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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然带着兵器出现在朝堂上,这是对皇帝的大不敬,也是杀头的大罪,几个文官已经吓的退让三步,警惕的望着他。

    所有人都被惊到了,墨霖予居然来上朝了......他姑且是来上朝的吧。

    苏北剑深吸一口气,狠厉的眼光落在刀面上,质问:“白将军,你进宫面圣,为何要带刀?”

    “刀......”墨霖予单手持刀,刀尖指着众臣旋转了一圈,吓得所有人面色如灰。

    墨霖予将刀背于身后,仰着下巴,盯着高坐之人:“陛下不是要见臣吗,现在臣来了,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

    “白将军!”苏北剑心中有气,“你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的来前朝,皇后现在何处,皇后人呢?”

    “皇后娘娘在白府休息,有人照料着,陛下不用担心。”

    苏北剑:“你私自带皇后离宫,就没有要解释的吗?”

    墨霖予冷哼一声,当着面朝文武的面,质问对方:“陛下宠妾灭妻,对皇后动手还害得她被嫔妃推搡小产,这些事,陛下没有解释吗?”

    “对皇后动手?”张哲疑惑。

    墨霖予顺势说了出来:“娘娘脸上有一道明显的掌印,是被人打了脸留下的,敢问这世间,有谁敢打皇后呢?”

    众人的目光如同利剑齐刷刷的射了过来,苏北剑无地自容,他打了亓婉是事实,无从狡辩。

    “那是,那是皇后她忤逆犯上,朕一时急了才打了她,小产的事,也是王淑妃做的,朕已经处置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满意......”墨霖予轻笑了一声,“不仅是婉婉对你不满意,整个朝堂也不会对你满意,陛下,你看看你留在前朝的这些歪瓜裂枣,他们每天拿着朝廷的俸禄,做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你就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见有人对他们言语攻击,被苏北剑提拔过的臣子,也开始对他叫嚣。

    “墨霖予,你别仗着你和皇族沾亲就藐视朝堂,你可别忘了,你白家的荣耀地位,都是谁给的!”

    “荣耀地位?”墨霖予低眸,“好吧,就姑且说它是荣耀地位吧,这地位,是我白氏先祖历代打下来的,我本人,也更是替先帝血战沙场,平复西凉,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真枪真刀。”

    望向高位处,墨霖予咬紧后槽牙:“先帝贤德仁厚,我白氏效忠先帝,万死不辞!”

    眼球布满血丝,苏北剑双拳紧握。

    “你口口声声先帝先帝,但现在,大梁是在朕的管辖之下,你身为臣子,得效忠朕!”

    墨霖予慢条斯理的说:“臣可以效忠陛下,但得到陛下能明辨是否,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时候才行,看看这乌烟瘴气的前朝,再看看奢靡颓废的后宫,陛下这般治国,叫臣如何辅佐你。”

    “反了反了!”苏北剑气愤的掀掉了面前的东西。

    一些笔墨和奏本哗啦啦的从台阶上掉下来,其他臣子纷纷下跪,高呼“陛下息怒”,唯有墨霖予和张哲还站在原地。

    “墨霖予,你是要造反吗?”

    迎着他的眼睛,墨霖予不卑不亢,刀的后柄猛戳了一下地板,武器受震,发出嗡嗡的争鸣声。

    “臣没有造反,臣是在纠正陛下的错误,先帝和祖帝们,费尽心血维持的皇朝,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毁在你手上。”

    “放肆!”苏北剑气的牙齿打颤,从政绩上争吵,他自知说不过墨霖予,就算他纨绔卑劣,荒废朝政,但这些都不是墨霖予带走亓婉的理由。

    “哈哈哈哈哈!”苏北剑捧腹大笑,“可笑,可笑至极,没想到朕的亲舅舅,居然觊觎朕的皇后。”

    无论墨霖予怎么解释,皇后在他府上这件事都不会改变。

    而且,他也不想向苏北剑解释这回事了,就当他是觊觎亓婉好了。

    男人的嫉妒心不比女人差,苏北剑就是要墨霖予在众臣面前名声扫地。

    “白将军,听闻你曾经追求过西凉公主,可惜公主和亲,嫁给了张将军,你这么多年未娶妻,现在又与亓婉暖昧不清,是想‘再续前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