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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止凌迟处死,如果有机会,我可能会将陆先生碎尸万段。

    吃过饭,我看了下时间,才9点多,我问陆先生什么时候回去。

    他看了下我的吊瓶,含糊了一句,“下午三点吧,去我另外一个住处。”

    我发现挂水只剩下小半瓶了,快点打根本用不上半个小时就能结束,难道陆先生想来个医院play?

    结合他说的话,我想起之前那栋满是过敏原的房子,心中猛地一个激灵。

    陆先生不会又搞什么歪门邪道吧?

    “你另一栋房子也有情人节特供吗?”我问。

    陆先生腼腆的笑了笑,我没看错,他TM竟然脸红了。

    卧槽…我只觉得一群草泥马从我头顶呼啸而过。

    像陆先生这种脸比城墙厚的人,竟然还会脸红?而且不止一次,火星撞地球了吗?

    我已经开始惶恐了,生怕陆先生继续闹妖。

    “哥哥~”

    陆先生叫了一声,身体挨我越来越近,都快粘我身上了,但他的脸却刻意离我很远,可能是怕我对他发射502生化鼻涕胶。

    我也想,可现在没有。

    我眼神复杂的盯着陆先生,只觉得身体发冷,汗毛倒竖。

    “你要说什么抓紧,别贱兮兮的膈应我。”

    通常我是实在忍无可忍了,才会毫不客气的怼陆先生几句。

    偶尔陆先生并不会在意,因为再难听的话,他在我这里也听习惯了。

    比如这次,陆先生没动手,也没有和我对呛,而是继续贱嗖嗖的故意恶心我。

    “哥哥就真的不好奇,我在另一栋房子里准备了什么吗?我为了这次情人节煞费苦心呢。”

    我心里冷笑,妖果然是妖,任凭他怎么作,我不理他就是了。

    陆先生故作神秘的等我反应,最后他发现我是真的不感兴趣,这才失落的叹口气。

    “就这么烦我?”他问。

    “不敢。”我公式化的给他答复。

    陆先生猛地站起身,带着一股骇人的气势,吓了我一大跳,我以为他又要打我,下意识偏头躲向一边。

    看到我这个样子,陆先生扯了扯嘴角,欲言又止。

    我把头低下,不想看他。

    我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一声长叹,是陆先生发出来的。

    最近他总是这样,无论是在电话里还是现实中,他都会对着我莫名其妙的叹气。搞得我怀疑陆先生上个月非要带着我体检,是不是检查出什么绝症之类的了?

    提起这个,我才想起来,那么全面的检查,我该问问体检结果才对。

    当我再次抬头的时候,陆先生已经在对床看手机了,一副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小学生赌气模样。

    或许是为了逼我和他说话,陆先生还故意把我的手机放在他的大腿上,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玩游戏。

    我在心里问候了陆先生的祖宗十八代。

    还有比他更卑鄙无耻的人吗?

    他有手机可以打发时间,而我只能对墙发呆,不由得心中一阵凄凉,和陆先生在一起的时间比TM坐牢还要难受。

    在他面前,我连最基本的人权都不曾拥有。

    我甚至不明白陆先生怎么会闲成这样,竟然会如此有耐心的陪我打吊瓶。

    昨天他可是一宿没睡的,是不是平日里树敌太多,被人下降头了?

    总之,我是不会承认陆先生对我产生感情这种荒唐事的。

    太恶心了。

    就在我下定决心坚决不搭理陆先生的时候,我手机铃声竟然不合时宜的响了,QQ的提示音让我心弦一阵,这次一定是六六了。

    我迫不及待的看了一眼陆先生的大腿,只见陆先生将我的手机紧紧握在他自己手里,嘴角勾起一抹计划得逞的笑容。

    “陶颜,手机在我这里,你想要吗?”他问。

    我已经懒得吐槽陆先生是否有什么心理疾病了。

    我盯着手机,又皱眉看着陆先生。

    “你说条件。”

    陆先生眼神变了变,似乎没有了刚刚那股子小人得势的架势。

    “我就是想和你开个玩笑,你还真生气了。”

    陆先生委屈巴巴的将手机递给我,那个表情怎么说呢?我竟然觉得他不像是装的。

    可就在我准备接过手机那一刻,陆先生又迅速收了回去。

    “条件还是要谈一谈的。”

    果然,我就知道,陆先生这人有病,一分钟不给我添堵,他都憋得慌,怎么可能让我轻易拿到手机。

    “你想怎么样?”我问。

    “你不许给唐敬杞回电话,而且你也不可以再联系他。”

    陆先生说的理直气壮,我却愈发作呕。

    凭什么呢?

    就凭我是你陆铮的性伴侣?

    凭你打我,我不敢还手?

    你姓陆的管天管地,都管到我交朋友上了。

    我这几天可以不回唐敬杞,但我离开陆先生就是我的私人时间,他有什么权利干涉呢?

    这一刻我爆发了,不计后果那种。

    “陆铮,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你不会真以为你艹我几年,我就会对你百依百顺言听计从了吧?你脑子里进屎了吗?”我语气极差,目露凶光。

    陆先生就好像受到了奇耻大辱,一把扯着我的头发,让我被迫仰头看他。

    “陶颜,你敢这么和我说话,谁给你的勇气?”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次我不想软弱,不想再向陆先生妥协了,不是因为多年不联系的唐敬杞,而是为了我所剩无几的尊严。

    又或者说是因为六六的信息。

    我一直坚信,就因为我现在这种状态,才没办法接受之前六六对我的表白。

    这种委屈的情绪逐渐放大,让我更加歇斯底里的想要反抗。

    我打着吊瓶那只手已经是第二针了,大不了再来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