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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晕困的紧,可就在凌犀那么的离开之后,冷暖就睡不着了。

    在软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的好几个圈,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儿。

    既然突然拿出这三张照片儿,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凌犀那无法无天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她真怕他太狂妄了惹出什么大麻烦的事端来。

    想着上次他对杜新宇动的那个手脚,估摸着这回儿也好不到哪儿去,可不能每次都这么运气好的躲过去了吧,冷暖还真怕他弄出点儿什么终生遗憾的事儿来。

    凌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怎么说也是正经生意人,都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万一真要闹出个什么来,这怎么是好呢?

    她也不明白自个儿为什么一想着他有可能粘上麻烦,就那么的心绪不宁,可打他电话占线,再打就不听了,她还真就没地儿找他去。

    真是的

    没办法,就只能等了

    水龙头的阀儿有两个极致,一边儿是烫人的热,一边儿是冰人的凉,冷暖平时习惯了用温水洗脸,不冷不热的拍在脸上舒舒服服的,洁面乳什么的也特别好分解,她总是觉得这样才洗的干净。

    不过今儿,她是用凉水洗的脸。

    不对,也许不只是今天,她这段日子都准备用凉水洗脸了。

    老人常说,凉水洗脸精神,所以吧,她现在洗的不只是脸,还是个精神。

    冰冰凉凉的水啪啪的拍在脸上,头也不那么晕乎乎了,人也不那么迷糊了,洗掉了脸上的洁面乳泡沫儿之后,瞅瞅镜子里的自个儿,看着还挺精神的。

    而且冷暖发现,用凉水洗脸,果然皮肤挺紧绷的。

    就那么看着自个儿的脸,排一排冒出来的火疖子,又挤了一挤脂肪粒儿什么的简单护理一下儿,认真的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挺没心的。

    如果要是真拍个电影,电视剧什么的,貌似到她现下的这种剧情该哭了,无声啜泣,或者是歇斯底里,要么也可以坚强脾气倔强的忍着泪望着天儿,埋怨社会没了天理,怎么能反反复复的给她下刀子雨什么的。

    不过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给刺激毛了,还是昨儿晚上得瑟够了,或者说她反反复复的张力张多了心也就变大了,总之她没有一点儿准备失魂落魄的意思。

    仅有的一点点异样,就是她堵,堵得慌。

    “喂,妈啊,我今儿开支,待会儿给你存钱去。”

    “过几天就元旦了,我这月业绩不错,有奖金,我多给你存点儿,你跟二婶儿千万别省着,好好过个节,知不知道?”

    “我啊,我们元旦就放几天假,我就不折腾了,过年我提前请几天假,争取早点儿回去。”

    “嗯,别担心我,我挺好的,最近降温,你多注意点儿,千万别感冒了。”

    放下电话儿,冷暖硬扯开的笑脸儿还有点儿僵着,这谎话说多了,她自己都觉得真了。

    今儿是15号,是她自己订的开支的日子,每个月这个时候儿,她都往家里邮钱,每月1000,虽不算多,但也足够妈妈在小镇过着不错的生活了。

    人在背着责任的时候,是没精力麻木不仁的,不管怎么说,总是要往前走的,该承担的也总是要承担的。

    所以也没怎么想措词,冷暖又拨了一个尾数是一串儿8的电话儿。

    嘟嘟声儿过后,让她有点儿意外的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知道怎么着,听着还有那么一点点儿的熟悉,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等这个女人把电话交给四爷之后,冷暖才知道,四爷现在人不在本市,说是临时出去旅旅游。

    带着个女人双宿双飞游,这么花前月下的时候儿,真不是个该煞风景拿事儿烦他的时候,可这55万确实是丢在她手里,不管怎么解决,她总得先报备一声儿。

    “四爷,昨儿个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电话儿那端的成熟低沉的男声儿打断。

    (“丫头,昨儿个吓坏了吧?”)

    只字未提那笔钱的事儿,谭四只是朴朴实实的问了这么一句,却让冷暖的心觉得很窝心。

    “我没什么事儿,四爷您别怪我自作主张就行。”

    想着昨儿逼那个港商打的那个条儿,冷暖知道肯定是归齐把昨儿那事儿都告诉他了。

    (“丫头,你记住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把这条线交给你,就是你来决定怎么做。”)

    “可是那笔钱”

    (“行了,这些事儿我都知道了,出这种事儿,责任不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