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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权利选择命运的碰撞,那么只能默默承受一切---by白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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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花园中心草坪

    白弦月拿着蜻蜓风筝,在奔跑试飞,她抬头望向蓝玉的天空,光滑如绸缎,明明是怡人气爽的温暖,她却拿不出好心情去留住这份美好!

    龙枭尧坐在酒店咖啡静吧处的露台上,他的对面坐在剡铎,身旁站着时焯,时焯拿着厚厚的文书,在上面画出重点,淡淡的分析着,这份属于归属权的文书,是Moonisland绯撒的!

    他节奏有力的敲击着桌面,眸里淡淡的沉静闪着深幽,这份归属不是他第一次拿到国家的国土归属权,之前因为绯撒的扩张和发展,也在A市绯撒周边的区域签订过国土归属所有权,对于他来讲不陌生,操作起来也游刃有余!每个国家归属的年份不同而已!

    剡铎邪气沉声道:“Moonisland的拿下,你怎么看!”他看着龙枭尧,抬了抬下巴!

    “很简单!”手指捏起咖啡杯,浓郁的坚果可可风味环绕在鼻尖,让龙枭尧放在杯子,掀起眼帘淡淡的看着剡铎透着疑问,幽幽的说道:“强大的国家需要多种货币的资金流入,你的问题只对SUN的背后寡头而提,一位合格的国家掌控人是不会在自己国家让自家的寡头开办博彩业的,而选择我,是因为绯撒百年来的实力和名号!”

    “哦!!!这一点同意你说的!”剡铎拍了拍时焯的肩膀,对着他挑了个眉头,接着又说道:“龙亚国际的掌权人,他、、、、、、、”停顿住对龙枭尧微微眯了眼,透着满身的邪气的在轻笑!

    时焯看着散发邪气的人,他面无表情的退开几步,保持距离!收到剡铎的冷眼一瞟!

    募地,两人感到从龙枭尧身上蔓延出淡淡的冷寒透着烟暗,在他一身烟墨色的装束里显得更加诡谲!

    剡铎耸了耸肩膀,摊了摊手,一副毫不轻松的神色,和龙枭尧利眸中的凌厉对峙!

    楼下阿肆身后站着褐御使,来到花园中心,他看着两天都没能把风筝飞起来的人,不免觉得好笑,他双手交替一副翩翩公子少爷的神情,笑容里透着嘲笑,让白弦月斜了他一眼后,继续手里拉着线,把蜻蜓扔起来,看到褐御使那个褐色的女人,她不自觉的点点头示意,谁知对方脸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后,收回视线!

    这样无名的敌意,让她微微皱了眉头停下手中的风筝,清风飘起了她今天早上对着镜子剪过的齐耳短发的发丝,她默默的想着,是不是龙枭尧身边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她不堪的身份存在,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要对她充满敌意,一股莫名的哀伤从眼里划过,她抿了抿嘴角,昨晚那样残忍的对峙,像是在头脑中狠狠的敲了一棍,是啊,龙枭尧有守护的爱人,她只是替罪还债的,他掌下的玩奴,心情好就给颗糖让她舔一舔,心情不好就肆意侮辱泄愤,肆尧的利用,那么在肆少眼里她是最好笑的存在!

    眼前有一手在晃动,白弦月心情闷郁她一把推开那只手,转身去拿起风筝,后面的阿肆见她无视,无礼的推开自己,他挑了眉尾,邪魅的笑容温和的说道:“月月,和尧吵架了!”

    吵架,这一个字让行走的白弦月顿住脚步,她缓慢的转过身,嘴角有一抹自嘲勾起,嘶哑的声音眼睛看着他充满讥笑的神情说道:“肆少,在你眼里我是最好笑的存在,看到我不开心,你应该更开心才对,我说的对吗?!”

    她走进阿肆,眼睛瞪大了看着他又说道:“把我打扮成文温熙的样子,你最想从尧少那里看到对我讨好的怒火,还是代替的感受,呵,是你低估你自己,还是高看了我!”

    “大胆,没人敢对肆少这么说话!”褐御使走了过来,眼神充满嘲讽的看着她,厉声说着!

    “褐!”阿肆拦住上前的人,他透过这双眼睛看到了一摸一样的倔强,让他轻笑了出声,勾着嘴角那抹邪魅温和的说道:“看来,你和尧相处的不好!”靠近这个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倔强又透着卑怯的人,他的眼眸里充满着一股危险,沉声说道:“代替!!!是你的遭遇有现在的不平,怎么能怪我推你走进地狱!”

    话落,眼神深处一抹自嘲划过,快到白弦月没发现,阿肆不曾想过白弦月虽然头脑简单,但是说重了他心里的伤痕,代替,这两个字眼刺着他的眼里流入一股沉暗的阴影!他透着讥笑的笑意冷冷的看着她!

    愤怒使得白弦月呼吸幅度越来越大,她可以在契约里反抗龙枭尧的赌注,接受他的惩罚,却不可以反抗眼前这个桀骜不羁的人,因为这个人同样危险,一次次的耍着玩,身后还有位使者保护,如果在龙枭尧那里得到自由了,又陷入肆少的阴谋里,那么她将如何保住一条命只为活着!

    她慢慢向后划开脚步,退开距离,死死的抿着唇瓣,不让自己看着更加卑怯而狼狈的流下无人在意的眼泪!

    阿肆看着她慢慢退开的距离,身上那抹哀伤的卑怯,和愤怒的倔强气息一点点的散开,他眼眸紧了紧,嘴角那抹嘲讽也渐渐的滑下,身上带着几分沁凉!

    “肆少,这个女人该死,顶撞你!”褐御使眼睛冷冷看着白弦月,丝毫不为她的哀伤感染,在她眼里肆少有着尊贵的身份,不是一般人能冷视的人!况且保护他也是她做为御使的职责!

    “褐!没经过我的许可,不要有动作,这是我的事!”阿肆双手插裤兜,周身的那抹诡谲慢慢散开,一丝丝随意的神态走到藤椅上,淡淡的坐着,抬头看着龙枭尧在露台上的身影!眼里的自嘲越发浓郁,利用白弦月的出现刺激温熙的决定,让他赢得两年的时间,和尧少争夺,尧少也没有去查温熙,似乎默认了这样执着的方式,就算没有白弦月的出现,他不甘心也不放手,白弦月存在了,温熙会伤心也许透着那一丝希翼来到他身边,那么尧少呢,他会爱上纯澈的白弦月吗?如果爱上,温熙还是会伤心,自己又会甘心吗?三个人的死结,是他把白弦月推进尧少的房间,就凭那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和眼睛透着一摸一样的倔强,他懂尧少,尧少为什么7年仍然无法放手温熙,不就是因为7年时间都被温熙的倔强深深吸引住了吗?从而认定不放手!

    褐御使淡淡的站在一边,感受着肆少对待感情的认真和执着,她默默垂下眼帘,御使唯独不能去御,肆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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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酒店出来,白弦月呆呆的走在异国街头,空旷又华丽的城市让她的心跳的不安,她眼里噙着浓浓的悲伤,视线里出现一个广场,一座很大的建筑中心有个喷泉雕像,她走在马路对面,等着红绿灯,准备走过去看看那个雕像,走进看着,看到的却是与她在画画时,普通不过的思想者的雕像,她站了上去,抚摸着沉思的眉头,忽然,她眼泪忧伤的掉下来,深深的刺痛了她的胸腔,身上散发着无法抑制的暗寂。

    她蹲在雕像脚下,抱着膝盖,下巴靠在膝盖上,从轻声的呜咽到痛哭的悲伤,句句透着伤人的话,从昨晚到今天,压得她透不过气,空旷的广场好像是专门为了流浪的人提供庇护的,在陌生的街头,借着一切命运的不公把痛苦全部宣泄出来!

    喷泉旁边一个娃娃脸的男子,一头棕色的寸头,混血的五官,他听到了属于女孩的哭哑声,正在调试大提琴的他转过头,四周环视,在雕像旁发现哭的人,大声叫到:“Seueinodando.”

    琴弓在金色琴弦上拨动几下后,皱着深深的眉,似乎对那个人哭声感到不满,还是今天的琴弦拨不出他想要的弦音,他有些气恼,因为晚上要在音乐学院表演,那时候爹地妈咪都在,他可不想给丢脸,他无奈的放下琴弓,深呼吸一口气,睁开琥珀色的双眸,一曲梦幻曲,透着沉重的中低弦音,缓缓的拉开弦音调,透着浓浓的悲伤气氛,诺亚苏拉弦的手指微微有些发抖,他感受那份忧伤的哭泣声和他的梦幻曲相似,闭着眼睛熟练不过的曲子深深刻在脑海里,最让他勾不好的是那段B段从第9小节至第16小节,旋律从g小调转换到d小调,C段再现从17小节开始,曲子回到F大调,可是这个弓不起完整的变换,却随着她散发的哭声,渐渐有了些不可思议的回落,诺亚苏紧张的心情,秉着气息渐渐缓慢的勾弦出悠扬悲伤的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