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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照眠时常会脑补那天在君御酒店,陆彦将她压在床上温柔缱绻的吻。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欲.火的隐忍模样,像是在慢慢品尝什么世间珍宝,让江照眠想起一次便心动一次,体验感极佳,有种上瘾的快乐。

    她以为陆彦亲吻她的时候就是那样温柔的……

    慌乱间,江照眠的小手抗拒地推开他胸口,勉强拉开一段可以喘气的距离。

    她惊惧睁大眼,脸颊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不自然地涨红:“陆彦,你在干什么!?”

    “你这是在……”江照眠害怕了,她实在镇不住这人,只好搬出一句无力又恼怒的,“你这是在以下犯上!”

    男人一手紧紧攥住她细嫩手腕,压出了红痕,另一只手扣着她脆弱的后颈,迫使她直视自己戾气翻涌的眼睛。

    他恶劣地勾了勾唇,气音沙哑:“是又如何?”

    ……直到今晚江照眠发现自己还是不了解陆彦。

    控制着她的男人喘息急促,攻城掠地,身高差的缘故江照眠不得不仰起头,深深陷在他怀里,肌肉结实的身躯滚烫贴着她,她几次都快要喘不上气。

    “唔……”

    “……嗯……”(丽)

    小主人的肩细瘦单薄,想反抗犹如蚍蜉撼树,几声嘤咛呜咽无济于事,很快淹没在水声纠缠的吻中。

    他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江照眠此刻一定红了眼睛。

    可是他喜欢她,喜欢得快要疯了。

    陆彦觉得自己一朝之间又成了当年在寂寂山林里残喘的落水狗,他赖以生存的光就要被人带走了,隔着阶级与出身,纵然他拼上性命也无法逾越这道鸿沟。

    他又成了那个自己挖个坑躺进去打算结束生命的可怜虫,在阴暗贫穷的角落悄悄消失。

    这些年,陆彦无数次以为他最怕的是贫穷困苦,衣不蔽体,食难果腹。

    可是在他贪婪又放肆地亲吻着让他日夜爱慕渴望的主人时,他脑海里走马灯一般闪过无数场景。

    当年父母抛弃他远走高飞、孤儿院里同学们拳打脚踢与无数次欺凌、袁老师目送他坐车离开深山时摘下眼镜抹泪、遭遇绑架后郁郁寡欢大半年的江照眠忽然点了一根细细的小烟花对他笑着说――

    “生日快乐,陆彦!”

    小烟花映得她好漂亮。

    往昔的画面飞快交错,最后万花筒一般狠狠打碎,发出令人心颤的悲鸣。

    ――原来他最怕的是不被爱。

    辗转间,动作粗鲁霸道的男人眼角微微湿润。

    陆彦带着火气,似是在发泄压抑许久的欲/望,又像是在拼命抓住什么,江照眠让他翻搅吸吮得舌根发麻发痛,未尝经历过这些的身子软得没办法反抗,眼角很快涌出泪珠。

    江照眠身子愈发颤抖得厉害,直到嘴里尝到铁锈味,男人才吃痛地放开她一瞬。

    在不等他继续没命地缠上来,江照眠立刻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嘶声骂了一句疯狗,扬起手狠狠甩了一巴掌过去!

    一声脆响后,酒店套房里安静无声。

    唯有二人凌乱的喘息分外清晰。

    陆彦被打得偏过脸,冷峻瘦削的脸颊上很快浮现出一个巴掌印,在冷白肌肤上分外清晰。

    他保持着那个姿势,胸口起起伏伏喘息着。

    “疯狗……”

    “你个疯子!”

    江照眠这些年家教极好,从未说过脏话,绞尽脑汁也说不出什么来,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此刻她又羞又气,眼泪大颗大颗涌出,小脸上泪痕散乱。

    她蹲下抱住自己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