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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年三十,饶岸然便一天天地数着日子过。慕晨辉信上虽说是陪她过元宵,但京城与江州隔了上千里,纵是快马加鞭,半个月也难得赶上。

    转眼,便到了正月十四的这一天,刚刚淡下去的年味,又因元宵节临近而变得浓厚起来。街上从十三的那一日晚上便开始摆起了花灯,吴妈妈买了几个回来,饶岸然看着喜欢,便要了两个准备挂在院子的门口。

    她指挥着小厮挂灯,听见绿萍喊了她一声,她笑着回头,只见慕晨辉从绿萍身后走出来。她一时间愣在原地,眼泪却不听她的话率先流了下来。绿萍招呼着小厮离开,只留他二人。

    慕晨辉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笑道:“傻丫头,哭什么?我不是来了?”

    她紧紧地抱住他,生怕自己在做梦,直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进入她的鼻尖,她才稍稍放下心来。她抬头看着他,脸上满是委屈,“我以为你不来了。”

    “你都在这儿,我还能去哪儿?”他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笑得无比温柔。

    她抿抿嘴笑了起来,“一路上累了吧?吃饭没有……”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看着她沉声道:“姑娘才是秀色可餐。”

    她脸上一红,伸手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下,娇嗔地骂道:“登徒子。”

    闻言,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一下子将人横抱起来。饶岸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担心被人看了去,小声嘀咕道:“你注意些。”

    慕晨辉才不管这些,抱了人便往院子里走,轻车熟路地走到她的卧房,刚将人放在床上,便欺身压了上去,将她吻了个密不透风。

    饶岸然害羞得不行,想往外推人,却被他握住了手放在腰上,他痴迷地吻着她,从腮边到脖颈,卷起她的耳垂不轻不重地吮吸着,哑着嗓子道:“然儿,抱着我。”

    她一个纯洁如纸的小姑娘,尽管知道周公之礼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有些害怕,怯生生地看着他,“晨辉……”

    “嗯?”他一边解她的衣扣,一边应着她,“怎么了?”

    “我们……我们还没有成亲……”说到此处,她更不敢看他,而是闭上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慕晨辉闻言,长长地叹了一声,亲了亲她的眼睛,翻身躺在床上,沉默良久才缓缓道:“对不起。”

    饶岸然睁开眼睛,转眼看着他,脸上满是愧疚,咬了咬唇才道:“是我对不起你。”

    慕晨辉侧身撑着头看她,摸了摸她的脸,笑道:“傻乎乎的。”

    她握住他的手,牢牢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遂只得蹭进他的怀里,靠在他胸前,“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他笑着摸着她的头。

    “等我们成亲了……”说到此处,她便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闻言,慕晨辉的眼神黯了黯,完全笑不出来,幸得饶岸然低着头没有看见。但没听见他说话,她有些不解地抬起头看他,“不高兴吗?”她蹙着眉,一脸担心地问。

    他勉强扯上一丝笑意,摸着她的脸,笑道:“没有。”

    与他从小一起长大,饶岸然还看不出他的情绪?恰恰是知道,心中反而更是不忍,几经纠结才道:“若是没有意外……我们也已经成亲了吧?”

    慕晨辉无奈地笑了一声,“你可别再说傻话,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不是柳下惠。”

    见他还会说笑,她心中的雾霾方才淡了下去,挑眉笑道:“可你做不成柳下惠了呀,大家都知道你进了我的屋,许久都没出去。慕将军,清白没有了。”

    慕晨辉是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哪里还经得起她如此挑拨?她这一说,就恨不得将人一口吃进肚子里。他立即翻身将她重新压在身下,迫不及待地吻着,手上也没有了之前的温柔,从刚才半解开的衣扣处伸手摸进了她的衣衫内,握住他想要的柔软。

    饶岸然一小姑娘,哪里见过这阵仗?脸上瞬间红得能滴血,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紧紧地抓住他身后的衣衫,不敢乱动。

    慕晨辉暗自叹了口气,又是怜惜又是好笑,撑起身看着他柔声道:“然儿,是我呀。”

    “不是你,是猛兽。”她看着他,娇嗔道。

    闻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那我温柔些。”

    慕晨辉嘴上说温柔一些,但是在这种事上,不管男人多温柔,前戏再怎么足,那种疼痛还是无法避免的。

    她疼得想哭,却也极力忍着。慕晨辉心疼她,想退出来,她却抓住他不让动。殊不知进出之间,她只会更疼。

    慕晨辉也顺从她没有动,温柔地亲吻着她,安抚着她那颗脆弱的心。待她慢慢适应后,他才开始律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