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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夜,万籁俱寂,蒸腾了白天本不可能出现的情绪,云芜原本推搡的手松松地抓住了顾恒宇的衣襟,从刚开始的挣扎到后面的顺从不过只有两秒钟的时间。

  云芜的配合让顾恒宇有些诧异,随即就是更深的掠夺。

  他很自持,但排除云芜在外,当初是这样,现在也是。一下午的烦躁不安,在看到云芜下楼假装夜跑的那一刻淡然无存。

  这混蛋,总是口是心非。

  杜明说得对,他是作到了自己,得知萧朗和她待了一下午,他喝多了醋,浑身都冒着酸味。

  直到顾恒宇略带茧意的手不安分地钻入云芜的衣摆,她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按住他的手,稍稍离开警告,“顾恒宇,你别太过分。”

  这句警告根本没有威慑力,声音又软又哑,眼底还含着薄薄的水雾,即使目光是嗔怒的,但看起来更像含羞带怯。

  顾恒宇喉咙又是一紧,他扭头不看云芜,手将她的衣摆拉好,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平复呼吸。

  云芜自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招惹他,直到觉得肩膀实在沉,这才忍不住拿脚尖踢了踢顾恒宇的小腿,“你好了没?”

  顾恒宇被她气得有点头疼,没好气地回:“男人遇到这种事半路被终止,就像吃坏肚子找厕所,厕所却偏偏挂着维修牌子不让你上一样难受。”

  云芜:“……”那确实很难受。

  话糙了点,道理却不糙,还很接地气。只是为什么聊天聊出了一股奇妙的味道,让她下意识想皱眉屏住呼吸。

  又过了两分钟……

  云芜问:“还没好?”

  顾恒宇咬着牙:“再问就让你伺候它。”

  “……”脾气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