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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氏心头猛地一惊,又转了身继续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瑶儿这孩子这么听话,许是有事耽搁了……”

    此时出来倒洗脚水的姚老太闻言一嗤,冷哼一声道,“哼,那个赔钱货哪里是出什么事了,分明是和别人跑了!”

    听到这话的袁翠芳忍不住了,“婆婆,虽然分家了但怎么说瑶儿也是你孙女,你怎么能这么说瑶儿呢?”

    姚老太将盆中的水往外一泼,“那赔钱货会是我孙女?!像琳丫头那样有本事的才是我孙女,那像你家那丫头,整天好吃懒做……”

    这姚老太一张嘴便停不下来了,骂骂咧咧地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可谓是把姚琳夸到哪种地步便把姚瑶贬到了哪种地步。袁翠芳倒是明白了,琳丫头嫁给了邓举人的那位,日后地位定然和他们不同,这便是姚瑶所不能比的。袁翠芳倒不求姚瑶日后嫁到什么邓举人家张举人家,她只求她的瑶儿能够快快乐乐地便好。

    好在不久后袁翠芳远远便望见了姚瑶的身影,心里悬着的石头终归是落下了,“瑶儿,你可算是回来了,担心死为娘了。”

    姚瑶尴尬地刮了刮鼻子,随后天天一笑,“娘,我这不回来了嘛?”

    “啊哟,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说她跑了好不信,现在估计是银两不够回来败钱来了……”见姚瑶被崔璨搀着回来,姚老太刚闭上的嘴又开始说道起来,也不管他们听或是没听。

    姚瑶也不理姚老太,自顾自将竹篓和野兔交给袁翠芳。

    袁翠芳结果东西却猛地发现姚瑶脚踝处肿了一大片,顿时眼泪便溢了出来,“瑶儿没事吧?”

    姚瑶腹诽,有事,很大的事,面上却还是乖巧的模样,“娘,我没事,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多亏崔璨带我回来。”

    袁翠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闻言又转身向崔璨道谢。

    “刚退亲又勾搭上男人了,哼,小贱种!”姚老太冷哼一声转身进屋,并未多留。

    袁翠芳尴尬一笑,“让你见笑了。”

    崔璨也是微微一笑,答道,“无碍。”

    姚瑶本欲直接回家,奈何袁氏缠得紧,说什么也得让她道谢,只得道了一句,“木头,今日多谢。”

    袁氏听到这句木头便赏了姚瑶一个爆栗,其实手上也没用多少力,心疼都来不及呢,又么会下狠手,“叫崔大哥。”

    姚瑶翻了个白眼,嘀咕着,“木头哪里不好听了……”

    崔璨甚觉好笑,俯身作揖,“无碍,她爱叫什么便叫什么吧。”

    寒暄了一阵几人便个子归家,袁氏望着姚瑶脚上的伤,说不出的心疼,几个孩子都才多大呀?就要跟着他们做活,也是可怜了这几个孩子。

    姚瑶一路上由袁氏扶着回了家,一路上袁氏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往日和姚世江的爱情故事。在他人看来是个两人一见钟情喜结良缘的浪漫故事,但于姚瑶而言,说白了就是活生生的虐狗。若要真论起来,她更喜欢银子。

    被提了两三个时辰的野兔依旧不老实,双腿不停地踢着竹篓,气得姚瑶好生不想生吃了它。

    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袁氏留在锅内温着的饭菜也带了几分凉意,姚瑶并不在意,就着剩菜吃了不少。

    饭后,袁氏已经歇下了,姚瑶则躺在院前空地上数星星。到这个时代多久了呢?她也不知道吧,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样悠闲地看星星了,最近几日总是忙着忙那的,都没有时间休息了。

    姚瑶闭上眼睛,任晚风吹起发丝拂过面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的遮住了姚瑶的眉眼,姚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干嘛呀?”

    崔璨微微一愣,自知越距,“娘让我给你送药酒。”

    姚瑶仍旧不愿睁眼,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知道了,放一边吧。”

    崔璨也当真是无话可说了,她一个女子躺在外面就不怕有坏人?也不知是谁被他背着进村的时候说的被人看见不好,要名节来着。

    姚瑶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才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望见天空中挂着一轮残月,很是漂亮。

    伸手伸懒腰却碰到一个小瓷瓶,小瓷瓶顺势倒下,在石头上磕磕碰碰,叮咚作响。

    “诶?这是什么?”姚瑶拔开瓶塞,一阵刺激的药酒味扑鼻而来,“药酒?刚才好像是有人说给我送药酒来着?哎,不管了……”

    撑手坐起,却见面前蹲着两只灰色的野兔。姚瑶一时疑惑,她不是只捡了一只兔子吗?怎么会有两只?白天捡来的那只还在笼子里关着呢,该不会是跑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