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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堤的眼泪,因为世界崩塌而流---by白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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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岸边,白弦月拿着手电筒,走到路边,她照着上面一座又一座的房子,没有灯光照出来,有些房子看起来像新的,有些是旧的,这里未发开的像原住民的居所,马路弯弯曲曲的沿在上面,她看着夜色黑暗弥漫,脚步有些踌躇,找到爸爸必须趁着天没亮就走,她瞪大眼睛的走到上坡上,看着前面的房子,她眼里闪着纠结,鼓着勇气来到房门口,“拍拍”的拍着门,眼睛看着放的草坪,没有围栏隔着,根本没人住的样子,她嘴里一边说着什么,一边眼睛往窗户上看,周围寂静的声音透着诡谲,她不安的咽着口水,一遍又一遍的拍着、、、、、、、

    白弦月气喘吁吁的找了一所有一所的房子,里面都没住着人,她看着前面一所新的房子,灯光隐隐的照在上面,发出透着恐惧的光亮,她看着远处的游轮,一咬牙走到前面的房门口,眼睛接着灯光看着房门前,“拍拍怕”的敲门声,然后往窗上移动灯光,里面黑乎乎没有一丝的动静,她着急的踢着门板,嘴里发着叽里呱啦的声音,就在她准备找一个房子时,身后的门发出了声响,她脑中警铃大作,害怕般的缩起身体,这里面不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吧?就在她不敢动时,又害怕的想逃时,身后的动作惊吓的往外跑时,衣服被抓住,她害怕般的嘴里说着什么,不敢睁开眼睛、、、、

    白敬山在房间里面,喝着茶,从被带到这里来,他白天被人看着,晚上被人监视着,根本走不去这条道,门外传来敲门声,他苍老的脸上有几分疑惑,随着拍门越来越大,他走过去开启门后,看见要跑的瘦小声音,在暗色里一点点小小的黑影,他步伐缓慢的走过去,越来越近后发现像弦月,他拉着她要跑的步伐,他好奇弦月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

    白敬山拉着白弦月,沧桑的声音问道:“弦月,怎么是你?”

    白弦月挣扎着,那道力,她哈哈的说着什么话,白敬山疑惑的不解的看着她,双手摇着她,大声的问道,摇着摇着把白弦月惊吓的神情,吓得她睁开眼睛,用手电筒照去看到的是一张苍老的脸,她嘴里发出惊奇的叫着无声的字眼,她激动的摇着爸爸,眼里透着光亮,真的被她找到了,她呜呜的说着,然后向后看了眼门房,她连忙拽着白敬山向外跑去、、、、

    白敬山听着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后,心里噙着担忧,他一边走一边看着白弦月说着什么话,都得不到她的回应,白敬山惊的眼睛里忽然浮现一抹锋利,他停下脚步,拉住白弦月的手,看着她说了几句话,在黑暗中中间隔了一束光,见她没反应后,更加确定弦月出事了,白敬山复杂的眼眸看着眼前的人,心里透着极度不安的心境。

    白弦月见爸爸停下来,观察她,她默默的低下头,爸爸发现她听不见也不能说话了,白弦月眼眶的泪水在打转,她来不及跟他解释什么,只知道现在要赶快走,她实际的拉着白敬山的手臂,头部往摇头,嘴里一直嗡嗡的声音,提示他赶快走、、、、、

    白敬山见她不断的向他提醒快走的模样,他听着微微鞠倚的背一动不动,他想着,能走掉吗?这是机会可以趁那些人不注意跑掉,可是后果呢?白敬山眼睛望向远处的游轮,他眼里淹下狠戾,向白弦月看着她的眼睛,在灯光中点点头,白弦月嘴角划着一抹笑,她拉着白敬山连忙往下走,边走边想,爸爸,愿意走那么她们两个相依为命就还有家,她淡淡的想着自嘲凄苦的一笑,眼角有一丝湿意在上面,两人逃跑的身影在监视器里清晰可见,龙枭尧拿着MAX静静的看着白弦月和白敬山逃跑的背影“呵、”他眼底的不屑充满嘲讽,眸光淡淡盯着那抹离开他的身影,龙枭尧拿起电话,神情邪魅透着一丝愉悦的微微挑着一侧的眉尾,薄唇溢出话语传到手机那头时焯的耳里。

    不一会儿,龙枭尧的手机传来时焯发来的消息,他淡淡的看着脸上冷漠的透不出情绪,眼里泛着几分狡黠,他看着纸上的字迹,后面的字眼划痕很重,他嘴角邪妄的噙着,眯着眼缝在想着:明明舍不得我,还要走,白弦月你的心矛盾纠结,心思摇摆不定,我会摆正你的心思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因为你只能跟着我!

    天空渐渐撕开一层暗幕,等到天亮时,白弦月和白敬山两人等在码头,白丹跟白敬山在船边说着话,说着时还往她这边投来视线,他们经过一晚上的收拾来到这里,通过暗街的人找到这艘货船,白弦月看着装满货物的船,她目光落到码头远处的景色,这里是城南码头,据她知道的经常有运货的船经过这里,所以这里最安全,她站在一边眼里充斥着暗淡的目光,落到一处,她默默的想着:她和爸爸会到什么样的地方?会是国外吗?以后还有机会回到这里吗?恐怕没机会了,既然选择了就不能回头,暗自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视线看向爸爸的背影、、、、

    时间紧迫的划着,白弦月的心里越来越不安,她神色微急的看着爸爸,手指在掌心抠着,眼里露出焦急的色彩,她去拉爸爸的手,指着货船,嘴里嗡嗡的说着什么,眼里充斥焦急的示意他赶快上船。

    白丹看着白弦月脸上的伤口,说不了话也听不见病恹恹的模样,她看着货船,沉重的叹气着说道:“大哥,你真的要偷渡离开,剩下的事情怎么办?”

    白敬山安抚着白弦月,他头上有一些白头发,看着货船,苍老的脸上皱纹刻画着,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看着货船说道:“不知道,我保不住弦月,她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够惨吗?等她被折磨的没命了,我想我会后悔!”说着时,他眼里浮现一丝失神的光,晦暗锋利,他转过头看着白弦月的眼睛,白敬山笑着嘴角,把她拉到货船上去,指着这里,让她等着,白弦月看明白的点点头。

    白敬山走向货船上,与船员说了句什么,船员偏着头看着船上的女孩,毁了容貌的模样,船员可惜的摇摇头,然后接过白敬山手里递过来的东西,拍怕他的肩膀,说着什么?

    船下的白丹一双眼睛看着白弦月,她穿着大衣双手在口袋里摩擦着力道,她眼睛时不时的往后看,像是等着什么在白弦月看不到的地方,她拿出手机看着时间,然后转过身体,视线和白敬山相对,两人静默着相望、、、、

    货船缓慢的速度驶离岸边时,白弦月心里终于放下沉重,她吐出一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白丹,她失望的抿着嘴角,或许姑姑对她失望,但她也对姑姑失望,她一点点的看着白丹远离的身影,抬起手向她挥着手,她终究做不到无视她,终究是她没赶到奶奶的葬礼,是她把自己推出去的,眼睛泛着落寞的眸光看着她。

    岸边的白丹看着她对她挥着手臂,她微微激动的转过身体不去看她,手掌握着嘴巴,沉重的呼吸着,眼里有一抹阴郁释放着恨意、、、、、

    龙枭尧拿着望远镜从镜子里看着白弦月划着红痕的脸,这张脸稚嫩白润,眼睛闪着晶莹,眼里噙着落寞,他坐在车里,淡淡的声音问道:“材料准备好了?”

    “恩,都准备好了,叶闵法院等着!”时焯暗自的替白弦月感到遗憾,尧少的口气有一种要往死里玩的闲情逸致,他在基地时,觉得尧少是一头孤冷的狼王,面对血腥杀手地狱像狼一样撩出牙齿咬碎对手,他有号召领袖的能力,自七年前的事情发生后,他变得像一只伏击的猎豹,危险具有挑战性,现在的他,遇到白弦月,气息像一只随时随地发狂的野兽,凶猛的狮子,没人敢靠近他,侵犯了他的领地还在他的地盘上撒野,根据野兽的生存法则,把对方圈入领地,慢慢折磨她,时不时的撕咬她,直到她没有威胁后,扔出地盘任由她自身自灭。

    远处一声又一声的警笛声袭来,从码头开来一辆又一辆的汽车,白丹从身后看到警察的车,法院的车。

    沈队带着一路人马来到码头,他用了最快的速度包围了码头,警察带着枪的对着货船,刹那间,喇叭声响起来,“零零零”货船接到命令后,紧急停下船,紧接着停在中间的货船上,马上迎来快速上了货船的警察,所以的警察带着枪和警棍,围着了白弦月和白敬山,沈队带着手铐,套在白敬山的手上,他拉开白弦月激动的动作,对着白敬山说道:“白主任,看来你加了一条罪,带走!”

    白敬山被两名警察按着手臂带离货船,剩下白弦月在死命的挣扎,她拍着拉着她的手,看着身边的警察拿着枪对着她,还有被带走的爸爸颓废的神情,那背影晦暗悲戚,她嗡嗡的叫着,眼泪和鼻涕一起掉出来,沈队看着挣扎的女孩,脸上布满划痕,叹气的摇摇头说道:“私自带着疑犯逃跑,无论你是谁的人,关进警察局等候调查!”

    一声令下,警察抓着白弦月上了一路拖着上汽艇上了岸,带进警车里,她刚才还跟爸爸比划着开心的事情,爸爸也露出了高兴的脸,才一会就被警察发现了,看着外面到处都是配枪的警察,白弦月此刻深深的感到,爸爸再也没可能重获自由了,她们明明躲避的很好,她趴着窗户看着爸爸被带到法院的车里后,白丹在外面大叫的神色,然后用阴冷的目光盯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刺穿一样。白弦月失望的眼神和绝望的神情露出望远镜里的龙枭尧眼里,他嘴角噙着邪魅的说道:“开车!”

    码头,一辆又一辆的车来的匆忙急促,又像一阵风一样同时消失在岸边,汽车扬起了一团一团的灰层,“零零零”的警笛声刺耳,但白弦月她听不见,耳朵里只有嗡嗡的声音,像耳鸣一样疼得她难受,她用力的握住耳朵,脸颊边因为耳朵里的疼痛激起了她的脸,让本来红的脸更加透着红,她脑袋晕晕的被带到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