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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棺前,周道士都要被熏晕了,一股恶臭加上鱼腥的气味。人怎么会有这种气味?

他屏住呼吸掀开了盖布,里面的邢氏面色铁青,看样子真跟死人没什么区别,入手微凉,但是仔细摸来还是能感觉到体温。

这种情况是瞒不过有经验的郎中的,他有些生气了。廖郎中这样的人怎么配做郎中?

这时他才注意到寿衣的下身湿了一块,里面洇出一点乌黑透青的粘液。

这里居然还有尸毒!看来,这地方不仅出现了溃烂,明显体内的毒气已经蔓延,这种情况真不是郎中能治得了的。

终于知道廖郎中为什么要把活人送进坟地。

正想着廖郎中就走过来,眼睛都不瞅棺材,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在看。

周禛忽然觉得这人很烦,回头就走,后面廖郎中还不依不饶说:“你不看仔细点?”

周禛不想理他了。道士作法最怕出现脏东西,就现在自己已经沾了恶臭,都不知道一会儿还灵不灵。

不过他不能不理,还要求着人家。廖郎中是有威信的人,让他赶走这些女人孩子正合适。一说出来,廖郎中很爽快就答应了,不过他又撂下一句话:“都这样了,你还以为开坛有用?”

周禛看着他,真想把上面那两片给缝起来。

他当然要开坛,不过开坛做法不是闹着玩,是要命的事,不是人命就是鬼怪的命。

找到了王大石,一起来到坟地附近,确认了位置后,找个僻静的地方开始打坐。

眼观心心观神窍,很快五天齐开,印堂中神识就出来了。

九华道派是道家符箓派泰山北斗级的存在,有着神奇的法门,神观法门就是其中之一。周禛已经达到了知神之境,能够洞察人的神魂,因此路上他一眼就看到邢二妹主魂暗了。

此时神识放远,脑子里出现了许多奇异的景象。不久就发现一朵灵花,灵花左冲右撞,始终不能冲破周围的蒙蒙气息。

这比预料中顺利很多。他不能走得太近,不然会惊动了邪物,本来预计找到魂魄会很麻烦。

与王大石返回家中,掩上门,他直接就问邢二妹的身子是个什么情况。

王大石脸色变了,闷头不说话。

心里气啊。俺的婆娘再丑也是个女人,你居然问她的身子,这事死了人都不能说。

周禛忽闪着眼,道:“你不说贫道也知道一二,她当时脱了裤子。”

他已经豁出去了,自己现在就像一个赌徒。

王大石怪怪地看着他。

不得不承认,小道士真神!

可他的头还是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这事坚决不能认账,传出去没脸见人。

廖郎中推门进来。刚才他在偷听,现在怀疑着说:“怎么你这事也知道?”

真觉得小道士是事先问过别的人,可是不会,人是自己跟王大石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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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的,这事别人不知道。

周禛得意地笑着。

“你说她还有什么冲撞阴灵的本事?这一泡尿下去,不知道坏了人家几年的道行。”

廖郎中无话可说。这小道士真是古灵精怪。

周禛所想的还不止这些。邢二妹既然有了阴毒,那么下体肯定有外伤,但是脸上和手上却丝毫无损,这事说不通。

他说:“这个阴物不仅施了邪术,还因为她的外伤用了阴气,内外夹击,一定要她的命。让人不明白的是,她的外伤是怎么来的?这件事也只有前辈能讲清楚。”

他已经受够了王大石。寥郎中不会有顾虑,而且头脑好用。

廖郎中说:“我和大石一开始也怀疑她是被人劫色,可是那样她就应该别的地方有伤,不只有下身一处有伤,还是抓伤,真不像男人所为。关键还有邢氏的姿色,哎,她哪里有姿色?她就没有姿色!真不知道什么男人才下得去手。”

周禛也想不出头绪,不料王大石说:“她昏的时候手就放在那地方,会不会是自己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