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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景山手持啤酒瓶,状若天神地和机械大少对峙,眼神充满凌厉的杀机,完全不惧对方人数上的优势,同时暗暗挡在马宇轩身前,随时准备冲杀出去。

    机械大少脸色铁青,愤怒地盯着陈景山,眼睛冒出仇恨的火焰,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双方就在大排档前僵持不下,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激烈的打斗。围观的群众非但不来劝架,反而不断起哄,煽风点火制造事端,就等着看流血事件的发生。

    果然群众都是麻木的,路人都是强势围观的。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街上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警笛声,紧接着就看到一辆警车呼啸进来,周围群众都是一阵失望,有警察出现,看来是没热闹看了。

    大排档的老板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报警的正是他,对于恶贯满盈的机械大少,他是既敬又畏,眼看就要大动干戈,老板非常识相地请出警察来维持秩序。

    “老大,条子来了,扯呼吧!”那几个小混混微微变色道,他们都是三教九流之人,难保平时没有案底。

    机械大少心有不甘地瞪着陈景山,恶狠狠地说:“小子,今天算你走运,我不会善罢甘休的,走着瞧!哼!”

    陈景山对他的威胁置若罔闻,趁警察到来之前丢掉了啤酒瓶,还有闲情逸致反唇相讥道:“走着瞧就走着瞧,谁怕谁!怕死不是共青团员!”

    警察终于停了下来,双方再顾不得唇舌之争,立刻作鸟兽散。

    马宇轩看着机械大少的背影,很是担心他会择机报复,反倒是陈景山压根没当一回事,回去公寓之后,呼呼地蒙头大睡。

    第二天陈景山一大早就出去上班,谁知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却又见他气呼呼地冲了回来,一脚踹开公寓的房门,暴跳如雷道:“机械大少,我干你娘的!老子跟你拼了!”

    马宇轩从床上跳起来,急忙问道:“景山,发生什么事了?”

    陈景山一面在抽屉里翻箱倒柜,一面骂骂咧咧道:“妈的!我被老板炒鱿鱼了,肯定是机械大少那个狗杂种耍的阴招!他妈的,欺负到我头上了,老子不跟他拼了,我就不姓陈!”

    看着他把屋子翻得一片狼藉,马宇轩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找刀具水管之类的东西去找机械大少拼命,连忙拉着他道:“景山,你找什么?”

    陈景山挣脱他的手,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遗落的手机,迅速拨通号码,沉声道:“找手机啊,你以为我找什么!”

    电话很快通了,陈景山气急败坏地嘶喊道:“进华,立刻下来,打架!”

    他的语气急促,就这么寥寥几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不给电话那头的张进华任何疑问和反应的机会。马宇轩和他相识多年,从未见他这么暴躁过,由此可见他必定是在盛怒之下,今天这事只怕要越闹越大了。

    虽然心中有些担忧,但马宇轩深知蓝河五虎都是眼睛里容不下任何沙子的人,受什么也不能受气,今天这场架看来是非打不可了,劝是没有用的,现在他只希望不要闹出人命,否则他真不知道在省城如何收场。

    不到下午,张进华等人就下到了省城,让人不得不佩服他们的集合速度,除了陈小东、张朝亮和张君平之外,还有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面容古挫,煞气十足,另一个是个光头男,一看就知道都是在道上混的,想必是张进华的朋友。

    张进华破门而入,进来就问道:“景山,哪个狗杂种欺负你了?妈的他是不是想找死啊?”

    见兄弟们都集合完毕,陈景山心情大好,果然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就是不一样,自己一个电话,兄弟们就不顾一切地赶下来帮忙,这份深厚的情谊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他兀自余怒未消地说:“是一个外号叫机械大少的本地男,那小子是酒吧妹的新男友,看我不顺眼,跑去我公司告状,让老板把我炒鱿鱼了!”…,

    “草他妈的!为了一个**赶尽杀绝,真他妈是个精虫上脑的**!”张进华冷哼着说,“没事!兄弟们帮你出这口恶气,你看,我把家伙都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