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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宅子并不大,除了一间房可住人,基本只有一个小院子,所以,很容易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霍余很快地扫了一眼四周,才发现眼前的场景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在看见公主的那一刹那,他就生了心慌,想要解释什么,然而公主这一笑,却让他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间,他紧张地看着公主走进来,四处打量了一眼,然后斜眸睨向他:

    “何时开始的?”

    霍余一时有些分辨不清公主的情绪,若说她不高兴,可霍余觉得不太像,但若说公主的笑是真心实意的,根本没道理啊!

    若他看见公主瞒着他,在一处院子中看伶人做戏,他必然会气炸了,如何都笑不出来。

    一时间,霍余明知该紧张不安,但情绪仍有点丧。

    陈媛觑了他一眼,她刚瞧见院中情景,顿时就猜到了霍余在作甚。

    因她的缘故,霍余根本不爱看戏,甚至很烦。

    能让他耐着性子,在这里看戏赏舞,只有一个原因。

    陈媛不自谦,这个原因必然会和她有关。

    霍余一丧,眉眼就耷拉下去,似要被抛弃的小狗狗般格外可怜,但陈媛没有管他,哪怕猜到了真相,但霍余敢骗她,总得长点记性。

    她不紧不慢地坐在了霍余适才的位置上,稍颔首,对戏台上的伶人道:

    “再跳一次。”

    盼秋怒气冲冲地进来,结果见公主就这么轻拿轻放,顿时看得一脸懵。

    都抓到霍余寻欢作乐了,公主怎么一点都不生气?甚至比从府中出来时,心情要好上不少?

    不仅她懵,在场的,除了陈媛,基本都很懵。

    盼秋对霍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无声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耐看他那张脸。

    霍余反而觉得她的态度才是正常。

    萧果面无表情地搬了个圆凳过来,放在公主一旁,然后不管自家主子,就混进徐蚙一身后的队伍中,寻了个好地方,睁着一双眼等着看戏。

    舞台上伶人面面相觑,待见无人阻止这名女子,当下就知晓要做什么,很快奏乐声响起。

    霍余闷声坐下,他看了公主一眼,又看了公主一眼。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病,公主刚进来时,他担心公主生气,如今公主不生气,他又丧气,公主为何不生气?

    一旁的视线扰得陈媛无法好好看戏,她斜挑眉:

    “哑巴了?”

    霍余情绪低落:“七日前。”

    盼秋倒了杯茶水,陈媛端起来,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

    “排的什么戏?”

    霍余抬眸看了她一眼,心中生闷气,公主问这些作甚?难道不该问他为何出现在这里?

    他闷闷地胡言乱语:“花好月圆。”

    陈媛险些憋不住笑出来,她抬手帕子轻垂时掩唇,期间,霍余一直在偷看她,陈媛很淡定,一直不问他为何骗她,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等一场戏看完,陈媛不着痕迹地惊讶挑眉,没成想,霍余不爱看戏,这戏排得倒还不错。

    霍余才不会说,这场戏是前世五年后,陈媛甚爱看的一场戏。

    他特意买了个戏班子,准备排出来,等大婚那日再演给她看的。

    戏看完了,陈媛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萧果看戏看得很懵,觉得没头没尾的,见主子还未走,他上前,面无表情地不解:

    “公主为什么这么轻易地走了?”

    他眼中很认真地透着困惑。

    霍余同样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你想看公主作甚?”

    萧果眼睛一亮:

    “质问主子,责骂主子,摔门离去,主子哭求,被拒门外。”

    这几日,跟在主子身后,萧果看了很多戏,对话本生了很浓的兴趣,夜里都偷偷点灯在看话本,话本中经常有这种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