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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墨趁着灯光直勾勾盯着沈翊她的内心几度翻腾,却一直没有搞清楚自己想说出口的话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甚至自己都无法从沈翊的眼睛里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否真的想跟自己说些什么,他的故事是一段难以入喉的酒,一旦陷进去的人,没有谁能彻底从里面干干净净的脱身出来。

    “翊郎,你说吧,我听着呢。”松墨将手盖在沈翊的手背上,随后便被沈翊反手盖住。顿时掌心的温暖由他的手上转移到自己的心上,松墨不由得感觉平和了些。

    “师姐,不管以前怎么样,我受了多少的罪,犯了多了错。我都永远喜欢你,这一点,不论我知道什么,我都不会改变的。”

    沈翊的话真诚感人,松墨也明白了他不想告诉自己最后的真相。这也许是一种保护,一种他喜欢自己的方式。既然沈翊这么选择了,松墨自己自然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了。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师姐,我困了。”沈翊微微勾起嘴角,看起来比刚刚的心情好了一些。他枕在松墨的腿上,静静听着屋外落雪的声音。

    松墨顿感柔情,也轻轻顺着他的头发,明明刚刚才睡起来,如今却又感觉自己有点困了。到最后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只是后来模模糊糊的记着晚上太冷,便一直想往一个暖和点的地方去。几次翻身后竟然也就那么睡过去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被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太可能撼动的作息规律唤醒时,松墨才发现自己正被沈翊紧紧的抱着,自然也不会感觉到什么寒冷。只是因为和衣而睡的缘故,自己掀开被子下去时却也是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冷战,最后只好在屋子里多转了两圈才算是适应了环境的寒冷。

    沈翊却还没有醒。

    松墨便坐到床边静静看着他,就像十年前的那个孩子。明明是小小的一个,却早早的就背上了那么重的大包袱,这个包袱还长年累月的一直压着他。好几次松墨见着沈翊睡觉的样子都感觉到可怜和心疼,哪里还有那时候的小孩睡的那样香甜?

    松墨用手指想要去碰沈翊的额头却想起来自己手指有些冰凉,让沈翊本就皱起的眉头有往一起缩了缩。

    松墨索性将指尖点在沈翊的眉中,轻声唤到:“翊郎。”

    “嗯?”沈翊迷糊中握住了松墨的手,“我给你暖暖。”

    “翊郎。”松墨没想到睡梦里的人力气这么大,就好像是不满周岁的小孩拉着玩具一样,死死的不撒手。便只好由着他抓着,却还是继续试图将沈翊叫醒。

    沈翊亲了亲松墨的手指,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怎么了师姐?”

    “起床啊。”松墨红着脸羞愤不已。

    沈翊却因为自己梦想成真傻傻的笑了起来。“好啊,我这就起。师姐早。”

    “嗯,早。”松墨试图恢复自己高冷的形象,却忘了自己有多久没向沈翊拉过脸了,这突然之间的转变倒是先让自己有些不适应了。

    于是松墨还没有坚持多久便先自己缴械投降。“快起来吧,昨天刚下了雪,今天可冷了。我们吃过早饭去将路清理出来,免得有人上山伤了腿脚都找不到这里来了。”

    “那我们便不扫了。”沈翊撒娇说到。

    松墨倒是难得在医庄的事情上好脾气的问:“这又是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