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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药吧。”薇安叹了口气,收起思绪,从桌子上端了一碗药过来。

    因为放的时间太久的缘故,药汁已经凉透了,液体表面浮着一层幽幽的萤光,透着股刺鼻的腥味,显得既诡异又有点恶心。

    “我帮你热一下吧。”

    “不用了。”福伦森摇了摇头,从薇安手中接过药碗,皱着眉毛喝了小半碗下去,随即又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声,星星点点的药汁从他的口中喷到衣服和被子上。

    薇安连忙帮他拍打后背,片刻后,福伦森的气息终于喘匀了,这才又把剩下的小半碗药汁喝下去。

    “真苦啊,薇安姐。”福伦森把空碗放在桌子上,苦笑着抱怨了一句。

    “我知道。”薇安安慰他道,“药都是苦的,以前我也吃了很多药,不过能治病就好。”

    “你小时候也像我一样体弱多病吗?”

    “我……不是。”薇安咬了咬牙,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眉头也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看到薇安的样子,福伦森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叹息道:“薇安姐,你怎么从来不说自己的过去?”

    “因为……没什么好说的。”薇安苦笑了一下,“福伦森,你要知道你现在所受的苦,对许多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所以勇敢点吧。”

    “好的,薇安姐,我会勇敢的。”

    没有风,室内的烛火突然跳跃了两下,也许是灯油快要耗尽了吧,四周的光线又暗了几分。

    福伦森把脑袋靠在薇安的身上,疲惫至极的他很快进入了梦乡,而薇安就静静地倚靠在床头坐着,双眼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很久,她才苦笑了一下,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轻轻叹了口气:“我的过去……很久不回忆,都快忘了呢!”

    ……

    经过一场“惨烈”的训练赛之后,罗齐尔回去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得香甜无比,在梦里,自己仿佛置身于群山之巅,四周站着各个家族的使徒,虽然看不清面孔,但都对自己顶礼膜拜。

    等到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午后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晒得人暖洋洋的。

    罗齐尔慢慢睁开眼睛,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然后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那里没有挂上吊瓶,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他掀开毯子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一种精力弥散的感觉充斥着身体,这让罗齐尔有点诧异。

    记得上一次自己精神力过度消耗,可是在医院躺了一星期的,而这一次自己只是睡了一夜,居然已经又生龙活虎了。

    难道说自己的精神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了一定的增长?

    “笃笃”——有敲门声轻轻响起,罗齐尔以为是科特,直接走过去把门打开,没想到门外面站着的居然是马尔文老师。

    “怎么样?休息得好吗?”马尔文老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好得很。”罗齐尔将马尔文老师让进屋子,“感觉精力充沛,就是肚子有点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