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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没想过自己动手,临死挣扎不是人性么?

叶一向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的,“君上,您不想叫人,自己又下不去手,奴以为您快点晕倒比较好。”国民手环会自动报警的。

“要是不呢?”我问。

“您也不会有事的,”叶视线向下,盯着地毯,“魔物再深入,会被灵血燃尽的。”

“是啊,”我扔开镊子,“只是过程有点折磨而已,为什么非要闹到大家都知道?手别停,我不想留疤。”

“哎呀哎呀,这可不行。”

然后,咚一声我的脑袋撞到了地上,一个很胖的人半扶半压着我的脑袋,扶的是我后脑勺,压的是我的下颌,说不了话了,“有病就要治啊。”

我想招呼叶,但又是咚的一声。

我看见叶沉黑的眼睛,往上,一个膝盖压在他的后腰上,双臂都被卸了。“吴镇石,手轻一点。”

“何等无礼!”叶的关节噼啪作响,外形逐渐回复。

异人再像也不是人,躯体的自我修复能力能量充足的情况下,断肢也能再生。

压制叶的男子顺手啪嚓一声,又把关节卸了。

“东烽啊,这种时候不要叫我名字。”胖子嘴上抗议,摁我的力气不减,“所以说贵族就是有钱啊,这么贵的异人说用就用了,喂,少爷你不要动啊。”

一只手搭在我脖子上按了按。

胖子两只手都腾不出来,没空按我脖子。来人不止两个,我努力去看,一个外套蒙了过来,第三个声音很冷清,“蒙住他的眼,资料上说他晕血。”

然后,我听到一种布帛骤裂的声音。

不清脆,很闷。

有人徒手撕开我脖子上的死肉,镊子伸进去满世界找魔蚤,东探探西探探,我用力挣了一下,没挣开。

啪,头上挨了一记。

“别动,”第三个人说,“找到了。”

病灶离体,患处马上开始造反,开始还能感觉是一抽一抽痛起来,后来觉得半边身体都疼麻了,我一度想抛弃涵养骂人,却连舌头也不想动。蒙我的外套拿开,我也被扶起来,看了一会外套,发现还挺眼熟。

正青立领装。

青都学府的制服。

都学的制服没有徽记,用镜国国竹长生竹的竹实染出来的青只有王室和都学能用,但说实话穿起来就是一件普通的青色正装,出入各种场合都很平凡,十二岁毕业进内卫受训后就我没再穿过,现在看来莫名地……火大。

“你们哪位?”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绷带,“我要治你们的罪。”

看起来很胖但其实是壮的胖子毫不在意,大手一挥打上我的背,“哎呀,别在意啊,救人如救火啊君侯大人,我吴镇石啊,是个力士。那边的谢东烽,警司机动一组的,救你的人叫鱼凛冬,这小哥可出息啦,在都学读人工智能工程。我们都是同个社工小组里哒。我手滑砸了道场的招牌进来的,你呢?”

“我服用禁药。”

“我打了上司。”

鱼凛冬单手扣扣子,没说话。吴镇石话总说不完,“他黑了厚生系统进来的。大家在一起就是有缘,以后要是小组行动大家齐心协力啊!”

我说好,然后吩咐叶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