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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板门吱呀的打开了。奄奄一息的丁一缓缓的睁开眼睛,他已经被绑在这里三天了,三天中,除了太阳月亮轮流交替的光照进来。嗓子早就喊哑了,回答他的是几声若有若无的蛐蛐声。绳子绑的很结实,越挣扎越紧,勒出血的地方已经结痂了。随着木门的打开,佝偻的老刘头进来了,寸步不离老刘头的佝偻大狗,只是探脑袋进来看了看,又缩回去了。

    “为什么绑着我?”丁一盯着老刘头问道。这里除了他俩没别人,只能是老头绑了他。“哦,不急,吃点吧,会饿死的。”老刘头没有在意丁一那充满血丝怒气冲值的眼光,反而将一块黑乎乎的干面饼塞到了丁一的嘴里。

    接连着三天,老刘头只是来给丁一塞一块黑乎乎的干面饼。“老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丁一有气无力的把嘴里的干面饼吐掉,有气无力的问着老刘头。他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盯着老刘头了,嘴里喉咙里全是血泡,说了这一句话都扯着整个胸腔疼。“哦,不急,该喝点水了。”老刘头说着从怀里抽出个水袋,送到丁一的嘴边,丁一便如同啼哭的婴孩尝到母亲的乳汁一般,疯狂的嘬了起来。

    “老头,你到底要干什么。”丁一用尽最后的力气,和老头商量着。

    “哦,不急,不急。”

    “你到底绑着我干啥?”

    “你也不说点什么,我这把老骨头,不绑着你还真不放心。”

    “你让我说什么啊,你问呐。”

    “哦,不急,不急,慢慢说。你叫什么名字?”

    “大爷啊,我叫丁一,我早和你说了的。”

    “还不说真名吗?再绑两天?”

    “大爷,我真的叫丁一,从小也没起过别的名字啊。”

    “好吧,咱们换个话题吧,这么问我怕你坚持不住死在这里。”

    “……”

    “那你告诉大爷,你是来找活路的还是求死的?”

    “大爷,我真的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哦,没想好就等两天,不急,不急。”

    “……”

    今天是被绑着十天了,还是十一天,丁一记不住了。此时的他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老刘头除了强行灌他蘑菇汤塞他黑干饼外,也不问他问题了。

    门又被打开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堵住了门口的光,让小屋一下变得黑暗了起来。丁一使劲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从缝隙中,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皮肤赤红,头发向后梳着,扎着个朝天小辫,刀子一样的眼睛盯着奄奄一息的丁一,瓮声瓮气的一句:“就这家伙?”壮汉的背后传来老刘头的声音:“就一个。”随后,门又被关上了。

    门外,壮汉与老刘头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飘进来,传进了几近昏迷的丁一耳朵里。

    “巴图,大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