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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斯乾拂开我已经探入一半的手,身体与我保持着距离,我没再得寸进尺,直勾勾看着他。

    他说,“有空来拿。”

    我说,“我今晚就有空。”

    他将我推远一些,“我没空,白天去拿。”

    周五下班后,我和赵秘书交接了工作,冯斯乾周末要出差,我负责安排他两日的行程,交接完毕我回到办公室,冯斯乾站在镜子前,背对着门口,黄昏一束夕阳穿透落地窗投射进房间,他英挺的轮廓虚成一条弧线。

    我突然发现,江城的冬天像极了冯斯乾。是一个寂寞的吻,落在更寂寞的人脸上,沉重又深刻,阴暗又光明。

    我靠近他,“听赵秘书说,您晚上去江都会所。”

    冯斯乾嗯了一声,挑拣着衣架上的领带。

    我仗着胆子问,“需要我陪同吗。”

    他干脆拒绝,“不需要。”

    我知道他会拒绝,我丝毫不气馁抢过冯斯乾手里的领带,环绕在他颈间,“我来系,这是我的工作。”

    我踮起脚后跟,不露声色挨向他,一寸,缩短至半寸,食指似有若无抚摸过他的喉结,他察觉到我的触碰,毫无征兆滚动了一下,强有力的凸起犹如坚硬的武器抵着我,我刹那停住。

    “我弄疼您了?”

    冯斯乾没反应,他望着我头顶的发旋儿,又望着光影朦胧的远处。

    我温声细语,“我轻点。”

    他呼吸释放在我额头,我只需一掀眼皮,便是他紧实刚毅的面庞,咫尺之遥。

    “我没涂口红。”我一边系一边说,“不过喷了香水,晚香玉和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