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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坚,现年龄二十八岁,大学毕业后找了一份和自己专业相关的工作,不累不忙,工资尚可,支撑得起自己那点爱好。

自认为相貌有些小帅,不过却不是什么文弱风格,因为常年半学半玩的练一些兵器,周围人评价颇有大将之风,不过也不怪他刘坚,刀枪剑戟之流,又有哪个男人不爱呢?

想来,自己这一生平平淡淡,也没什么大风大浪,平日自己习武练剑时还总幻想有点什么不平凡之事,现在想来也是遗憾。

现如今为何自己会回忆起这些种种,大概这就是人临死前的走马灯吧。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这是一点也没说错,谁能想到,一个习武练剑之人,就因为个爬山死于中暑晕眩而一头栽过护栏坠入山林?

周遭景致飞速在面前远去,随后,这时间彷如停滞了一般,满目的翠绿变成模糊一片,随后渐渐暗淡下来,没了半点声息。

那黑暗不知持续了多久,恍惚之间,一道朦胧的白光渐渐在眼前亮起,起初只是朦胧柔和,但到最后,已经是一团炫目,令人无法直视。

“啊!”

猛的从床上坐起,刘坚额头一疼,混沌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双目所见的模糊景色渐渐清楚起来。

“大人?”

看刘坚猛的挺起身子,端着铜盆的丫鬟有点不知所措,盆里的水也因为刘坚那鲤鱼打挺被撞洒了一地。

“嘶……”

晃晃脑袋,刘坚伸手揉揉撞得生疼的脑袋,这一下子可是够疼的,那盆也是够实在的,一头装上去就跟撞在一大块铁坨子上一般。

“大人赶紧躺下休息!”

慌神的丫鬟终于反应过来,忙把还没搞清什么情况的刘坚按回床上,也不知是自己躺的太久还是这丫鬟力大,刘坚只觉得上身一重,随即又躺回床铺。

“我为您叫郎中来!”

丫鬟慌慌张张跑出去。刘坚这才看清这屋子里的布置。

房间不小,床前有一木桌,上有一盏烛灯,角落里有个架子,上披挂着一副盆领汉札,作为冷兵器爱好者,这身甲胄自己可是再熟悉不过,虽然没有自己网上看得好看,但看这色泽也是价值不菲。

“搞什么。”

躺了半天没听见半点声音,那跑出去的丫头也不知跑哪去了,刘坚自觉身体恢复得七七八八,便下到地上来。

“一惊一乍的。”

嘟囔两句,刘坚长叹口气,在挂甲胄的架子旁有一面铜镜,镜面磨得光亮,能清晰映出人影来。

现在的镜中的人年岁不大,也就二十出头,虽然有些消瘦,但神韵尚在,一双锐目上生二道剑眉,眉宇之间萦绕这些许的杀气。

一头长发胡乱披散在背后,虽然刘坚也留着小辫子,但这镜中人就是刘坚喝大发了,也不可能看成自己,自己这算是借尸还魂了。

“大人!”

正当刘坚准备翻找几件衣服穿上时,丫鬟带着几个中年人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提着漆木箱子的郎中。

为首一人见刘坚起床,连忙快步过来扶住刘坚,好似刘坚是什么饼干人一样,一碰就碎。

“大人您就不能好好歇息么,若旧伤复发,叫我等如何是好。”

穿灰黑长袍的中年男人皱起眉头,一张国字脸都快拧到一块去了,就好像刘坚不好好躺着,天就要塌了一般。

“郡丞大人言重了,我观大人面色红润,虽有消瘦,反见神采奕奕,若是抱病在身,岂有如此卫气盈体之像啊。”

看穿长袍文官装扮的中年人如此着急,那郎中反倒是一点不慌张,还自顾自的拿起桌上漆木碗倒了一杯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