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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俯身,单手支着下巴,意犹未尽的神色,“冯先生骗我了。您和冯太太的感情并不好,可出于种种现实考量才延续至今。您不希望有朝一日婚姻破裂,失去舆论优势,所以在男欢女爱的事情上很克制自律,不沾染其他女人给自己增添污点。”

    他深意十足凝望我,显然对于我这番话有忌惮,“我和我太太的关系并无你猜测那么复杂。”

    我不依不饶,“您没有和太太住在一起,感情深厚的夫妻不会分居。”

    “婚姻的质量不是取决于在一起的时长,而是取决于各自的节奏和接受度。”冯斯乾打断我,“我太太不习惯烟味,也不满我夜晚应酬,分居让彼此更自由,更舒服。”

    我台阶都铺完了,冯斯乾死活不下,他演好丈夫还演上瘾了。他的确是诡辩洗脑的一把好手,答案无懈可击。

    我说,“但女人最看重丈夫的陪伴,因为生理欲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冯斯乾又焚上一根烟,“你的好奇有点多了。”

    我隔着烟雾,“我可以帮您打掩护。”

    冯斯乾摩挲着无名指的婚戒,“什么掩护。”

    我上半身前倾,挨着他耳朵,他倒很配合,也略微往前探了半尺,“当然是掩护您的金屋藏娇啊。”

    他沉默,旋即笑了一声。

    我眨巴眼,“您想有吗。”

    冯斯乾吸了一口烟,“没多余的精力想这事。”

    “是没精力,还是不想?”

    他缄默,朝我头顶喷出一个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