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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开车去了‘乡哥’饭店,因为那里有我开的包房。

‘乡哥’的中餐厅很大,光线很亮,金碧辉煌的,就是粤菜不太好吃,但总比意餐和法餐可口。

“你多大了?”一路上,我们几乎没说话,直到在餐厅里坐下,我才问他。

“十六,快十七了。”

“你怎么上学这么早?我记得我上大学那年都快十九了。”

“早上一年学,又跳了一级。”他仍然没有笑容,但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我,很有教养的样子。他忧郁的眼神几乎使我不能自控,我满脑子都是将他按到床上的想象。

“还习惯北京吧?”我说得很快,习惯二字都连到了一起。

“嗯?”他脸有点红,看得出,他听我的北京话有点吃力。

我笑了∶“我刚来北京时也听不懂这帮人说什么,尤其北京男人说话,污里污突的,特恶心。”我把大学时同宿舍方建的话安在了自己头上。

他的嘴稍微动了一下,就算是个笑吧,很勉强。

菜几乎一口没动,但很快吃完了两碗炒饭,看得出他真是饿了。

“学建筑?很好啊,将来肯定不缺钱花,我以前有两个学建筑的朋友,大三的时候帮人家画图,富得让我们这些学文的穷鬼眼红。”边走出餐厅,我边与他闲聊。

“考到哪个学校了?”我又问。

他没说话,眼睛盯着电梯的门。我有点儿吃惊,看来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难道他说的其他的话都当真?依我的经验,这不太可能。

电梯里我们都没有说话,我突然想起半年多前领一个“外院”的女孩来这里,她不是个处女,但是个雏妓。我不缺乏嫖妓的经验,但男孩还是第一次。

我这时才注意到他的衣着,深兰色的布裤子配一件白色的圆领背心,很简洁干净,只是裤子比较短而且都很旧。另外,我发现他一直在观察我,哪怕是一个很细微的动作。

进了房间,他看起来更拘谨,一直站在靠门的地方没动。

“随便坐,这是个套间,外面算是客厅加饭厅,里面是卧室。”

蓝宇仍然站在门口。

我打开电视,并随手将遥控器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