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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两位大小姐吃着水果看着电视,林祁阳跟着邢漾在厨房忙活,林祁阳也是位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哪会弄这些,一切都由邢漾张罗。

    “漾哥,你还会弄这些?我还以为你天天点外卖。”

    邢漾听到林祁阳问他这句话,朝着他瞥了一眼过去,嗤笑了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邢漾拆开杏鲍菇的塑封袋,手上拿着菜刀将杏鲍菇切成四分之一圆的形状,林祁阳在一边指手画脚的:“我看外面饭店都切长方形的。”

    邢漾乜了他一眼:“那您老去外面吃?”

    随即,林祁阳噤声了,没再抬杠。

    彼时,正坐在客厅的傅时衿和姜意礼拿着一副牌玩拉火车,姜意礼一边出牌一边在笑:“我和漾哥从小一起长大,还真没见过他做饭。”

    “说实在的,来这儿之前,你要是和我说他会做饭,我压根就不会信。”傅时衿朝着厨房里忙碌的背影看过去,“说他会拿菜刀砍人我倒是信。”

    姜意礼噗嗤一声就笑了:“姐,你说什么呢,咱现在是法治社会,什么拿菜刀砍人!”

    ……

    “来喽来喽,两位公主,可以上桌了。”

    林祁阳端上洗好的菜,还在一边显摆:“今儿这酱料是我调的,厉害吧?”

    姜意礼对着呲了呲牙,“我也会!”

    “同样的配料,你不一定能配出我这味道来。”

    姜意礼撅了撅嘴巴:“那我调的一定比你的好吃。”

    邢漾把最后一叠菜上齐,坐到凳子上,修长的双臂伸到身后,解开自己身上的围裙,用提前准备好的公筷下了菜。林祁阳说:“这么好的氛围,没点酒怎么行呢?”

    说着,他跟在自己家一样,起身去冰箱拿邢漾酿好的果酒。只是,林祁阳刚拿回来果酒,邢漾撞在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邢漾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接了电话,不知道电话另一头的人说了什么,邢漾眉头紧皱起来,随即急忙起身,等他从卧室再绕出来的时候,身上套了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

    林祁阳问他:“怎么了,这么急?是出什么事儿了?”

    邢漾站在门口玄关处换鞋,只说:“肖云霄那边出了点事,我过去帮忙处理一下。”

    走之前,他一道提醒林祁阳:“你等会儿吃完记得把她们送回去,我尽快回来。”

    姜意礼有点担心,连忙喊他:“漾哥,你注意安全。”

    邢漾点了点头,随后朝着他们说:“没事,就工作上的事情,没有大麻烦。”

    邢漾赶完星熘的路上,他的脑海中乱成一片。

    电话里,肖云霄说:“漾哥,我惹事了。”

    “你快点过来帮我处理一下,记得,千万别报警。”

    肖云霄再三嘱咐:“你千万别报警。”

    邢漾赶到星熘的时候,星熘已经被闹事的人清场了,他推门走进星熘,一向热闹的酒吧,此时此刻却格外地冷清。十几个全身穿着黑衣服的大汉把肖云霄围在中间,而肖云霄的脸上早已经挂了彩。

    邢漾抬手摸了摸侧耳的耳钉,朝着中间那位“老大”走近,肖云霄看见他来,求救式地朝着他看过去,“漾哥。”

    男人大腹便便,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到邢漾来,眯着眼睛看他,指了指肖云霄问:“你是他哥?”

    邢漾微抬起下巴:“是。”

    男人问他:“你知道他犯什么事儿了吗?”

    “什么事儿?”

    其实,在来之前,肖云霄已经在手机给他发了短信。邢漾心里有数,但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睡了老子女人。”

    那男人眼睛一斜,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肖云霄走过去,一脚就踹了上去:“你说,老子把你弟那玩意给割了怎么样?”

    邢漾看着男人朝着肖云霄踹过去,扫了一眼周边的人,倒是不急不慌地朝着沙发坐下去,“我弟今年十八。”

    邢漾一边说一边从裤兜里摸出烟,他慢条斯理地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来,夹在食指与中指间,随着“咔擦”一声,火光印在他脸上,他吸了一口烟,脸笼在烟雾后,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样儿:“我说这个,不是没说您年纪大,只是云霄今儿这事办的,是太混账了。”

    说着,他朝着肖云霄抬了抬下巴,“说说呗,怎么动人有主的人了?”

    “我都说过了,我不知道她是他干女儿,要知道,老子还碰她?”肖云霄啐了一声,后半句咽肚子里了,艹特么的,老子还嫌脏。

    “您听见了,他不知道。”

    邢漾朝着男人看了眼,看他誓不罢休的模样,明知故问道:“您不信?”

    邢漾悠悠开口,反而笑了:“我和云霄一块儿长大,他不是不懂分寸的人,倒是您,该换人了。”

    “你相信你的人,我自然也相信我的人。”男人显然不吃邢漾这一套,眯着眼,像只老狐狸。

    邢漾笑:“那您是什么打算?真给他阉了?”

    邢漾知道肖云霄喜欢混点乌七八糟的道,道上招惹的人也不大讲理,但要一个好处,他又笑着反问:“要钱?”

    男人盯着邢漾:“还是和聪明人打交道节省时间。那女的,老子卖了。”

    说着,他比了两个指头:“二十万。”

    肖云霄心说:“卧槽。”

    这一觉睡得可真贵。

    肖云霄一开酒吧的,年纪轻轻混到这个地位,不是没钱,邢漾来之前他一直不松口,不是没想过用钱解决这件事,就是不甘心,不服气,不舍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