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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捉雨怎么搞的,最终铺子落在了拈花名下。

    临走时她还专门叮嘱了一句:“虽说你五岁生辰我并没有送礼物,但这些银子你还是得还。”

    说罢她把以以塞回马车里,高高兴兴地回了府。

    以以总觉得,她怕是真的想拿铺子玩玩。大厉朝册封郡主乡君向来只赏食邑,并没有铺子这种东西,或许她想找点事情做,但她若是想找事情做,不如自己买个铺子。

    以以哪知道,按照捉雨的想法,经营自己的铺子哪有糟蹋别人的铺子好玩,还不心疼。

    捉雨折腾铺子折腾了将近一个月,从胭脂到衣裳再到首饰,总是没几天就换了花样,最终只好递了封信进冷宫。

    信是拂云着人送来的,里面详细写了捉雨这些日子的失败经历,并且最后请教以以,她该开个什么样的铺子为好。

    以以也不知道怎样建议,她也没干过这些事情,哪怕穿越前她家里是做生意的,但她到底没有真真正正做过生意。

    思来想去,给捉雨的回信里只写了两个字:当铺。

    依着捉雨那性子和她背后的财力,也就这个适合她一点。

    她刚喊送信的小宫女把信送回给拂云,便听得一直跟在她身侧的临夏道:“殿下是何时学会写字的?”

    “……梦里。”

    临夏帮她把笔墨收起来,温和道:“殿下不愧为天皇贵胄,不过这本领不能为外人看见,不然招来祸患就不好了。”

    以以点头,她从凳子上跳下去,抬眸看临夏:“前些天那个宫女找你又有什么事情?”

    “殿下还小,不该知晓这些事情。”

    以以明白了,估计又是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近些日子天凉,明日宫中又要举行宴会,殿下还是不要乱跑了,宫门那一转儿,更是别去。”

    以以仔细看了临夏几眼,想从她眼中看出些什么,但最后发现什么也没有,她有些呐呐地站在原地,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第二日御花园果然被不少侍卫围住了,据说是皇长子的生辰,不是大日子,便和宫里的亲人一同过。

    以以远远瞥了一眼,没多看便远离了,但在她回冷宫的路上,却发现树林中有隐隐约约的哭声,声音很小,断断续续的。

    她只当没听到,加快脚步往回走。

    哪晓得没等她走几步,便有一个男孩的声音乍然响起:“小骗子!”

    以以瞬间头皮发麻,拔腿就跑。

    她对这皇宫可比那镇国公世子熟悉多了,无论是宫女太监们住着的巷子,还是妃子皇子们的宫殿,她都熟悉得不得了,只一溜烟儿地,人就跑没了,徒留下封煜环顾四周,一根毛都没抓到。

    他恨恨剁了跺脚,只好回去御花园。

    想逮住她,可真难。

    以以现在也觉得难,她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美人见有人过来,一时也停止了哭泣,面色彷徨。

    以以想抬步就走,偏偏那哭着的姑娘看着可怜极了,让她想起了第一世受了委屈偷摸着哭的自己,走了几步,到底心软,还是回转过身:“你是谁?怎么在这偷偷哭?”

    美人听到她这句话,又想哭了。

    以以看着烦,正准备走,便听她抽抽嗒嗒道:“我觉得我命苦。”没等以以回话,她便继续道:“我自幼被父兄管束着长大,他们从不让我单独出门,一直说等我出阁他们便不管我了,我以为出阁后能在京城自由玩耍,能寻个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的夫婿,哪晓得一旨圣旨——”

    她嘤嘤嘤地哭起来。

    以以麻了。

    从小到大,她身边就没出过这么娇滴滴的人儿。

    这估计是父兄捧在手心里养大的。

    “那你想怎么样?”她心中隐隐已经猜到,这姑娘怕是那国子监祭酒家的女儿了,前两世皇长子确实没有娶她。

    美人看了看四周,薄唇微抿,像是憋久了,她凑到以以耳边,悄声道:“我要逃跑,偷偷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以以听了这话,没有一点惊讶,想了想,她提醒道:“你如果想逃跑,一定要带够钱和食物,不仅银票要带,一些金叶子银钗什么的,也千万要带,那些易碎的东西就别带了,得不偿失,对了,最好再带个身手好的丫环或小厮。”

    美人震惊地抬眸看她,猛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