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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就好,就不要吃药了为,中药很苦的。”金旺听说是胃糜烂,开心极了,跟玉兰撒起娇来。“不行,我每天都会看着你喝的,我现在就去熬药,熬好了你必须给我喝掉。”“尊命,长官。”说完金旺滑稽地对着玉兰敬了个礼,玉兰看了很心酸,想想父亲很快就要离开自己了,眼泪想流可不敢流,硬生生地吞到肚子里去了。

    熬好药,侍候好金旺喝完药,收拾好一切,已经很晚了,玉兰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走,刚进家门,就看到家宝铁青着脸坐在那里,玉兰看情形不妙赶紧往房里跑。

    “站住,我们家床了?”家宝开口就问。“床啊,我看旧的,睡了也不舒服,我卖掉了,准备等以后买张新的,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说完准备到房间里找个地方躺下,家宝一把拽住她“玉兰,你给你爸看病也好,侍候他也好,我不怪你,可你不该把我们家老床卖了,我们睡哪?我妈本来就不喜欢你,如果知道你把她们上代当宝贝一样传下来的老东西卖了,以后婆媳关系怎么搞好,你让我以后怎么办?你现在就给我把床赎回来,我们即往不究。”

    “你妈爱乍地就乍地,钱给我爸配了药,床被陌生人买走了,我找不回来了,我只有一个爸爸,你想怎么样怎么样,我累了。”说完甩开家宝的手,到房间找了个席子,到门口拧了几捆草,铺在床上,抱了床被子,躺下休息了,弄得家宝一个人气愣在那里,一边是妻子,妻子卖床是为了救老丈人,一边是妈妈,妈妈一个人把四个孩子带大,脾气也倔,要让她知道金旺得癌了,玉兰卖床是为救他,老太太还不把玉兰给撕了。

    他在家里踱来踱去,看到玉兰躺到草堆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本来就瘦小的一个人,显得越发得小,就算在睡梦中,玉兰满脸是忧愁,许是做了恶梦,她时不时哭二下,吵二句,他听了不由得心疼起来她了,走过去,轻轻地搂住她,为她擦拭着眼泪,轻轻地拍着她,看到她在自己怀里逐渐放松,他就那么傻傻地呆呆地看着这个自己熟悉的表面上坚强,内心很脆弱的女人,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中药很苦,每次小娟熬了金旺都不肯喝,小娟没办法,每天都把玉兰找来,又哄又骗,他才乖乖地像个孩子一样捏着鼻子把中药喝完,喝了一个疗程,金旺的病不见好转,他仿佛预感到情况不妙,问了玉兰她们几次,她们不肯说,问医生去,医生说“老哥,你回家休养休养就好了,中药是慢性的,又不是灵丹妙药。”他将信将疑,每天还是继续喝着那苦药,他脾气变得格外地好,每天都粘着小娟,陪她出去散步,陪她做饭,陪她洗衣,弄得小娟经常背地里哭。

    有时候实在疼了,金旺就按着痛处,拼命忍着,不敢跟小娟她们说,生怕让她们知道担心。(未完待续)