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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富是李平二的大儿子,李大贵是李平二的二儿子。这是陈鸿景第一次知道李大爷两个儿子的名字,大富大贵。

    黄旻渊缓缓说道:“李大富,李大贵。这几天镇子上,又传出了一些关于你们父亲,也就是李平二生前的一些消息,而这些消息,好像能证明陈鸿景的清白,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啊?”

    李大富说道:“回禀三殿下,确实有这些消息,而且这些消息也确实是我们两兄弟传出去的。前几天才想起来,也未能及时来官府提供这些消息,实属是我们的不对。”

    惊堂木一响,李大富被吓了一跳,黄旻渊开口说道:“够了,李大富,我不想听你扯这些有的没的,这只会浪费时间,我只想知道这些信息的内容。”

    李大富惊恐地点了点头,连忙说道:“好...好的,大人。我跟我弟弟,也就是李大贵,在我们父亲生前,也就是李平二的生前,是吃过一种补药的,这是昨天我们整理我父亲的遗物中找出来的。”

    说完,李大富便朝着李大贵使了使眼色,李大贵连忙从衣服当中掏出一团纸,一名官兵拿了上来。把呈上来的那团纸打开,里面有两颗快要散掉的药丸。

    黄旻渊看了看药丸,又看了看钟岱翰,便说道:“我的同窗好友,看你的样子好像有所疑惑,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提出来。”

    钟岱翰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我只是来听审的,三殿下不用管我,你就继续审吧。”

    黄旻渊不再看钟岱翰,又看向了一旁的孟祖仑和叶清泉:“那两位大人呢?两位大人有什么疑惑的吗?”

    孟祖仑和叶清泉两人皆摇头,黄旻渊便笑着望向那摆在桌子上的药丸,缓缓说道:“既然几位听审的都没有问题,那便由我来提问了,李大富,李大贵,你们刚刚说,这两颗药丸是你们昨天在收拾你们父亲的遗物时候搜出来的?”

    李大贵抢着回答道:“回禀三殿下,正是如此。”

    “那我这个疑问就来了,你们两个是昨天收拾李平二的遗物,才发现这两颗药丸的。那就是你们昨天才想起来的消息,为何前几天就有这些消息传出来了?”

    被这么一问,李大贵两兄弟面面相觑,支支吾吾,谁都不能完整地表述出来。

    惊堂木一拍,黄旻渊怒吼一声:“你们说的话,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要是假的,你们可知,你们这种行为叫做扰乱公堂,阻碍官府办案,直接可以把你丢进大牢里十天八天的。”

    李大富和李大贵听到要把他们两个丢进大牢十天八天,一瞬间便慌了神,着急忙慌地求饶道:“殿下饶命啊,殿下。都是真话啊,都是真话,是...是...是小人愚笨,不知道怎么表达啊。”

    黄旻渊再次怒吼:“我不管你们笨不笨,会不会表达,都要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不然你们不用出官府大门了,直接打入大牢里十天八天,让你们彻彻底底想起来,说清楚再走出这官府大门。”

    “殿下饶命啊,小人说的句句是实话啊,小的根本不敢骗你啊。”

    “是啊,殿下,就算给我一缸子的胆量,小人也不敢欺骗殿下您啊。”李大富和李大贵不断在跪地求饶,李大贵用手指着一旁的柳之清说道:“殿下,柳大状知道,柳大状什么都知道,你问他就行了,其他的,我跟我哥什么都不知道啊。”

    “肃静!”黄旻渊一拍惊堂木,李大富和李大贵立即把嘴闭上,不敢多说一句话。

    黄旻渊看向一旁的柳之清开口问道:“柳之清,你有什么要讲的吗?”

    柳之清走了出来,跪在了地上,拱手说道:“回禀三殿下,小人确实有话要说。这些话的确是我教导李家两兄弟这么说的,但是这些消息都是实话。事情的缘由是这样的,几天前,李家两兄弟确实来找过我,说他们想起来自己的父亲生前,服用过一种补药,问我这个消息对陈鸿景误杀他们父亲的这起案件当中,有没有作用。”

    “我说肯定是有用的,但是作用不大,因为你们父亲吃补药的那段时间,跟陈鸿景来为你们父亲诊断的这段时间还是有所差距的。除非,你们能找到你们父亲生前吃过的那些补药,再把找到的补药呈上公堂之上,然后根据官府大人们的判断排查,才能确定这些补药能否成为有效证据。”柳之清指了指摆放在桌子上的那两颗药丸说道。

    黄旻渊再次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不是在逢场作戏的?也有可能是你柳大状为了帮陈鸿景洗脱嫌疑,才主导的这一出戏也不一定的啊。”

    柳之清回答道:“大人,那天我与李家两兄弟的对话,就在官府的前两条街处,今天有这么多百姓来听审,应该会有那么一两位是在那条街上摆摊的小老板吧。”

    “在座的各位父老乡亲,有谁可以证明柳大状说的话吗?”黄旻渊问道。

    不一会,就有好几个人走了出来,为柳之清作了证,而且其中有一个老板还跟他们聊上了几句。

    “殿下,李家两兄弟没读过书,没什么文化,而且两人也不会怎么孝敬自己的父亲,但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欺负百姓之事,更不敢做假供词来挑战大源律法,小人没有及时出来说明,是小人的过错,还望殿下恕罪。”

    黄旻渊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既然能证明李大富和李大贵没有撒谎,你也及时说明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算太大的过失,你先退下吧。李大富,李大贵,我接着问你们,你们可知道你们父亲是去从哪里买的药丸吗?”

    “回殿下,这些药丸就是在李员外家的家仆手上买来的。”李大富回答道。

    “来人,去把李员外给请来。”

    半炷香之后,几名官兵就把李员外给带了回来,可是这一次还没等黄旻渊手中的惊堂木敲响,李员外便很自觉地跪了下来,哭喊道:“殿下饶命啊,殿下。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不应该私自出售自己改过的药丸的。”

    “李员外,你把你做过的,知道的所有事情都给我一五一十说出来。”

    “殿下饶命啊,我只是从各大药厂买了一批补品丹药回来融掉,兑了点其他药材进去,重新炼化,这样丹药的量就变多,我只是想吃个差价而已啊,殿下。这些丹药绝对没有副作用的,绝对没有的。”

    “李员外,你好大的胆子,没有炼药证明,竟然敢私自炼药。你炼药的地方在哪,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炼的,炼出来的数量又有多少,这一切,你都给我如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