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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瑶打算给袁氏制一件旗袍类的冬装,但碍于这个时代的人注重**,只能将旗袍末端的开口去掉,改成腰的两侧分别缀上蝴蝶结,又将短袖改成袖口为荷叶边的长袖。姚世江和姚璞的是中山装,她和姚瑜则是和袁氏一样的改良版旗袍。

    看着姚瑶手中的奇怪服饰,白柔很是诧异,她没有见过这种服装,但是都非常漂亮,想来有不少的商业价值。

    “真的要把图纸给我?”

    “怎么?你不想要?”姚瑶眉间一挑,假意欲将图纸收回去。

    白柔怕她反悔,眼疾手快地将图纸藏在怀中,“说好了给我的,你可不能反悔呀!”

    白柔宝贝似的收好图纸,惹得姚瑶一阵好笑,“你笑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姚瑶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没笑什么,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白柔一掌拍掉姚瑶放在她头顶的手,“我叫白柔,你是叫姚瑶对吗?”

    “你认识我?”姚瑶有些哭笑不得,她这是干了什么事情,连买衣服的都认识她了?

    “那是自然……”

    白柔话还没说完便被门外妇人的一声吼生生打断,“你个小败家子竟然在这偷懒,还不快去给我干活!”

    姚瑶面带怒意望向了门口,她最烦在她谈话的时候有人打断了,难得遇见几个投缘的人,本想问些关于服饰上的问题却失了这良好的机会,姚瑶又怎能不气恼?

    “哟,这是谁家的野孩子呀?可别弄脏了我的衣服。”见姚瑶一身粗布麻衫,刚进屋的冯小凤又是一阵阴阳怪气。

    一旁的白柔气红了脸,“她们是我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们!”

    冯小凤不以为意,用手帕捂着嘴偷笑,让人好生不想赏她一个耳刮子,“你一个败家子能交到朋友?估计又是哪家的熊孩子吧?可别弄脏了我店里东西。”

    这店铺是白柔她娘传给她的,店里的东西都是她白柔一个子一个字攒下来的,何时变成了她的东西?!

    “你胡说,这店分明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对于冯小凤的胡搅蛮缠,白柔很是气愤,白皙笑脸憋得通红。

    “你娘的东西就是白刚的,白刚的便是我的,你不过是用来看店铺的一个杂工而已。”在姚瑶看来,冯小凤的嘴角离翘到天边是没有多少距离了。人家过世娘亲留给孩子的东西竟然能被她说成手她的东西,她这豪取强夺的本事也可以算上镇上一绝了。

    “冯小凤你别太过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看中娘亲的锦绣纺了,你害死我娘亲就不怕半夜娘亲的魂魄来取你这条命吗?!”

    姚瑶算是看明白了,这八成就是哪位不争气的小户人家家主干下的宠妾灭妻欺嫡女的蠢事。

    姚瑶虽然挺喜欢白柔那个小丫头的,但家事她就不便于插手了,不过嘛,冯小凤骂了她那么久,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兔子,而是凶猛的狼呢,所以,代价还是要的。

    “大婶儿,麻烦你让开点,挡到我的视线了。”姚瑶冷不丁地开口,也让冯小凤吓了一跳,她还以为是两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呢!

    听了这话,白柔止住了哭腔,脸上雀跃的表情已经显示了她现在的心情。姚瑜这句话说得妙啊,锦绣纺的门是两扇制的,为了透光,她向来都是门和窗户都开完,仍那冯小凤体型再大也不会纯在挡住视线一说,姚瑶这话不久是暗着说她冯小凤胖得和两扇门的宽度差不多了吗?

    冯小凤大抵是真的在意体型的问题,见白柔笑得不停抽搐便知道姚瑶的话是什么意思了。眉尖一挑,冯小凤伸手便要打姚瑶,姚瑜也不示弱,暗暗从桌上捏起几颗绣花针,在冯小凤的手掌将要打到她之际径直将绣花针插入她的掌心之中。

    都说十指连心,这钻心的疼痛让冯小凤更加疯狂,也不管不住滴血的掌心便再次抡起了巴掌。

    姚瑶暗笑着亮了亮手中带血的绣花针,朝冯小凤露出两颗虎牙。

    体验过一次钻心的疼痛,冯小凤可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于是讪讪地收回了手,冷哼一声道,“哼,就让你在蹦哒几天,等你爹回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白柔对着冯小凤张牙舞爪的模样:“哼,不知道还以为你才是正妻呢!”

    这妾的名头一只是冯小凤新中街一大痛处,白柔如今赤果果地揭开了她心底的伤疤,冯小凤又如何能不气,又碍于姚瑶在一旁,将衣袖一甩,转身离去,“你就蹦哒吧,这锦绣纺迟早是我的!”

    姚瑶摇头叹息,这冯小凤还真是和姚家村那些极品亲戚有一拼,同样的死皮赖脸,贪得无厌。若不是他们一个住在镇上,一个住在姚家村,姚瑶都要以为他们师出同门了。

    末了,白柔觉得还不尽兴,扯开嗓子嚎了一声,“冯大婶儿,你出门的时候看着点,别挤坏了我锦绣纺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