感受这时间之道,天地之道,自然之道。

    他尝试掌握控这股自然之力。

    师傅说,对天道的掌握却是少不得对自然的感悟,了解越多,明白越多,修炼便是越易,大道相符才是正道,王道。武与道不同,武却是需要修,看看苦修便行,厚积薄发,积得越多,便更加深厚,但却是离大道甚远,终究是落得下品,真正上上品之人,却修的是武道,武与道并重,方成大道。

    自身以气蕴九极,气足了便触碰地境,也仅仅是触碰,少些感悟,便是不行。

    道需感悟,例如坐禅,无佛根佛缘,佛骨,纵使你苦坐枯禅参悟一生,若是无禅机,无契机,也是无用,佛最讲究的便是那佛缘。

    林逸此时的契机更是难得,在这番小院,无意中,进入了这番道。

    风却融入过来,围绕周围,越卷越多,越积越多,风是这番自然,无孔不入。

    一股青影在其旁缓缓成型,风本是无色,积得的越多,却是涂了一些颜色,卷着满地的枯黄叶子,席卷了整个院子。

    我若成风,无形无相!

    林逸任由这风侵袭自己的身体,衣袖灌满了风,咧咧作响。

    他慢慢融入风中。

    流云,流动的是风,压抑的是云。

    感悟了风,这云还会远吗?

    师傅的风,如山般浑厚,火般狂暴。林逸的风,飘逸自然,随心所欲。这皆是性子使然。

    未到师傅那种境界,林逸却是体会不到师傅的道,他全身气息内敛,根本无法看出其修为怎样,道却是更深。

    此刻若是师傅在此,见此时之景,定然十分欣慰,这风虽是雏形,却已然有了势。

    朱文却是被此景震惊,一团青色笼罩着整个院子,林逸不知去向,徒留那青色到处侵袭,肆虐。

    时而狂暴,时而温和。

    风停了,林逸身影也渐渐在朱文眼中清晰起来。

    若有若无,虚虚实实。

    好似乘风归去。

    朱文又是擦了擦眼,看了个真切,人还在,只是气息有些不同罢了。他并未惊讶,修炼之人和常人不同之处,自身有更多奇妙之处,是探不得,知不得。

    朱文有心修炼,奈何天意弄人,落入这般家中,也许是只要有心,便难不倒人,但却是少了些条件,一切皆是造化,天上那可飞的仙人已然绝迹,这番俗人更是看不到,地阶之上,触碰那煌煌天道,也是要离世间远一些,参与了人的气运,遭了劫难,可是由不得己,纵使有不怕死之人参与人间之事,也没几个落得好下场,惶惶天威,谁能阻挡。故即使未见过那天上飞的仙人,但也知了这修道之事,仙人之说在这大陆广为流传,见怪不怪。

    这番境界颇为难得,却是扰不得,动不得,只得在一旁使劲瞧着。

    站于院中,运起青冥真气,如小溪般真气慢慢恢复而来,虽是十分缓慢,本是七阶林逸,源于梦醒丹之效,真气却是增长十分的快。

    林逸太过投入,入了道,却需太多的时间,眼睛一睁一闭,估计会是变化万千,林逸便从这悟道中醒了过来,这契机天天有,贪多嚼不烂,

    朱文唤来下人,取来一套衣裳,林逸已然有些衣不蔽体,今早搏斗之时,已然破损严重,见了绿倚,林逸却是厚着脸皮穿这身破烂,如今这身破布更被那风席卷的丝丝缕缕了。

    转过头,见朱文捧着一团衣物站其身后,颇为惊讶,看看己身,却是尴尬的笑了己身,急忙捂住裆部那看看挡住中间那块破布,羞不可挡。

    此番还有多余时间,朱文唤了下人去准备了些热水,林逸虽比他魁梧几分,但身高差的不多,便取了套柔韧性武服拿了过来。

    林逸在森林长大,却是没那么多顾及,裸露这跑更是常事,平时就围那么件兽皮儿,虽那胯下之物到处晃悠,师傅也是看着就乐呵,不多说什么。林逸却是拿每次自己尿尿都比师傅尿的远了好几丈骄傲不已,其他胜不过,这番是赢得漂亮,每每见更是大笑不已。师傅每当感慨自己万妞不挡之用之勇,现在年纪大了落得今日地步。林逸嗤之以鼻,顺风也会尿湿鞋子的人,哪能更自己迎风尿数十丈来的漂亮。

    跟着侍女去梳洗,林逸左顾右盼,这侍女却是在大厅之上见过,会随之一起上路那位,长相甚为秀丽,林逸深怕那侍女转过来看他一眼,这番小娘子的娇羞暴露无遗,见那侍女转过头,林逸更加夹了紧双腿。侍女不好戳破,红了红脸,在前方继续带路,本是林逸性子却定是要调戏一番,脸皮比城墙厚,怕个甚,现在确实扭扭捏捏,不知是吃了什么药。

    林逸蜷了下身子,轻声道:“姐姐,你看了我这么多身子,可是要跟你收些费的。”

    前面那女子,啐了一口,娇笑道:“别称呼姐姐,多面生,再说,人家可是一待嫁闺女,哪里有那般大了,你随少爷唤我秀兰便是。树上的鸟儿倒是见了不少,也没见其跟我收费,再说不是还没见着鸟儿呢。”

    林逸却是一红脸,捂着手,往胯下看了看,本应拔剑怒张,此刻却是没一丝活力,像是那赋花词看多了,污言秽语学了不少,猥琐道:“今儿让你见着还得了,看遍了我不是吃了大亏了,赶哪天天气好了,出去溜溜鸟,不知姐姐可否带它出去转转?”

    林逸却是在背后见那女子,羞红了脖子,一声不吭,也不敢再去调戏,吹着口哨,捂着小鸟,跟在侍女身后。秀兰却是在府中算是个十分开明的丫头,平时却是挺受少爷,夫人的关爱,胆子也大些。

    侍女将林逸进一房间,前方被一扇花鸟屏风所挡,雾气朦胧,越过屏风是那十丈宽的水池,腾腾的冒着水气,水池上铺满了各种花瓣,整个房间雾气缭绕,十分梦幻。林逸大叹这好生奢华,在森林内洗的皆是冷水,哪能有这福分洗热水,夏天还是不错,想那冬天最是冷处,师傅在那结了冰的水面上凿了个大坑,硬是将林逸给推了进去,说是嫌弃他脏臭,那水可是刺骨的寒冷,师傅整日嫌弃他但自个洗没洗却是不说,估计虱多不怕咬,再来几只也无妨。

    林逸见背后侍女,捧着衣服站于一旁,并没有离去之意,yín笑道:“秀兰姐姐可是想一睹我洗澡风姿,还是想与我共浴一番,今晚夜色甚佳!”

    秀兰反倒并无惧怕,捂嘴跟林逸调笑道:“奴婢可是不敢,让少爷知道了还不将我赶了出去,见你也无几两肉,怕是没些看点。”

    林逸嘿嘿一笑,突而将身前衣服一扯,转了过来,奸诈道:“这不知有无看点。”

    秀芳尖叫一身,将手中的衣服丢了过来,夺门而逃,落得林逸一人在屋中大笑不已。

    浑人,浑人,好生一个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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