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宋哲元军长接到赵旅长的电报,知道了侯万山的事以后。立即对身边的副官吩咐道:“马上带人到万山兄弟的老家去。待万山媳妇生了以后,就把她们接到我家去,由我来抚养,再雇两个奶妈来带好这两个孩子,孩子暂时跟着我姓,待他们满了十八岁以后,再认祖归宗,复姓为侯,只有这样,我们才对得住以身殉国的烈士。”副官答应一声,立即去办。

天边露出一丝晨曦,在一处简陋的农家小院里面,五六个人正在忙进忙出的。里屋又有一位大嫂伸出头来,催促道:“快!热水。”

一个老汉答道:“来了,来了!”迅速将一盆热水递给那位大嫂。那位大嫂接过热水盆,转身又将门关上了。院子里的人们都在焦急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那位老汉喜悦中带有几分焦急的张望着。

不一会,婴儿的啼哭声似乎变成了“二重唱。”老汉越发急切的盼望着屋里的消息。其他几个男女也不住的张望着,想早一点得到消息。

过了一会儿,门终于开了。那个大嫂奔出来,喜孜孜的说道:“侯大爷,恭喜你啊,一对双胞胎孙子!”侯老汉连忙奔了进去,院子里的人们也松了口气,也跟着侯老汉奔进屋去。

屋内,万山媳妇正一左一右的抱着一对双胞胎儿子。有人说道:“妹子,你好福气啊,瞧这一对双胞胎儿子,多像他爹啊。”

赵登禹旅长直到单副官送来大刀队的战报后,才马马虎虎的合了一下眼。然而,不到一个小时,赵旅长又穿衣起身。小钟已经将赵旅长的马靴擦得亮锃锃的,送来放在赵旅长的脚边。

赵旅长笑道:“今天我不穿马靴了。”小钟听了一愣,不解的望着着赵旅长。赵旅长又接着说道:“不止是今天,近些天我都不用穿马靴了。”

赵旅长一面说,一面开始用灰布带子,像普通士兵一样打绑腿。小钟见了,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解的问道:“旅长,您这是做什么呢?”赵旅长笑了笑,说道:“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说话间,绑腿已经打好,赵旅长又将一双布鞋套在脚上,然后将一条毛巾搭在肩上,拿上水杯和牙膏牙刷走了出去。

这一来,别说是小钟,就是单副官也感到不解,一面带着疑惑的神色和小钟对望一眼。然后,单副官也学着赵旅长的样子,将马靴脱了,换上了绑腿加布鞋。

战地医院里面医生和护士正忙着救治一个又一个的伤员。伍春背着正华,栓子紧跟在一旁,急冲冲的赶了进来,栓子焦急的叫到:“大夫,大夫!”

医生一见,立即上前接住,将正华放在一张床上,略一查看,立即吩咐护士打吊针,随后又进行了一番检查。

栓子问道:“大夫,连长他不要紧吧?”医生也不答话,只顾忙着救治。栓子和伍春紧张的看着医生的一举一动。

终于,医生抬起头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吊针滴管里面缓缓下滴的药液,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说道:“还好,送得及时,要是再稍稍晚一会就危险了,很可能……不过,目前虽然脱离了危险,但是需要静养,不能吵嚷。”

稍后,陈喜带着一群九连的战士来了,都急着问:“连长怎么样了?”伍春将医生的话告诉了大家,又说道:“连长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需要静养,就让栓子一个人留在这儿照顾连长,大家都回去吧。”

战士们离去后,栓子说道:“伍春哥,你苦战了一宿,也该回去歇息了,有我在这儿,你就放心吧。”伍春点了点头,看了看躺着的贺正华,又转过身来对栓子叮嘱了一番,这才离去。

中午时分,陈喜带着两只玉米饼和一碗粥来到病房前,慢慢的推开门,只见栓子伏在病床边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