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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属下尚有一事不明,可否请郡尉大人点拨一二。”

如今是光和六年五月,再有个多半年,便是黄巾起义之时,届时四海五湖之内战火连天,豪强地主纷纷自起武装。

身为司掌武库军士的东郡郡尉,刘坚也不能闲着,趁着还有一年太平日子,张贴告示充军扩营,日夜操练以备日后黄巾。

但张瀚可不知日后会发生何事,刘坚醒后日夜操练东郡兵丁,铁匠铺订单不断,东郡数年税收库存不过半月便被挥霍半数,实在让人不安。

“忠得何事不明,但讲无妨。”

看着台下军士挥汗操练,刘坚身着盆领将铠双手环抱立于台前,这段时间有郡尉佐官王项的帮助,刘坚算是弄明白了这副身子的主人。

刘坚刘鸿伯,和自己同名,论出身,倒也和刘备出自同源,乃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相传刘胜妻妾无数,也不知自己是哪一个的后裔,但也靠着家里上下打点,如今买了个郡尉,虽说这官职是买来的,但刘鸿伯本人也不是什么不争气的人,平日操练不断,所以麾下兵卒虽非精兵强将,但也是能战之兵。

只可惜前半月,家中来信,父母于雍州经商归来染病暴毙归途,刘坚见信便大病一场头疼欲裂,手下人无良医,只得偏听偏信请来太平道符水望治好刘坚的头疼,却不想这一碗水直接给刘坚喝死了。

“大人,如今东郡治下百姓安居,道路通畅,无匪患绿林,为何无故又扩军练兵,郡守知此事虽不做声,但如今府衙上下颇有微词。”

“忠德啊,你当真觉现今乃是太平盛世,百姓各得所安么。”

转头看向张瀚,刘坚长叹一声,下方士兵操练得卖力,喊声震天,因而两人台上所言,若不是他人离的近,自然不会听去半分,这,刘坚才敢随意言表。

“虽我也是舞弊营私之辈,以千金换得如今职位,但所谓迷途知返,你且看看郡内百姓,桥瑁虽刚直,却喜大功不闻民苦,以至府衙之内,鼠辈欺下瞒上。”

看张瀚若有所思,刘坚继续道开口。

“桥瑁所治尚且如此,更何况其各州各郡,我乃汉室宗亲,本应为自家说话,只可惜,刘宏此人,枉为君。”

“嘘!”

听到这,张瀚忙示意刘坚小声。

“大人所说句句在理,小人只不过学了几天武艺,不问政事,大人所说头头是道,小人信服,但还请大人莫要在外人面前言及此事啊!”

“我自有分寸。”

点点头,刘坚抬头继续管看众兵士操练,自己身为东郡郡尉,手中掌兵丁三千余众,库内存全身铁铠一百五十副,刀枪剑戟万余柄,马铠四十具,若是黄巾军少于五千,那双方交战定是官军大胜无疑。

不过练兵归练兵,主将也不能闲着,这段时间刘坚寻遍了城内武师,每日练功,现如今枪术大有长进,下面兵士分开操练,刘坚也忍不住手痒,从台上下来准备和手下人过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