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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就是少不了那情这一字,人情世故,多情刻骨,亲情血枯。

    化仙台百丈云海。

    星轨好似早就料到一般,剑势未停,缓缓朝其而来,灵墟上很少有如此这般战斗,更是同门间之争,虽是灵墟上很少阻止同门间相互争斗,但往往是比试切磋,而今这已然牵及性命攸关的极少。

    星墨曲伸而立,诸长老间其最是收敛,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很少有人懂得其又几分斤两,星轨对其一般皆是视而不见多些,眼不见心不烦,老道扶剑而来,一手画符,喃喃道:“玄符,五狱。”

    其眉心中跳出一道灵符,左手一弹,又是一滴精血融了进去。

    星墨苦笑了声道:“从未想过第一次携手而战会是而今这景!”

    文正轻轻道:“小时,若不是你带着我满山遍野的跑,哪能有今日的文正,师叔,此战祸不及你,我便是身死也是甘愿。”

    星墨望着奔来剑势,一笑如雷声消般,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这师叔也占了这一大半,占了这一辈子的便宜,若是不跳出来真心惹人笑话了,今日一战,就是长老间也不会拿我作甚,万仞崖上清晰之景,不知多久未踏足了,若是上去瞧瞧,也是不错。”

    老道一笑,星墨按了按其肩膀。

    洞中突而长啸一声,又是一人手举仙剑缓步而出,剑名青干,挥剑中自有龙吟长啸,铸以九霄上精铁,雷龙所铸龙纹,剑一来,顿时细雨蓬勃,青干立于云霄上,顿时茫然一片剑气呼出,诸长老一见其人,皆退了下去。

    这乃是仙心剑术上的神术,向来以御剑术渐长的仙心峰自然于归墟上当仁不让,以战法最强而居,自是厉害无比。

    星轨对掌门低了低头,道:“掌教若是不出,怕今日这事不得善了才是!不知如今可否给大伙一个交代!”

    孙文同默然道:“我与这阙月洞中进修,诸位长老却是来着洞前百般阻挠,你所说之话,我已然尽数听见,你若说我私藏魔人,那我问你,我归墟上就没进过魔人?你说我盗取金丹,那我且问你,我灵墟掌教,取一灵丹又如何,光明正大如灵枢阁,难道还得你长老们同意方可,那要我掌教何用?大长老,二长老不在,若在,焉能由你说话的份,这些年,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做,但而今我取一灵丹,却是由得数十长老联手上我仙心峰化仙台,更欲破我祖师所留阙月洞,星轨长老,你可是好大的口气啊,既然如何,我掌门让得你如何?星夜长老,你意下如何?”

    星轨轻笑了两声道:“归墟上事,岂容儿戏。魔人之气由阙月洞传出,怕是玷污了祖师爷所留之地,灵墟灵丹从来未给过外人,你取丹却是为外人服,也太轻视我祖师爷所留之物了罢。”

    孙文同呵呵一笑道:“外人?他是我仙心峰弟子,何来外人,我准他入青冥峰上修行真气,这也是外人?我收我师侄还得跟各位长老请示?你若说外人,那我且问你,师傅可将其逐出师门了?长老而今好大的权势,还能逐我师兄出师门了?”

    星夜满若冰霜道:“师兄仙逝后,他便不是我灵墟上人,长老亲自决意,不会有误,还请掌门莫在此事上大作文章,而今我便问掌门你,灵丹可在,魔人又于何处?”

    孙文同耸了耸肩,对这星夜的放肆一点都不挂怀道:“灵丹已服,魔人已死,可还有东西要问?”

    星轨沉声道:“掌门这般做,怕此事难以善了,文风已不是我归墟上人,此事千真万确,掌门若是助其弟子修炼,而今丹药若是服下,我长老间自然会商讨处理其对策,至于掌门入灵枢阁之事,姑且不论,还请掌门勿将我等当做傻子,魔人此气中夹带人气,怕必然是魔教之人入我归墟,而今魔气不存,势必是掩入阙月禁制中,感知不到这缕气息,此子若是修魔,势必留不得,其服食我们仙丹也罢,血脉再好也罢,我归墟上势必容不得魔人,还请掌门将其交予我们长老处置方是!”

    孙文同蹲了下来,不以为意道:“我若是不呢?文风师兄是否归墟上人,这姑且不论,我只想与你说其修行的并非魔道,乃是我灵墟正统心法,纯正无比,小小年纪,其一身根骨已然晶莹剔透,加之灵丹效用下,势必灵根,慧根再上一筹,皆是论道上必能一争一二,这与我灵墟有意,何乐而不为!”

    星轨道:“何乐之有?”

    老道点了点手指,有些喜出望外。

    孙文同话音刚落,长老们突而持兵朝远方望去,见这化仙台上突然现出个苍老身影,双手负背,冷然道:“你若言我不是归墟上那我便不是归墟上人?那一日你随意一言,不是一人便得背赶出归墟,确实是好大的架势,我曾与师傅有一言,生死归墟人,死是归墟魂,方才离开我这归墟境上,修行途中,弟子我向来手底下见真章,星轨,星夜长老,今日这上化仙台欲处置我弟子,不知他躺那是触犯了哪条清规戒律,既然如此,今日便由文风我试试你这一身修为时候有长进!”

    星轨面色一变,道:“顾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