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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瑶被镇上的人推举来参加这次大赛,最后还不负众望地夺冠了,不过这次的并列冠军上官霖雨,竟然也和她一样出自清河镇,这概率——看来镇上其实还是人才济济的嘛。只不过姚瑶倒是从没在清河镇上听说过上官霖雨这号人物,这回竟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倒叫人刮目相看。

    说起来姚瑶可没有忘记她参加此次比赛的初衷,之所以愿意去接手这等麻烦事,还不是因为听说了最后的的大奖,竟是可以得到当今圣上的一个许诺,这个诱惑对于姚瑶来说,无疑是非常巨大的。

    而一旦想到,待会儿有可能会得到当今圣上的召见,白柔却是比获了大奖的姚瑶和上官霖雨还要激动,嘴里唧唧喳喳地和姚瑶说个不停:

    “瑶儿瑶儿,你到底有没有想好要跟皇上要什么?”

    “当然想好了,我早就想好了。”就姚瑶的这性子,除了要钱她还能要什么。其实从前的时候,姚瑶也不是那么个守财奴的性子,实在是自从穿越到了这个地方之后,她已经过够苦日子了。

    想当初看到姚家家里的境况,几乎是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而且不仅仅是她饿,眼看着弟弟妹妹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受人欺负的可怜样,身为现代人的她,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的。

    到后来因为姚世江双腿摔断的缘故,姚家二房一家子让那刻薄的姚老太赶出家门,虽然表面上看来,是姚家二房要走到绝路了。但好歹还有“绝处逢生”这句话,姚家二房上下,从还能干活的母亲袁氏起,到最小的一心念书的弟弟姚璞,没有一个是好吃懒做的,这就让姚瑶很欣慰了,起码她并不是一个人在奋斗。

    姚瑶从还没分家的时候,就已经上山到处挖菜,然后躲在山洞里研制各种各样的酱菜了,这些酱菜等到分家后,也正好派上用场。不仅可以自己吃,还可以拿到镇上去买。而且凭良心说,姚瑶卖的这些酱菜还不算什么,她就算卖上四五瓶,也抵不过袁氏的一副刺绣值钱。于是姚瑶真心感叹了无数次,艺术品就是艺术品。

    姚瑶和袁氏一起攒了不少钱,加上姚世江摔断的腿也慢慢治好了,姚家被赶出家门的二房,才逐渐迎来了好日子。姚瑶其实是很庆幸他们让姚老太给赶出家门的,毕竟赶出家门后,他们所赚取的每一分前都能攒在自己手里,但凭姚瑶现代人的智慧,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若是还住在姚家那个大家庭里,不管赚到多少钱,肯定都要被姚老太全给贪掉了。

    前段日子,姚瑶觉得差不多攒够钱了,就想着也在清河镇上开一间酒楼什么的,可最后不知怎的,阴差阳错竟开成了首饰店。虽说她捡来的那个楠月,手艺确实不差,但只可惜清河镇也不过只是一个小镇,楠月的手艺太好太值钱,而清河镇的人口太少,也没那么多有钱人,所以其实姚瑶的那间首饰店,生意只是一般般而已。

    姚瑶在参加这次比赛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了自家生意的惨淡,她都打算好了,准备要把自家的首饰带到邻镇上去做些宣传和促销的,但这次参赛意外获奖,姚瑶已经不担心她的生意究竟惨淡不惨淡了。

    姚瑶想要的除了钱还是钱,这一点恐怕众所周知,白柔问她也问得没劲,索性转去问上官霖雨:“呆子,你要是见了皇上,你想要什么?”

    “我……我吗?”上官霖雨被问了这个问题后,忽然踌躇起来,想了好久,又让白柔催促了一回才说道:“我只想,为我家里人求得一份平安。”

    “没想到你还挺孝顺。”姚瑶说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家里人,你家里一定很和睦吧?”

    “……嗯。”上官霖雨不便说他太多,但既然人家问了,他又不好不说,只是回答得模棱两可,支支吾吾的。

    姚瑶心情好,也就不去注意上官霖雨有什么奇怪的,她又对白柔说:“其实我求银子,也是为了家里人的平安,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们一家可是吃够了没钱的苦,方知生活不易,等我有钱了,一定要先给家里买一所大房子,请上十个八个丫鬟来伺候我爹娘,再不让他们辛苦了。”

    姚瑶说得虽然听起来有些夸张,但那确实是她心中所想。姚氏夫妻虽然过得贫穷,但是恩爱有加,他们三个姐弟也是关系和睦,兄友弟恭的,这一家子都是姚瑶在这世上的亲人,她当然会什么都为他们着想。

    上官霖雨听了姚瑶的话,先是点点头,后来又摇摇头:“银子再多,早晚也是要用完的。”

    白柔先是听了姚瑶说的话,觉得她做得好,但有听了上官霖雨的话,竟然也是感触颇多。白柔联想起自己母亲早逝,只给自己留下一间成衣铺,然后她小小年纪便要出来抛头露面地做买卖,才能养活自己。

    她不是没想过要把成衣铺卖了,可卖了又如何?一来这是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好歹也是个念想。二来正如上官霖雨说的那样,银子再多,总是会花光的,想要不花光银子,那就得学会挣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