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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忘啦?”

“我知道,你让他┅┅”我看了下表∶“两点,我两点在‘乡哥’等他。”

放下电话,我一扫刚才的困倦,一下子很兴奋,爬起来开始穿裤子。

“谁的电话呀?你要出去?”郝梅趴在床上看着我。

“快起来,我下午有点急事,咱们先去吃饭。”我边说着,边将她的衣服扔给他。

“不要紧吧?”郝梅有点不安地问。

“没事儿,生意上的,但我必须要去一趟。”

郝梅没再多问,她很知道分寸。

两点钟的时候,‘乡哥’的前堂大厅里很安静,只有零星几桌人在那里聊天儿。将近两点二十,我看到蓝宇走进来。他看上去与上次有些不一样。

我冲正在张望的他打了个手势,他看到我了∶

“对不起,来晚了。”他没多解释。

“怎么来的?”

“乘公共汽车。”他的普通话可是大有长进。

“我对北京还没有都了解,转错了一次车。”他补充道。

我边听他说边打量他,真没想到,短短的四五个月,他竟长高了一节,脸色也没有上次那样黑瘦了,尤其脸上的神态,完全没有那种紧张沉重的感觉,虽然仍是没有笑,却带着笑意。但眼睛没有变∶忧郁而不安。

“以后你就打车好了,如果我有时间,或者我去接你。”

他没有说话。

“学校那里还喜欢吗?”

“太可怕了,人人以前都是最好的学生,现在人人都可能是最后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