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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海琳琳和她的朋友第三天还在一起,她们去城市新建的最大公园玩了大半天,还有我们毕业后城市新建的许多地方。她们出发时刚好遇到我送班长去机场回来,海琳琳的朋友主动邀请我陪她们俩一起去玩。那时候太阳刚刚升起,酒店门口的花园里散发着夏季早晨特有的味道,我看到海琳琳一句话也没有说,我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好答应,告诉她我有事就不去了,并祝她们玩的开心,她明显表现出失落的神情。当天下午,我再次收到她的邀请,而这次是以手机短信的方式,我们在这次的同学会上都相互留了号码,她在短信中说希望能单独见我。那会儿我刚好在市区,巧合的是,她所在地方和我只隔着一条街,穿过马路就到。看到她的短信之后三分钟我就到了她的跟前,她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竟然蹦出一句我是不是跟踪她的话,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快。

    “当然跟踪了。”我说:“只是用心在跟踪。”

    之所以见她,很大一方面是因为海琳琳,我想从她那儿知道海琳琳的一些消息;还有一个是自从在聚餐的餐桌上关注我以来,她看我的眼神总是透露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像是通过眼神在夏日的暖风中在我耳边窃窃私语,配上她|丰螨|城熟|的|少负|气质,更显风韵。我表现出和在聚会时完全不一样的性格和处事态度,我知道有目的在身,需要从她身上知道我需要的东西。而她约我的目的则很简单——为了和我聊天,她说我在餐桌上展现的博学多识让她佩服不已,并且聚会时在某些方面对她施以的帮助让她非常感激。她说自己毕业后就再没回来过,这座城市的变化竟是如此之大,说我在这座城市城市工作,希望我能带她领略几处好的地方。

    “你的那个朋友不也在这座城市工作么。”我说:“她为什么不带你去。”

    “她工作比较忙。”她说:“本来我打算今天下午回的。”

    我带她去了几个新建的比较有趣的地方,有一次经过那个黑舞厅的门口,看到门口一个身影很像那个酷似海琳琳的舞女,但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她的身影一闪即逝,我也无法确定。傍晚时分,海琳琳给她打电话问她有没有坐上回家的火车,她说没有,还要再见个朋友。我很担心她说出和我在一起,会让海琳琳作何感想,而她只是含糊的说还要再见一个朋友,明显是不想让海琳琳知道她跟谁在一起。和她在一起的过程中,我施展浑身解数,精言妙语层出不穷,让她十分高兴。一直到夜幕降临,需要面对住宿问题。最开始,我只是对她抱有一个目的——从她口中得知这两年海琳琳的信息,但我觉得我能想到的所有的提问方式都显突兀,会让她产生怀疑,我一直在寻找一个更顺其自然的机会。但整整一个下午加上傍晚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这样的机会一直没有出现。我送她到她提前订好的酒店,本来作为一个正常关系的朋友,所有的事情都应该到此为止。但目的没有达成,让我觉得遗憾,我想抓住最后的机会。

    “我可以去你房间坐坐吗?”我问她。

    这是非常危险的一步,这样的问话无论在谁看来都指向一件事情,更何况她是海琳琳最好的朋友。如果某一天她跟海琳琳聊天时说起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将是一次致命的打击。但时间紧迫,不容得我有任何迟疑。

    “可以啊。”她说:“我正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回答的没有丝毫的忸怩,大方的用词、爽朗的语气丝毫不让人觉得这是一件容易让人误会的事情,这样的回答让我觉得自己的担心太过于小肚鸡肠。同时,我也在努力琢磨一种毫无破绽的问海琳琳信息的方式。

    孤男寡女共处安静的酒店房间,并且不是抱着上床目的的两个异性,加上入口处摆放的各式各样的|安权套|,气氛总会让人觉得尴尬无比。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安静,我们都需要说话引开各自的注意力。

    “你要问我什么问题?”我问她。

    “忘了。”她说。

    语气和她答应我来她房间坐一坐时的一模一样,让我不得不怀疑她答应我来她房间的真实原因。但那句问话总有好一面,她开始说话,气氛得到缓解。她说,听同学会的人说我还没有结婚,我回答她是的,当她问原因的时候,我吱吱呜呜的答不上来,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不结婚。当我二十六岁从海边那座城市回来的那一年,母亲第一次说我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以来,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唠叨和催促。而我每次都搪塞了之,这也成了母亲最大的一块心病。

    “我觉得婚姻太过于世俗。”我说。

    她听了显得一点儿也不认同,从自己刚毕业就结婚的亲身经历出发,为我讲述她的婚姻概念。在我听来,大多都空洞无力,只是正常为人之妇者的正常心理。我还是没有找到引出海琳琳话题的关键,墙上的电子钟让我感到时间从我身旁一秒秒、一分分的流过,我的机会随着时间也在慢慢消失,我显焦躁不安。她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显得如此焦躁不安。我骗她说空调太热,但空调已经开到了二十五度,她冷的身上披着一条从洗手间拿出来的浴巾。她说我火气重,要不要去洗一下。我觉得不太好,就拒绝了她。而她则固执己见,非得让我洗一下,并说看到我这样子她也觉得不好意思。我没法做到在她面前脱衣服,而是在洗手间完成了从脱衣到洗澡,再到穿衣的所有流程,之后穿着衣服再次回到房间。而她则躺在了床上,用手撑着头,以一种经过婚姻和生育洗礼过后特有的妩媚的眼神看着我。

    “你怎么又把衣服穿上了。”她说:“那洗澡有什么用。”

    她让我坐在她的旁边和她说话,她的样子让我口干舌燥,本来对她没有任何的想法——或许进酒店之前有过那么一些想法,但都只是一闪即逝。我咽了口唾沫问她坐在床边可以吗,她说完全可以,直到她从床上坐起来从后面抱着我亲我的耳朵。一切都水到渠成,没有丝毫的磕磕绊绊。她的声音类似猫叫,像是从身体最里面发生。直到我从她身上下来,空白的大脑恢复往日神志,像是触电般的身子抖动了一下——她可是海琳琳最好的朋友。我觉得自己做了世界上最可耻的事情,滑向万死难赎的深渊。她被我的抖动吓了一跳,问我怎么回事,并开玩笑的说是不是因为刚才用力过度。我不敢看她,她和海琳琳在一起时的愉快场景吓得我在被子里面瑟瑟发抖。这次她真被吓了一跳,抬起上半身问我怎么了。我憋了半天劲儿,将颤抖的感觉压回去,尽量不让声音发颤。

    “没事。”我说:“我太用力做完事情都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