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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众人歇息之时,忽然传来嘈杂之声,循声望去只见一行众人快步前来,走在前面的正是李元一,身后还有高剑年、冯溪镇以及武林“坐北十三庄”一脉的侠客,只见李元一走得甚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调整步伐后又赶忙起来小跑过来,“噗通”一声拜倒说道:“几位受苦了,我李元一对不起大家,我‘坐北十三庄’一脉对不起大家!”

    贺尊一见是他正要发作,被赵路连忙按住,卢孟瞻抢先说道:“我已收到消息,知道剑客爷已经是武林的新任大盟主,只不过没有想到大盟主这么快亲自前来驰援。”

    李元一声泪俱下说道:“四脉中人都在这里为我惹下的祸事殚精竭虑,我怎能不快快赶来。”

    卢孟瞻道:“可惜‘游侠’一脉已被奸人所害。”

    “哎呀!真是心疼死我了!”李元一捂着胸口是一口鲜血喷出说道,“是这‘北山书生府’吗?咱们这就拍门算账,今日拼了我们这一脉给‘游侠’的侠客爷们陪葬,也要讨一个公道!”

    高剑年一边赶紧上前搀扶大盟主李元一,一边说道:“各位英雄,好久不见。”

    卢孟瞻劝解道:“大盟主,此事纷繁复杂一言难尽,但‘北山书生府’肯定与此事无关,诸位老少剑侠客都可以作证,而且危难之中施以援手,还将众位‘游侠’葬于古柏之下。看来‘北山书生府’北非江湖旁门左道,更与此事无关。”

    卢孟瞻话到此处,李元一马上接口道:“那咱们不说这些了!各位老哥哥、侠客爷都是我武林正统的顶梁柱,受此大难,都是我的错啊!咱们不说了!”

    听到此处,再看古齐等人真是一脸无奈,贺尊想发作,但一看李元一的惨状,正是灰发杂乱、污物不堪、胸前染血。不知道是不是心软了,竟也没有再深究。

    我心道:“郭有鱼真是说的好准,这李元一压根就不给众位剑侠客讲话的机会,一味的服软退让,众位剑客不仅碍于武林大义,心中恐怕对黑衣人所说的种种又产生了诸多疑问。”

    不过我隐约觉得卢孟瞻替大家说话十分危险,要知道此刻谁与李元一对话最多,谁就会是他的肉中刺,卢孟瞻是仗着护国侯府小公子的身份,把该讲的话讲了,替“北山书生府”洗脱了罪名,更是隐忍不发,这等人必然将来会是李元一的心头大患。如果将来一旦有了清算之日,卢孟瞻是必然要遭到报复的。

    这时又有人前来,竟然是礼部尚书周有户带着一干人等,这确实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他作为朝堂大元走过我的面前,我忙不精心地说道:“见过尚书大人。”

    周有户停下了说道:“可是武考榜眼,平东将军府的大公子?恩,很好,上次只顾和冯溪镇、范回多聊了几句,下次我会好好点拨于你的。”

    我心道天下竟然还有如此自以为是、厚颜无耻的人。张口就能说出点拨别人的下贱胚子!

    他不等我回话,径直走到李元一的面前说道:“大盟主这是怎么了,难道说武林经历了这点是非,就要摇摇欲坠了不成。”

    李元一摇头叹息。

    周有户说道:“今日本官到此,是受当今圣上指派为武林并脉之事而来。多年来武林与朝堂州府紧密联系,然而时过境迁,今日江湖旁门左道势力声望,影响天下太平。当年圣上为三百三十九位侠客赐‘火纹腰牌’乃是为了天下太平,一共分了十脉,正所谓‘振东有八派、坐北十三庄、平西十一帮、定南富四家,京都多义士,边塞有豪杰,三寺五道观,游侠多仗义,异术擅奇巧’,但如今情势有变,十脉并成七脉之事是大势所趋。即日起我与大盟主商议此事,五月初五,各位英雄重聚‘卜同峰’喝号群英。”

    周有户撇了撇嘴对众人说道:“大盟主,我今日来就是与你商议五月初五英雄会的事,不过还有一事,这几位剑侠客爷没有参加今年的‘卜同峰’武林会,所以既不知道你当大盟主一事,更不知道武林会上发出的《武林之志》。要知道武林正统多遭磨难,今年连《泰元名侠录》都不能出来,若再不齐心,武林正统怕是难敌江湖旁门左道了。所以我既然受命整顿武林,自然就要书写《武林之志》,高剑客爷,你是今年新晋剑客,又在卜同峰上大展《惺惜神功》打败了四海神宗,就由你给各位没有参加武林会的剑侠客念一念吧。”

    高剑年面露难色,但是还说拱手默背道:“《武林之志》,百年武林、幸福武林…….”

    周有户听得津津有味,众位剑侠客听得云山雾罩,我突然感到心中憋闷,燕嫣姑娘教我的《清欲静心咒》随心而动,我大惊失色:“这文章之中分明有‘画山造海’秘术的影子,虽然不似有‘遮天诀’那样摄人心魄的内力,但是绝对是异曲同工,不然不会激发我所学的‘清欲静心咒’的调息之法。那几位剑侠客听了虽然不至于受到伤害或者失心丧智,但总会有些迷惑。”

    果然,一直义愤填膺的贺尊突然轻松了许多,特别是听到了“武林盛举自是与侠客同享,成就侠客是武林之福。”时,贺尊竟然豁然开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