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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清欢,既然你想要硬碰硬,那就硬到底。今天我还偏要告诉你们,文氏的牌位必须放在傅家的祠堂里,就算你们不点头,我也会这么做。”
“你放一次,我砸一次。”
“你成了亲是没事儿做了吗?哦对了,夫君都不见踪迹了,还有什么事儿可做呢?如果我要是你直接就死了算了。”
好好的一顿饭被傅银霜毁得稀巴烂。二人争执不休。就在此时,一个俊逸的身影缓缓的踏入,渐渐走近,清朗而深沉的声音制止住了二人的争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侧妃在啊?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你跟我家王妃吵成了这样?”
战如尘竟然来了。
战如尘虽然来得晚,但来得巧。
“刚刚有事儿在身,所以来得晚了一些,还请岳父大人,祖母不要怪罪才好。”
傅决初点了点头:“无妨,无妨,快坐。”
战如尘瞧了傅清欢一眼,好家伙,那眼神都快要吃人了。想来自己逃婚也未曾是这眼神儿啊......
战如尘摸了摸她的小手儿,:“消消气儿吧。”
傅清欢厌倦的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与你无关。”
“这怎么就与我无关了呢?我也是这家的人呢,有什么事儿跟我商量商量也是可以的,对吧?”
“还是小郡王有些眼界儿,你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办?”
“要依我说啊......”战如尘不紧不慢的动了筷子,一边优雅的吃,一边费力的想,这显然是对于傅银霜最大的无视与羞辱。
“这事儿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不过就是个牌位而已,这有什么的。”
“你别在那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傅家的事儿用不着你来管。”傅清欢犀利的目光警告战如尘千万别乱说话。
战如尘深深的叹了声气:“牌位放在祠堂里,那是放在岳父这边,还是放在二叔那边?放在岳父这边,那不就代表了太子侧妃是个孽种?可放在二叔那边......也坐实了私通的事实,要我说,不如不放得好,哦对了,还有一种办法,也不错。”
“这个办法是最优的办法了,那就是把文氏的牌位直接放到了你们太子府上,这样才好,名正言顺的,对吧?”
傅银霜一听这话,可谓是瞬间暴跳如雷,指着战如尘大吼:“你敢侮辱太子?侮辱太子府?”
“我这只是就事论事,你倒着急起来了。也不知太子殿下有没有这个闲心去管这事儿。反正我有这个闲心,奉陪到底。”战如尘若是故意气人,真能把人直接气死。
“你......你!”
“你最好对我客气些,以你的地位,没这个资格与我在这指手画脚的。”战如尘抬眉冷声道。
傅银霜见在这儿没法周旋,直接头也不回地跑走了,留下了一句:“你们都给我等着。”
“下次再有这种事儿,直接应允了下来便是,何必死心眼儿的与她争吵?”
“你说的倒是轻巧?怎么应允?应允下来不做?又是何等的麻烦?”
“你瞧她的样子像是能掀起什么风浪的主儿?”
“人家有太子撑腰。”
“可太子不会闲着没事儿来管这些事。”
“好了好了,既然王爷来了,你就少说几句,这件事就此过去,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吧。”傅决初发话了,傅清欢可没那个心情再吃饭了,起身走开了。
“这孩子!还是这样没规矩!”
傅清欢回到了自己的景华院,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会儿。
好不容易可以静一静了,真是难得。
刚刚和傅银霜吵到头痛。
“你怎么了?不舒服?”战如尘回来了之后问她。
“你怎么回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这不是你的闺房吗?”
“没事。”傅清欢也没多说什么,反正两个人之间确实是有些别扭的。
傅清欢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着有些虚弱的样子。
“你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没怎么?”
“没怎么?脸色这样差?”
“就是......就是......”
“到底怎么了?”
在战如尘的一再追问之下,傅清欢还是说了出来:“信期到了,肚子不太舒服。”
战如尘先是一愣,然后才是点点头反应了过来:“哦哦。”
他又觉得不对劲儿::“成亲之前不是都调过信期了吗?怎么成亲第三天就来了?”
傅清欢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没......没......我的意思是...没有别的意思。要不然这样吧,你上床躺一下,一会儿若是有什么事儿的话我再叫你?”
“不用了,我没什么大事。”
战如尘看着她逞强的样子,也没多说什么。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啊。”傅清欢大眼睛瞪得溜溜圆,乖巧的摇摇头。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尴尬。
这种事儿,他竟然还指望着自己亲口问他?傅清欢就算是再不识趣也没不识趣到那个地步。
战如尘在傅清欢的眼前晃悠来,晃悠去。
“我今天是去平南王府了。”
“哦。”
“我不是特意去看柳如烟,是上次......上次约好和平南王找个日子将事情都说清楚。”
“所以,平南王就约在了我回门的这天?是吗?”
“是.........”战如尘目色轻眯:“我既然娶了你,绝不会负你。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和平南王划清界限的时候。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和柳如烟纠缠不清。曾经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我没怨你。”
“可我却又希望你能怨我......”战如尘的眼中是踌躇,是忧然,也是渴求。
傅清欢低了低头:“要想把日子过下去,总揪着这些不放也不行啊。况且我根本就没怪你,也没怨你。”
“知道了。”
战如尘就怕傅清欢觉得什么都无所谓,可她现在的样子,明显就是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在乎。
战如尘转头要走,傅清欢问他:“你干嘛去?”
“我出去透透气。”
“哦......”
两个人之间几乎就是无法沟通。不是傅清欢揪着不放,而是她放得太开,让战如尘以为她是对此已经毫不在意,两人之间更是没有回旋周转的余地。
夜里,战如尘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了。
傅清欢原本都要睡了,结果硬是让他吵了起来。
只听“咣当”一声,门开了。
“你怎么才回来?”
“和你那些个兄弟们喝了些,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